“本郡主需要同這兩人認錯?丞相莫非不知曉何為輩了?”雲伶冷嗤,不買這個賬。
對於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已然寒心。
慕清遠被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氣憤轉身就走了。
慕思思也瞪了她一眼就走了,看著她的眼神就跟厲鬼似的滲人,雲伶卻絲毫沒有反應。
翌日,景南潯的聖旨就到了,雲伶可以擺脫慕家倒算是個福分,她先前就討了一個自由婚嫁,現下慕家之人拿捏不了自己的婚事。
“有勞公公了,楓葉。”雲伶說著,楓葉拿出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公公。
她拿著手裏邊的聖旨,心裏邊的複雜卻難以複加。
入夜,一道嬌小的身影鑽入了黑暗中,隨即在幾經周折過後進入了水國有名的青樓嫣水閣,她似有目的般的鑽入一個房間。
她仔細著蹲下身從床畔下摸索到了一個凹凸物什,悄然彎起一絲笑意,好在這個東西還在。
“唉呀客官,您慢點兒喝。”外麵的聲音傳來。
她連忙躲進了櫃子裏,下一瞬卻被人捂住了嘴巴,雲伶不由得掙紮,待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的眼眶不由得發紅,眸底的恨意暗藏不住。
“別動,有人進來了!”景南潯低聲在她的耳畔說道,透過櫃子的門縫,可以看見屋子裏邊的場景。
狹小的空間使得兩人的身體接觸,雲伶乍一接觸到溫熱的體溫,略微移動了一下位置,想離他遠一點,景南潯隻好稍挪了一下位置。
外邊是耳紅心跳的聲音,雲伶已然不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哪會不知曉外邊什麼情況。
“大人,那狗皇帝近日來可不安生啊,鏟除了雲家也就罷了,現下他頻繁注意著我們的動靜,我們安插在皇宮的眼線都不敢輕易動彈。”
一番雲雨過後,那嫵媚多嬌的女子嬌嗔地說道。
許國師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暗恨道:“現下他沒了雲家的扶持,怎麼可能還鬥得過我們,下一次春闈你們的計劃給我注意了,不許失敗隻許成功,否則你們一個個都活不了!”
“唉呀,大人放心吧,就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過後的對話雲伶沒仔細聽,現下她扭曲著麵孔,雙手拽著死緊,許國師的一席話如同澆在雲伶身上的冷水,讓她如入冰寒之境。
過後兩人離開了房間,雲伶率先出來,景南潯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卻不料下一刻,那高大的身軀癱軟,趴在了她的肩膀上,過重的體重使得雲伶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好在她穩住了自己。
“你……沒事吧?”
雲伶疑惑地問出聲,實則是在試探他是否清醒,待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時,才知曉方才景南潯就已經受傷了,之前是在強撐。
這是一個好機會!隻要殺了他,就可以為雲家和她那慘死的孩兒報仇了!
雲伶高高舉起一把匕首,身體裏邊的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讓她下手,她眼底劃過一絲解脫,往日的一幕幕卻爭相恐後地在她的腦子裏邊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