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伶察覺到一抹視線,不由得看了過去,卻見一名帶著麵紗的美人坐在南疆使者身後。

目光直接充滿了探究和……一絲不屑。

雲伶頓時挑眉,轉眸不再看她。

馴馬事件過去,景南潯大手一揮,將秋獵改成了宴會,恰好眾人打回來的獵物,烤過以後味道鮮美至極。

眾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倒也其樂融融。

至少表麵上是如此,淑妃借著敬酒的姿勢,湊上前,低聲道:“姐姐真是厲害,這就得了一名死心塌地的將士。”

雲伶垂眸,淡淡道:“本妃不知你再說什麼。”

淑妃探究的看她,壓低了聲音:“姐姐方才回去,不是做了什麼安排嗎?”

雲伶莞爾一笑,抬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歎了一聲:“心思太重,不是什麼好事啊。”

淑妃麵色一僵,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眾人敬酒給景南潯,說了一番阿諛奉承的話,景南潯心情不錯,倒來者不拒。

官家夫人們和小姐便敬酒給雲伶和淑妃,大多數是給雲伶,淑妃臉色越發難看,雲伶隻做看不見。

喝了幾杯酒,便有些麵頰暈紅,神思恍惚。

方鈺帶著淩風上前,端著杯酒道:“娘娘,末將帶著淩風來感謝您,方才若非娘娘進言,隻怕淩風沒有如此好運。”

雲伶杵著下巴,淡淡一笑:“無需客氣,本妃隻是順著皇上的意思,若皇上沒有此心,本妃說多少都沒用。”

方鈺垂眸,笑得有些苦澀,抬頭時卻是爽朗一笑:“這小子是個愚的,末將與他也這麼說,隻他不聽,非要感謝娘娘。”

淩風撓了撓頭,憨直一笑:“是啊,末將要感謝娘娘的。”

雲伶失笑,慢條斯理道:“好吧,那本妃就收了你們的感謝,隻好好為皇上做事就好。”

方鈺被她一笑閃了眼,極快的反應過來,點頭,帶著淩風退下。

然這一幕卻被緊盯著他的淑妃瞧見,整個人都有些僵硬,她暗暗的看了一眼雲伶,目光晦澀難懂。

雲伶忽然轉頭看向她,她一驚,便聽到雲伶意味不明的道:“淑妃可是對本妃有意見?”

景南潯正好聽到,轉頭道:“怎麼了?什麼意見?”

淑妃忙笑了:“姐姐誤會了,臣妾隻是瞧著姐姐貌美如花有些出神。”

景南潯轉頭看向雲伶,因酒氣上頭,麵色嫣紅唇瓣嬌嫩欲滴,看的有些入神:“說的倒是,愛妃卻是極美的。”

雲伶有些羞惱的嗔了一句:“皇上……”

景南潯低笑一聲,俊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

南疆美人阿幼卓,將這一幕映入眼底,對那個英俊偉岸的帝王不由得動了心。

她拉了一下使者,使者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頓時了然,抿了口酒,站起身道:“皇上,我南疆不僅進貢金銀駿馬,還有傾城美人。”

阿幼卓站起身,她不同於京城美人的端莊典雅,而是大氣妖冶,就如同一團火,望著景南潯的目光都帶著烈火一般炙熱。

“阿幼卓參見皇上,你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也隻有你才能擁有阿幼卓。”

此言一出,頓時眾人嘩然,卻又不由得看著她移不開視線。

這是一個如同駿馬一樣需要馴服的女人!

景南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驚豔與掠奪,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

阿幼卓察覺到了,沒有頹廢反而更加興致高昂,摘下了麵上的麵紗,露出妖冶而魅惑的五官,聲音攝人心魄:“皇上果然同其他男子不同,阿幼卓要得到你的心。”

這番話太大膽了,便是普通男人都不會毫無波動,更何況天下之主,眾人都這麼想。

然而景南潯就是望著她沒有絲毫波動,捏著雲伶的柔荑,仿佛那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阿幼卓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他始終沒有回答,阿幼卓都有些忐忑了,他才開口道:“的確是個美人,不過朕不需要,朕將你賜給宗室吧。”

阿幼卓頓時花容失色:“不,為什麼,我不夠美嗎,你為什麼不要我?”

使者也站起了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帝王,阿幼卓從未失手,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不為她著迷!

景南音忽然開口道:“皇兄如今子嗣單薄,隻有一名公主,卻是不夠,美人垂青,為何拒絕呢。”

景南潯瞥了他一眼,道:“朕的子嗣如何,朕自有打算。”

眾位大臣卻稀稀拉拉站出來,朗聲道:“皇上,王爺說的是啊。”

“皇上如今子嗣單薄,是應該多多迎美人進宮,好多為皇家添幾名皇子啊。”

“況且這阿幼卓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所能進宮伺候皇上,紅袖添香,豈非美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