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瑤是不會甘心被景南潯忘記的,她對他有愛有恨,但占有是一點也不少。
接她每日都試著去禦書房,給他送些吃食。
卻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懷柔政策不管用,她一怒之下便決定換個方法。
這日,她喚了許嬤嬤進來,叫她送了一封信出去。
許嬤嬤出去之前,她叮囑道:“嬤嬤,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此事別人我不放心,隻能交給你做。”
許嬤嬤道:“娘娘,真要如此嗎?若是被發現了……”
她心驚於娘娘的膽子也太大了。
許夢瑤推了她一下:“去吧。”
許嬤嬤隻得轉身出去,將信藏好,借著采買的名義出了宮。
她在街道之中左拐右拐的,走到了一處府邸,抬頭一看,那上麵三個大字赫然是:景王府。
周圍的侍衛們個個麵無表情,嚴肅把守著。
許嬤嬤根本進不去,不過她早有準備。
等送菜的小販來了,收買了小販,自己換上農家婦人所穿的衣裳,跟隨小販進入王府。
片刻後又隨著小販出來,尋了個地方換了衣裳買了些糕點,便回了宮。
一入殿,許夢瑤就急聲問道:“怎麼樣?嬤嬤,送到了吧?”
許嬤嬤緊繃的心神也鬆了稍許:“娘娘放心,老奴辦事,絕無紕漏。”
鳳安宮。
良嬪自從屏風事件後,破天荒的來到了鳳安宮。
“嬪妾見過皇後娘娘。”
雲伶淡淡望她:“起吧,可是有事?”
良嬪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雲伶:“娘娘一看便知。”
雲伶打開信瞧了瞧,這上麵的內容,竟是許夢瑤寫給許營的信。
“你從何處得來?”
這上麵寫的是許夢瑤要許營對付慕家,但這等密謀,許夢瑤不可能這麼不小心,被別人得到。
良嬪笑著道:“娘娘,這正是貴妃要嬪妾送出去的,嬪妾思來想去,都覺得不能和她一同陷害娘娘,便將信留下了。”
雲伶問道:“可徐太保還是上了折子,要彈劾慕家。”
良嬪解釋道:“此事與嬪妾無關,她見嬪妾不答應,便自己送信出去了。”
雲伶沉吟片刻,道:“此事本宮需稟報皇上,由皇上定奪。”
她帶著良嬪到了宣政殿,與景南潯說了一番,景南潯目光涼薄的看著良嬪:“你為何到今日才說?”
良嬪被他看的心中發寒,忙跪在地上解釋道:“嬪妾以為將信扣下,就可以把此事壓下,誰知道貴妃娘娘自己又……”
她撚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來嬪妾才知曉徐太保彈劾皇後娘娘的父親,嬪妾心中愧疚,日夜難安,最終決定說出此事。”
景南潯眸光微冷,定定的望著她不語。
良嬪也不敢做聲,片刻後,景南潯終於開口:“九裏,傳喚貴妃。”
雲伶借著衣袖的遮掩,握住了景南潯的手掌,安撫之意明顯。
景南潯轉過手捏住了掌中柔荑,憤怒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
“良嬪起來吧。”雲伶淡聲道。
良嬪默默起身,站在一旁,姿態恭敬也不敢坐。
片刻後,九裏帶著許夢瑤進來,她一臉疑惑的福身:“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景南潯不叫起,雲伶隻得抬了抬手:“起吧。”
“謝皇後娘娘。”許夢瑤問道:“皇上喚臣妾前來,可有要事?”
她回頭看了一眼九裏以及殿門口的侍衛,有些委屈道:“皇上為何讓他們壓著臣妾來此?臣妾可是做錯了什麼?”
景南潯瞥了一眼良嬪:“你說。”
良嬪求救般的看向雲伶,雲伶眉眼微垂,既然想要出手,就得有自己動手的覺悟。
良嬪隻得將在鳳安宮說過的又說一遍。
許夢瑤聽後斷然反駁:“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給你什麼信!”
雲伶將信拿了出來,讓桃葉遞了過去。
“你自己瞧瞧吧。”
許夢瑤一看之下頓時大驚,這的確是她的那封信,筆跡也是她的。
“這……這不可能。”她不敢相信,轉頭看向剪秋,卻見她也一臉震驚。
按下心中的懷疑,許夢瑤搖頭道:“皇上,這根本就是汙蔑,父親為何做這事臣妾不知,可這信臣妾真的沒有寫過!”
事已至此,良嬪知道已然不能退縮,便道:“這就是你的筆跡,若你不給,嬪妾怎麼會有?”
“你說謊,就算本妃真的要做,為何要交給你?”
良嬪苦笑一聲:“娘娘,你當嬪妾傻嗎,你就是想讓嬪妾對付皇後娘娘,這樣若被揭發,也與您無關,不是嗎?”
許夢瑤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嬪繼續道:“被揭發時,您還可以說是嬪妾陷害你,才故意找人仿寫你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