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帶著稱鄰國送來的義和書進宮覲見皇上。

上麵道:為表示臣服之心,特派使臣來到水國,將異國公主獻上,以表忠心。

景南潯看了信函,微微蹙眉道:“稱鄰國可是番邦小國?”

林文有些無語,稱鄰國乃番邦屬地的一個小國,皇上不知道也屬正常。

“正是,不過他們的來意也側麵表明了番邦的意思。”

景南潯略微沉重:“那倒是有些麻煩,不好應付。”

林文道:“皇上放心,既然他們有心臣服,就表示懼怕,如此一來,倒也好對付。”

景南潯微微頷首,露出一抹笑意:“那倒也是,去吧,將驛館安排一下,迎接異國公主。”

林文躬身道:“臣領旨。”

說到異國公主,景南潯就有些頭疼,上一個卓美人險些鬧得天翻地覆。

是以他對這些公主,可沒有半點好感,隻希望這次的公主能夠安分一些。

三日後,使臣帶著公主進京。

為表誠意,景南潯特派林文和寧王迎接,帶其住入驛館,隨後進宮麵聖。

金鑾殿上,眾臣已等候多時,然使臣與公主卻姍姍來遲。

“臣參見皇上。”使臣躬身行禮。

公主則站立不動,蒙著麵紗望著景南潯。如此沒有禮數,當屬大不敬,可使臣非但沒有訓斥,反而解釋了一句:“皇上,我國公主乃金枝玉葉,從不下跪。”

景南潯本就不待見這什麼公主,如今更是沒了耐心,不過他沒有開口,而是瞥了一眼林文。

林文會意,笑言:“如此嬌貴,來水國的路程可不近,使臣也不怕累壞了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

使臣微微擰眉,瞪了他一眼,把林文給瞪的一愣,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直白的人,不滿道:“皇上,這就是你的臣子嗎?”

這話聽來,好像對林文頗有些不滿,景南潯挑眉道:“怎麼,讓你覺得不滿意?”

使臣再次躬身,道:“當然,皇上,他安排驛館給我們住,那怎麼可以?”

這話聽得眾人都糊塗了,住驛館怎麼不可以?

“我國公主不遠萬裏來到貴國,當然要住京城最好的地方。”他環視著金碧輝煌的金鑾殿,滿意點頭:“這皇宮就很好。”

接著他又一臉理所當然:“畢竟我國公主會是貴國未來的皇後。”

此言一出,眾人都傻眼了。

景南潯隻覺得啼笑皆非,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那公主的麵紗動了動,終於開口,伸出一根青蔥手指,直指景南潯:“我做你的皇後。”

使臣得意的笑了笑:“皇上,看來,我國公主非常滿意您。”

麵對這樣一場鬧劇,景南潯揉了揉額角,低沉的嗓音已經有些不悅:“你到底是來臣服於朕,還是來挑釁生事,破壞兩國友好的?”

使臣連忙否認:“不不,當然不是,皇上,我國帶著萬分誠意來此,還獻上了我們國最美最尊貴的女子。”

景南寧噗嗤一聲笑了。

在安靜的大殿中,極為響亮,使臣回頭看他。

景南寧道:“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都已經在皇上身邊了,你們這算什麼尊貴?”

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不給半點麵子。

使臣臉色一變:“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眾位大臣也忍不住暗暗發笑,大殿中笑聲不停。

使臣臉都漲紅了,總覺得這些人在嘲笑他。

景南潯倒是沒有笑出聲來,隻是嘴角的笑意也十分明顯,微微咳了一下,道:“朕已有皇後,且賢良淑德,十分得朕的心,沒想過要重新立後。”

使臣還想說什麼,景南潯抬了抬手,斂下笑意,頓時氣氛也一凝,沉聲道:“你們若是有心臣服,朕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景南寧也冷哼了一聲:“有些人,就是要的太多,又沒有自知之明。”

使臣氣的不行,可他認得景南寧,這是水國的戰神,他不敢發火,便隻能憋著。

林文忍著笑,故作嚴肅道:“使臣大人,公主殿下,請跟臣回驛館吧,明日有宮宴為二位接風。”

使臣僵硬的站在那,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此時公主終於說話了,她隔著麵紗望著景南潯,問道:“為什麼?”

景南潯看著她目光隱晦。

“為什麼不願意?”公主歪了歪頭,麵紗微微一動:“我是最美的女子,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超越我,我喜歡你,想做你的皇後,你為什麼拒絕?”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淩淩的。

可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好聽,帶著傲慢和不可一世,還有顯而易見的不解和指責,仿佛景南潯沒有答應,就是犯了天大的錯。

景南潯覺的自己最後的一點耐心,已經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