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音的幼子被綁架了。

寂靜的夜晚,被這個消息驚醒,這注定是一個無法平靜的夜。

“到底怎麼回事?景王的幼子不是在原樂山嗎?”景南潯脫了一半的外衫又穿上了。

暗一道:“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方才景王從驛館回去,就收到了加急信件,說是幼子在今日中午失蹤,遲遲未回。”

而景南音也在此時進殿,暗一忙隱秘氣息,藏了起來。

景南音單膝跪地,道:“皇上,請為臣做主。”

景南潯一臉訝異的挑眉:“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何事?”

景南音將一封信紙呈上,有些陰沉道:“請皇上過目。”

九裏接過,呈了上去。

景南潯看後勃然大怒,將信紙撕成兩半扔到空中,道:“好大的膽子!”

這信不是旁人寫的,而是使臣,還大言不慚的說,景王幼子就在他的手中,如今很安全。

不過他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景王去他稱鄰國做質子。

若皇上不答應,可就無法保證景王幼子的安全了。

就在此時,驛館的人匆匆進殿,急聲道:“皇上,使臣和公主不見了。”

景南潯冷笑一聲:“跑的倒挺快。”

“皇上,請讓臣去救回幺兒。”景南音一想到幼子幺兒在那使臣手中,就無法冷靜。

景南潯倒也體會得到他的心情,換作團子……他恐怕殺人的心都有。

“你去吧,朕可以派人協助你。”

景南音卻搖了搖頭,獰笑一聲:“謝皇上,不過不用了,臣要親手將幺兒救回來。”

他出了皇宮,去找了許營,旁人和皇上通通信不過,隻有許營眼下可以一用。

“許大人,本王的幼子幺兒被使臣綁走,本王想請你幫忙。”景南音進了許府,找到許營直接道。

心裏急得冒火,也沒心思繞彎子。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許營已經睡下,如今穿著一身裏衣被他吵醒,還有些不悅,一聽此事這才變了臉色。

景南音有些著急,臉色陰沉道:“來不及多說了,叫上你的人,跟本王去救人。”

許營沒有第二個選擇,有些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衫,帶著人跟景南音出府。

距離景南音離開驛館不到一個時辰,使臣離開也不過一個時辰,城門以關,無法出城。

那就還在城內。

景南音出動了一大半的屬下和許營的人,耗時兩個時辰,終於在一個農家小院找到了使臣等人。

兩方人頓時戰到一處。

景南音這邊皆是以一敵十的高手,而使臣那邊有人質在手,兩方都有顧忌,一時間誰也無法占得上風。

許營也會點武功,不過身手不太好,且年歲大了,一不小心就掛了彩。

而景南音自然也受傷了,但他下手狠辣,但凡與他交手,非死即殘。

使臣那邊的人怕了,一產生懼怕士氣一弱,很快就被景南音製服。

在天際破曉之時,這農家小院才安靜下來,隻是一地的屍體和猩紅,即便在陽光的照耀下,也顯得格外的恐怖。

景南音和許營各自回到府中治傷。

景南潯得知許營負傷,便前往探望。

到的時候,許營正躺在床上,他後背中了一刀,並不嚴重,可輕易動不得,一動便疼的要命。

“臣無法行禮,請皇上恕罪。”

景南潯擺了擺手,上前看了看,關心了一句:“愛卿沒事吧?傷的可重?”

許營勉強笑了笑:“謝皇上關心,臣沒事,大夫說了,修養一月便會結痂。”

景南潯微微點頭,道:“那就好,愛卿這次有功,重重有賞。”

許營示意小廝將自己扶起來,道:“臣不要賞賜,皇上,臣有事相求。”

他到底年歲大了,蒼老的臉上冒著汗水。

景南潯不好駁回,便略微沉吟:“愛卿不妨直說,隻要不過分,朕都會應允。”

許營頓時笑了,一激動牽動了傷口,又露出忍痛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皇上,臣也沒有別的要求,瑤兒還在冷宮,不求皇上重新賦予恩寵,可否讓她出來,臣實在是心疼瑤兒。”

景南潯早有預料,他會提這個要求,沉吟著如何駁回。

許營卻跪在了地上,一動起來疼得臉都白了:“皇上。老臣隻有一個要求,請您答應。”

景南潯負手望著他,沉聲道:“也罷,朕就答應你了。”

許營大喜過望,連連道:“多謝皇上開恩,多謝皇上開恩!”

景南潯又道:“不過……”

許營一頓,生怕他反悔。

“貴妃之前到底犯錯,若沒有懲罰,不好平息後妃的悠悠眾口,便降了她的位份吧,愛卿覺得如何?”他似笑非笑。

言下之意,出冷宮與降位份,二選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