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擔憂的望著她:“要不要奴婢請禦醫來?”
雲伶笑了笑,安撫道:“無事的,今日婚宴請禦醫像什麼話,你去盯著點太子,今日宮裏亂。”
楓葉雖然擔心,卻還是隻能遵照她的吩咐離去。
雲伶轉身欲走,忽然有些暈眩,不由得閉了閉眼。
“娘娘小心!”
雲伶緩過這股勁,睜開眼就看到景南寧正關心的望著自己。
桃葉則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怔了一下道:“寧王?你不是跟景王一塊回府了嗎?”
景南寧有些不舍的鬆開扶著她的手,道:“本王見你似乎不太舒服,有些不放心,便半路折返了。”
雲伶察覺到他不同於尋常的關心,心中微微一跳,道:“寧王也去吧,拜過堂就要喝喜酒了。”
“你不去嗎?”
雲伶搖搖頭道:“本宮還有事情要處理,皇上去了,本宮不去也無妨。”
言罷,她抬步便走。
景南寧站在原地猶豫片刻,也追了上去。
桃葉扶著雲伶往鳳安宮的方向走,景南寧握拳隱忍著上去關心她的衝動,默默的跟著,
眼看著就要進鳳安宮了,他就必須離去。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娘娘!”
雲伶微微回頭,笑望著他:“寧王可是有事?”
景南寧握在身後的手微微一緊,麵上溫和沒有任何異樣道:“臣有事要和娘娘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伶覺得不妥,便道:“有事就在這說吧,桃葉她們都是本宮的心腹,信得過。”
景南寧抿抿唇,耐心終於耗盡,上前拉著她就往小路上走。
“娘娘!娘娘!”桃葉慌的不能自已,要是被別人瞧見了,這還得了。
雲伶也怕被別人瞧見,隻好道:“你在這裏等本宮,不要聲張。”
桃葉雖然害怕不已,可得了娘娘命令,也隻能在路口守著。
景南寧將她拉著走到了路的盡頭,一處破敗的宮殿,是真正的冷宮。
這裏連太監婢女都沒有。
雲伶有些不耐:“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這會兒渾身無力,一陣冷一陣熱,正是難受。
景南寧隱忍的望著她,雲伶被他瞧得心中有些不安,道:“你若無事,本宮就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景南寧卻忽然從身後抱住了她,貼在她耳邊的呼吸有些急促,低喃道:“娘娘……娘娘…”
雲伶被驚了一跳,用力拉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幾步警惕又慌張的看著他:“寧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句話仿佛將景南寧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渾身緊繃,目光熾熱的望著她:“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愛你啊,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他的質問近乎絕望。
雲伶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今日的舉動本宮隻當你喝醉了,不與計較,但日後不可再犯。”
言罷,她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離開。
可忽然被身後一股大力拉住,心裏咯噔一下,隨即身子不由自主的轉了過去。
腰間被牢牢禁錮,眼前黑影落下,唇上覆上了一片溫熱。
她怔了一下,隨即開始用力推拒。
“唔…放開……”
景南寧從未有過如此甜美的感覺,更是欲罷不能,哪裏還能放開。
他正想要深入,將懷裏的人深深的染上他的氣息,讓她再也無法拒絕。
唇上卻忽然一痛,隨即被一股非常大的幾道推開。
雲伶狠狠抹了一把嘴唇,抬手想也不想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兩個人都是怔鬆。
雲伶的發絲淩亂了,唇瓣微腫,還有一絲不屬於她的血跡,可她的目光極冷極淡。
“若非顧念往日情分,本宮一定治你的罪。”
景南寧感受臉頰上的疼痛,可見她下了狠力氣。
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卻充滿了苦澀:“情分?娘娘真的和我有情分嗎?”
他聲聲質問:“我到底比景南潯差在哪裏?我對你的愛不比他少,隻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你要報仇,要後位,要獨寵,我有的都給你,沒有的搶來給你,你要我的性命,我都可以給你啊!”
雲伶對此深情有震撼有無力,卻就是沒有心動,對此隻能道:“抱歉,感情無法勉強,不愛就是不愛。”
這一次她轉身離開,景南寧沒有再阻止。
而是怔怔站在原地,發出低低的笑聲,充滿了諷刺和不甘。
為什麼不愛他?為什麼不愛?
因為他不是皇帝嗎?
是了……如果他是皇帝,她就無法拒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