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音微微擰眉,沉聲道:“本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本王的理由,在這王府中,隻有你一個,本王可以保證,不過其他的,你就不要多管。”
公主怎麼可能答應,可是她也看的出來,景南音是認真的。
景南音神色緩和了些許道:“好了,過來伺候本王更衣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你險些破壞了本王的計劃。”
公主萬分委屈,可是她已經嫁給了景南音,也洞房過了,就算她再任性,也知道如今已經是無可挽回。
除了順著他,別無他法。
這一夜,夫妻倆各懷心思。
翌日,朝堂之上,即將退朝之際,景南音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事要說。”
景南潯微微頷首:“說。”
“臣自請去鎮守邊關。”
景南潯訝異的挑眉道:“景王,你剛成親就離京,王妃怎麼辦?”
景南音垂眸一笑,有些無奈:“不瞞皇上,正是因為公主,臣才會如此,公主離國已久,這兩日與臣念叨,說是想父皇了,連帶神色都有些萎靡,臣實在心疼,望皇上成全。”
景南潯微微擰眉,正在猶豫之際,群臣忽然有人出聲。
“王爺對王妃一往情深,不舍得讓王妃失望,請皇上看在王妃的份上,就準了吧。”
“是啊,臣也懇請皇準允。”
“臣附議。”
景南音垂眸微微一笑,笑容淺淡幾不可見,他昨日出去一日,便是為了拉攏這些大臣。
顯然他們並沒有讓他失望。
景南潯將說情的人都記在心裏,這些人都是景王陣營,麵上有些為難道:“可邊關有元將軍鎮守,景王再過去……”
景南音不慌不忙微微拱手道:“皇上,臣懇請您撥給臣一些精兵,到了邊關與元將軍同心協力,定能保衛水國土地。”
景南潯微微眯眼,心中卻暗暗冷笑,景王的野心已經逐漸顯露了。
方才說情的幾名大臣再度開口。
“皇上,景王一片心意,忠君愛國,請您準允。”
“臣等附議。”
景南潯便知道這是提前設好的一個局,為景南音說情的大臣不少,擺明了讓他無法拒絕。
終隻能答應:“既然如此,朕就將左翼軍撥給你,你明日就啟程吧。”
景南音意料之中,卻還是裝出驚喜過望的樣子:“臣多謝皇上。”
下朝後,景南潯連宣政殿都沒有回,直接到了鳳安宮。
“在做什麼?”他進來就瞧見雲伶正在認真的繡什麼東西,便坐在她身旁問道。
雲伶將布料放到一邊,有些掩飾道:“沒什麼。”
她越是不讓瞧,景南潯便越是好奇,直接越過她拿過來,見了便是一怔:“這是……給朕的?”
明黃色的荷包,上麵有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龍,隻還沒有繡完。
雲伶一把拽了過來,藏在身後,裝作不在意道:“臣妾閑來無事,隨便繡的。”
景南潯煩悶的心情一掃地光,帶著笑意將荷包奪了過來,放在手裏愛不釋手的把玩。
雲伶雖有些不自在,可見他是真的喜歡,倒沒有再說什麼。
景南潯看了一會兒,便還給她道:“勞煩皇後為朕繡好,朕一定日日帶在身上。”
雲伶嗔了他一眼,將荷包放在手中,撚針想要繼續繡。
景南潯自身後摟住她的腰身,歎了一聲:“還是皇後這裏好,能讓朕有片刻安寧。”
雲伶這才發覺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想要回身看他,可腰間的手臂禁錮的牢牢地。
索性她便不動了,問道:“皇上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景南潯微微一歎道:“景王和朕要了左翼軍,說是要去鎮守邊關。”
雲伶一驚:“你給他了?”
景南潯苦笑一聲:“不給又能怎麼辦,他是有備而來,聯絡了不少大臣為他說情。”
雲伶便明白,這是無可奈何之下必須答應,不由得拍了拍他的大掌,算是安慰。
景南潯心中微暖,低頭在她臉頰烙下一吻:“幸好有你在。”
“臣妾也幫不上什麼忙……”雲伶抿了抿唇,唇瓣上便抵了一根手指。
“不要這麼說,隻要你陪著我,就勝過任何幫助。”這是景南潯的真心話,發自內心的。
雲伶微微側頭,看到他眼底輕微的青黑,有些心疼,道:“皇上要注意休息,如果你垮了,臣妾和團子會被人欺負的。”
景南潯勾了勾唇,揶揄道:“你這麼厲害,誰敢欺負你。”
見雲伶瞪著他,忙告饒道:“好好好,朕說錯話了,莫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