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嬪嗔了他一眼:“誰要你報了。”
景南音微微挑眉,邪肆一笑,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隨即起身道:“那天色已晚,娘娘早些休息。”
雲貴嬪怔鬆的看著他,直到人已離去她才反應過來。
捂著唇瓣雙頰通紅,隻覺得心口處砰砰直跳。
卻不知道景南音離開出雲閣後,麵上神情一變,再無深情款款,隻有滿滿的不耐。
她滿心沉浸在這份不容於世俗的感情,卻看不到其中的重重危險。
雲伶擺弄著手中的荷包,鏽了幾日終於勾了最後一針。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喚了一聲:“楓葉,什麼時辰了?”
“娘娘,辰時了。”
雲伶微微頷首,道:“皇上應該下朝了吧。”
楓葉走近了瞧見那個荷包,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揶揄:“娘娘可是要送給皇上了?”
雲伶瞪了她一眼,隻是眸光柔和,沒什麼威懾力:“就你聰明。”
楓葉捂嘴笑了一聲。
正說著,就瞧見景南潯怒氣衝衝的進殿。
雲伶忙迎了上去,扶著他坐下,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景南潯拍了一下桌子,臉色十分難看:“該死的老狐狸。”
這三個字一出,雲伶便知道誰惹惱了他。
“許太保又做了什麼?”
景南潯一怔,看向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他?”
雲伶無奈一笑:“除了他,誰還有老狐狸之稱。”
景南潯一琢磨也是。滿朝文武就他最是狡猾。
“你說得對,這個老狐狸,膽子越來越大。”
雲伶更加好奇,究竟許太保做了什麼,能夠讓他如此憤怒。
“有什麼煩心事,您說說看。”
景南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講起。
原來今日早朝時,許太保處處和他作對,就像是有意惹惱他一般,偏偏又有不少老臣為他說話。
將景南潯氣的不輕,法不責眾,若是許太保一個人,他還可以降下責罰。
可與他沆瀣一氣的人甚多,他怒不可遏,卻又沒辦法說什麼。
雲伶聽了便忍俊不禁。
景南潯挑眉麵露不滿:“皇後,你也笑話朕?”
雲伶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捧著送了過去,柔聲道:“皇上何必和他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
景南潯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對許營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瞧著礙眼。
“你是不知道,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和朕振振有詞,還以為自己有理。”
雲伶不由得問道:“因為何事?”
景南潯飲了一杯茶,解釋道:“左翼軍不是給景王帶走了,許營就打起右翼軍的主意。”
“他的野心倒是不小。”雲伶冷冷一笑:“右翼軍不是在方將軍手中嗎?”
“嗯,朕怎麼可能交給他,當即駁回了他的要求。”想到了什麼,景南潯的臉色又隱隱發青。
雲伶略一沉吟就猜到了:“所以他就開始和您唱反調。”
景南潯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一聲:“他的野心,朕一清二楚,莫說驍勇善戰的右翼軍,便是一個士兵,朕也不會給他。”
雲伶卻歪了歪頭,淺然一笑:“所以……他是惱羞成怒了。”
景南潯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嗤笑一聲:“老狐狸恐怕也是氣的不輕。”
“所以啊。”雲伶麵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也不好受就是了。”
景南潯聽她這麼一說,心情好了不少,可隨即臉色又恢複了鄭重:“不過,讓朕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有那麼多人為他說話。”
“難道都是他的人?”雲伶猜測道。
“有可能……”景南潯陷入沉思,須臾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朕有事先走了,晚點過來看你。”
“等……”雲伶話都沒說完,景南潯便快步離開了。
她隻能無奈搖頭,看著還沒有送出去的荷包低喃道:“看來,隻有晚上再送了……”
景南潯回到宣政殿,便微微擺手,暗一暗二閃身而出。
他吩咐道:“暗一,你去調查一下,許營最近都和什麼人有所來往。”
轉頭看向暗二道:“你去許府暗中監視許營,如果他去了哪裏,你就跟上去,記住,有情況向朕回稟,不要打草驚蛇,”
暗一暗二對視一眼:“是,屬下領旨。”
盡管暗一極為小心,就連許營都沒有察覺什麼,可還是被景南寧給發現了。
而暗一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景南寧一直都有派人出去,看著許營和皇宮的動向,很快得到消息,他沉吟了一下,下了一個命令。
“幫許營抹去所有蛛絲馬跡,不要讓任何人察覺許營和朝中眾臣勾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