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怎麼相信你?”

雲貴嬪有些著急,道:“嬪妾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一時著急連自稱都成了我。

許夢瑤仔仔細細的端詳她,覺得她不想說謊,便道:“罷了,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本妃就再信你一次。”

話雖如此,但心底仍然留著一絲懷疑。

雲貴嬪籲了口氣,嘴角勾勒出笑容:“隻要您相信嬪妾就好。”

許夢瑤臨走之前,仍然警告了一句:“不過你要記住,你和本妃才是同一陣營,你應該知道選擇誰吧?”

雲貴嬪再次保證道:“嬪妾知道,您放心。”

“行了,那本妃走了,你也不用送了,忙你該忙的事吧。”

雲貴嬪望著她的背影,有些膽戰心驚,總覺著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可又想不出到底再影射什麼。

雲伶回到鳳安宮,桃葉忍不住問道:“娘娘,您相信她嗎?”

雲伶眼中帶笑瞥了她一眼,唇瓣微動:“不信。”

桃葉不明白了,不信為何不追問到底,心中所想怕便如此問了。

雲伶神秘一笑,搖了搖頭。

桃葉一臉不解,倒是楓葉拍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笨呀,娘娘知道問不出什麼,雲貴嬪裝傻的本事一流,再問下去也不過浪費精力。”

桃葉撅了撅嘴,捂著額頭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可是奴婢不甘心呀,她分明就是在撒謊。”

雲伶轉過身,望著她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

“娘娘不也是覺得她說謊了!”

雲伶啞然失笑:“也許吧,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雲貴嬪,而是景王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不管目的為何,她總覺著這件事發生的太過突兀。

傍晚時,景南潯帶著滿身疲憊回到了鳳安宮,雲伶將他迎了進來,楓葉端水,桃葉拿了幹淨的衣衫過來。

景南潯洗漱過程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有心事,

雲伶也洗漱過後,換了薄衫端了杯茶放在景南潯手邊,輕輕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景南潯摟著她的腰身,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籲了口氣道:“景南音傳回消息,說是兩軍對壘,傷亡慘重。”

雲伶略微沉吟,便猜到了景南音的用意:“他是想要你下令讓他帶兵攻打稱鄰國。”

“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雲伶百思不得其解,景南音娶了公主,是想要拉攏國王。

如今卻要攻打稱鄰國,這不是兩相矛盾了嗎?

景南潯也不明白:“這也是讓我費解的問題。”

雲伶見他眉心緊皺,便讓他躺在腿上,給他揉捏額頭。

力道正好,按的十分舒適,景南潯的眉心逐漸舒緩開,捏著她的手到唇邊吻了一下:“皇後……”

話沒說完,竟然睡了過去。

雲伶知道他太累了,恐怕明早朝堂之中還要掀起一波風浪。

翌日,諾大的金鑾殿上,景南潯坐在上首,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冷氣。

眾位大臣卻還喋喋不休。

“皇上,臣認為可以出兵。”一位向來老沉,主和不提戰的老臣開口道。

景南潯眉眼微沉,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改變主意。

“皇上,臣也覺得景王的建議可以實施,眼下兩國交戰正是混亂的時候,我們真可以趁虛而入,一舉拿下兩個小國。”

這是禮部侍郎淩易,他年紀還小,且野心勃勃,主戰不喜和。

景南潯看向一直沉默的景南寧,又瞥了一眼許營。

“二位愛卿覺得呢?”

景南寧嘴角微勾,避而不答:“臣聽皇上的。”

許營則截然相反,他的態度很是堅定:“臣認為應當戰,若停步不前不會有任何進步,我們水國固然強大,但若能吞並這兩個國家,則會更加昌盛。”

景南潯淡淡道:“當心貪多嚼不爛。”

許營肅著臉道:“皇上為何如此小心翼翼,難道彈丸小國還值得我們心存忌憚嗎?”

淩易向來與許營不和,他是年輕一派官員裏的,可以說是景南潯的心腹。

但這一次他讚同許營的意見。

“皇上,臣覺得許太保言之有理,如果這個時候退縮,會讓人覺得我們水國膽小怕事,屆時恐怕會被瞧不起的。”

那位老臣也道:“老臣覺得可行,皇上不想水國更加繁榮昌盛嗎?”

此話一出,頓時又有許多老臣也開口相勸,不同於許營寧王等人。

這些老臣都是在景南潯登基便輔佐左右。

他們的意見絕不能輕易忽視,可他就是覺得其中有不對,去調查的人也還沒有回來。

一時間他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