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廣一去幾日,便沒了消息。
景南潯等的心生不耐,喚九裏進來,問道:“常廣來信了嗎?”
九裏也心急,可常廣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他也表示納悶,道:“還沒呢,不過算算日子,常大人應該前日就到了。”
景南潯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常廣恐怕是出了什麼事,可得不到消息,就隻能等著。
到鳳安宮看團子的時候,就把這事和雲伶說了。
雲伶拿著撥浪鼓在團子眼前晃,聞言動作便是一頓:“他不會是出意外了吧?”
景南潯麵色嚴肅:“朕也擔心這個。”
“景王膽子不會這麼大吧?”雲伶搖搖頭,覺得景王不會這麼做:“分明知道是您派去的人,一旦出事,他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景南潯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諷:“那也不一定,景南音這個人,想做皇帝都想瘋了。”
雲伶身有同感:“那倒也是,不若在派人去看看吧。”
景南潯啟唇剛要回答,團子就開始咿咿呀呀。
他笑了一聲:“怎麼了?朕的小太子。”
雲伶點了點他胖乎乎的臉蛋,道:“他總是這樣,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他還不會說話呢。”
景南潯將團子抱在懷裏,支著他的腋下,將他舉高高,小家夥一開始皺著小臉,小手上下擺。
看樣子是有些怕的。
可如此幾個來回下來,他就眉開眼笑,更是咿呀個不停。
雲伶看了失笑:“膽子還真大,不知道隨誰了。”
“當然是隨朕了。”景南潯幼時就膽大,不過比起小家夥的天真爛漫,他是陰沉冷酷多一些。
雲伶當然知道他什麼樣子,笑了笑沒有回答。
“皇上,常大人來信了。”
九裏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頭的汗,手裏還拿著一個信封。
景南潯將團子放在床上,接過信打開看了看,頓時擰眉不語。
雲伶覺出不對勁來,便問道:“怎麼了?寫的什麼?”
景南潯將信遞給她:“你看看吧。”
雲伶狐疑著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挑眉道:“景王的消息是真的。”
常廣在信中說道:景王所言一切都是真的,兩國交戰雙方都十分慘烈。
她抬頭看向景南潯:“皇上要出兵嗎?”
“朕總覺得,此事透漏著怪異之處。”景南潯微微一歎,有些苦惱。
“所以你才派人去查。”雲伶將信疊了起來,放在桌上,問道:“那個常廣,為人怎麼樣?信得過嗎?”
景南潯點點頭,常廣是他無意間結實,覺得此人頗有才氣,眼界開闊,起了惜才的心思,才封了官的。
雲伶淡淡一笑:“那皇上就相信他吧。”
景南潯笑了笑:“你說得對,朕考慮一下,你好好休息,朕晚點再來看你。”
雲伶點頭,又囑咐了一句:“你也要好好休息。”
她的關懷,景南潯一向十分受用,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有些不舍:“好,朕都聽你的。”
雲伶臉頰微紅,動作極輕的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景南潯回到禦書房,正巧有大臣求見,便讓他們進來。
許營帶頭道:“皇上,景王那邊迫在眉睫,請您盡快下旨出兵吧。”
景南潯目光沉沉的望著他:“此事朕自有考量,許太保無需著急。”
許營被噎了一下,道:“皇上,老臣也是為了我國能夠更加繁榮啊!”
“打仗就能繁榮了嗎?”景南潯聲音微冷,目光之中盡是深沉。
許營見他無動於衷,便朝身後的老臣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上前一步。
“皇上,臣覺得許太保言之有理,若是畏手畏腳,那您幾時能夠收複國土,一統天下啊。”
“是啊,先皇的遺誌也是要讓水國統領天下百姓,他的希望可都在皇上身上了。”
景南潯暗暗冷笑,為了出兵,連先皇都搬出來了。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眾人頓時一靜。
景南潯道:“好了,朕已經有決定了,即可下旨,讓景王帶兵攻打稱鄰國,隨後收複允國。”
眾人麵麵相覷後,轟然跪倒在地:“皇上聖明!”
許營卻別的想法,他問道:“皇上可要再派些士兵過去?”
景南潯暗道一聲貪心,麵上冷冷道:“怎麼,許太保不相信景王會打勝仗嗎?”
許營忙道:“臣不是這個意思!”
景南潯擺了擺手,不欲多說:“都下去吧。”
眾人隻好告退,許營臨走之前望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滿是陰狠。
回到府中的許營,便暗中召集軍隊,都是他私底下培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