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瞧見,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士兵,無論是鎧甲還是身手,都不輸給水國正規軍隊。

他又辦了一個品茶宴,邀請眾位大臣去聚一聚。

宴會上,他舉杯道:“以往忙於國事,和諸位也沒功夫聚一聚,如今可是讓本官一償所願了。”

“大人客氣了,您才是日理萬機,我等也不敢輕易打擾。”

許營笑了笑道:“你這話可是折煞本官了。”

說笑過後,他話鋒一轉:“諸位可想過將來如何?”

眾人一懵,一位資曆豐厚的老臣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許營抿了口茶,緩緩道:“本官知道各位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話說到此,無需言明,大家都明白什麼意思了。

這就是在拉攏他們。

待到宴會結束,許營送眾人出門,麵帶笑容,眉眼盡是愉悅,顯然這場宴會,非常成功。

景南潯對此一無所知,此時他正在禦書房中,雙目沉沉,手中緊緊的捏著一封信。

宣政殿的婢女及奴才皆是不敢出聲,整個殿內寂靜無聲,隻有景南潯微微急促的喘息聲。

“皇上,您消消氣。”九裏大著膽子上前勸道。

“啪”的一聲,景南潯將信紙拍在了桌上,怒聲道:“景王好大的膽子!”

雲伶在此時到訪,聽見聲音便一皺眉,進了殿,一眼就瞧見他一臉怒色。

“皇上,這是怎麼了?”

景南潯目光觸及到她就逐漸溫和下來,問道:“你怎麼來了,團子呢?”

雲伶微微一笑道:“團子睡了,臣妾閑來無事,就來看看皇上。”

實則是她收到了林文傳來的消息,說是景王那邊出事了,死了一個將軍。

而且是原來統領邊關將士的將軍。

景南潯牽著她的手,籲了口氣,嗓音之中透出些許疲憊:“你看看這信,景王說是將軍好大喜功,率領幾百將士跑去敵營試圖偷襲,結果中了埋伏,全軍覆沒。”

雲伶卻聽出了別的意味:“皇上,您不相信,對嗎?”

景南潯冷笑一聲:“朕若信了,朕就是傻子!”

雲伶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呢?雖然景王是貪戀權勢,可他應該不至於會對將士出手吧,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景南潯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享受的眯了眯眼:“這你就不懂了,隻要將軍死了,所有的兵將就都是他的了。”

“可是他們不見得會服啊?”

“景南音有那個本事,會讓他們聽話的。”

對景南音,他不敢說全然了解,可七八分還是有的,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在這後宮,雲伶所向披靡,可對戰場上的事,的確不是那麼清楚,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些擔憂:“那怎麼辦才好?您是不是要盡快收回兵權?”

“沒有證據,朕不能怎麼樣。”景南潯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諷刺:“況且,山高皇帝遠,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雲伶微微歎了口氣,揉了揉心口,隻覺得心中隱隱發寒。

不由得靠在他的臂膀之上,感受那熟悉的溫暖。

景南潯似乎有所感覺,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別怕,有朕在,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有事。”

雲伶閉了閉眼,緊緊捏著他衣袖的衣角。

雲伶睜開雙眼的時候,有些茫然。

“醒了。”景南潯邁著步伐走了過來,坐在旁邊,低頭看她,眼帶笑意。

雲伶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臣妾睡著了?”

景南潯抬手將她的發絲捋到而耳後,道:“你睡著了,朕就沒有吵你。”

雲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麼沉,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景南潯見她臉頰紅撲撲的,越發喜愛:“你若喜歡,可以日日來這裏睡。”

日日來這裏,那成什麼樣子了?

雲伶沒忍住笑了一下:“皇上又亂說。”

她看了看天色,驚呼一聲:“都這個時辰了,臣妾先回去了,團子該醒了。”

景南潯想再留她,可聽到團子就隻能放人:“去吧,晚點朕去看你。”

雲伶回到鳳安宮,剛剛將團子抱在懷裏,安子就一臉凝重的走進來,低聲說了一句:“娘娘,那個管家找到了。”

“人在哪裏?”

“帶進京了,正在一個別院當中。”安子也有些興奮,雖然不知道娘娘找這人做什麼,不過總有娘娘的道理。

雲伶激動過後,就冷靜下來。

開始思索她要怎麼才能出宮,天色還沒有黑,她不能動,可等晚上,景南潯就該來了。

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法子,

便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隻有冒險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