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部落的情況如何?”景南寧詢問太後。
“景南潯如今已經徹底掌控雅古部落。”太後說道這裏就恨得牙癢癢,她好不容易把持部落,卻被自己親手扶持上去的傀儡給奪走。
這讓她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景南寧不由得冷哼一聲:“對於籠絡人心他一向有本事,娘娘一路奔波恐怕累壞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本王給你安排了寢宮。”
太後的確也有些累了,到了這兒梳洗一番還來不及休息,便沒有推辭,對葉楚庭道:“那你也休息一下,好好養傷,日後哀家還待重用你。”
葉楚庭站起身微微頷首道:“末將領旨。”
對於他還將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娘娘,太後感到非常滿意,離開時唇角都銜著笑意。
太後與葉楚庭剛一進入水國,景南潯便收到消息了,但他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轉頭見雲伶杵著下巴出神,便坐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
雲伶瞥了一眼他的肩膀,寬厚結實,便將頭靠在上麵,閉上眸子道:“我有些擔心團子。”
“團子……”景南潯雖沒有恢複記憶,甚至不知道這團子長什麼樣,隻在心裏想想就有一種莫名的柔軟,當即就有了決定。
“莫擔心,寡人這就下令,帶兵攻打水國,將團子搶回來。”
雲伶這才會心一笑:“好。”
景南潯召大臣入宮,商議過後,由景南潯親自帶十萬精兵,攻打水國。
雲伶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她身著便裝,發色自然也已經恢複,劄成高高的馬尾辮,長發垂在身後,瞧著幹淨利落,英姿颯爽。
景南潯撫摸下巴看了好半晌,才嘖嘖出聲:“寡人的愛妃,果然是最美麗的女子。”
如此不含蓄的讚賞,讓雲伶麵頰一紅,嗔了他一眼,抬步上了馬車。
景南潯摸了摸鼻子,勾唇一笑,他翻身上馬,就跟在馬車旁,眾人皆知道王上對這女子獨一無二的寵愛,自然無人說什麼。
雖然是前往戰場,但景南潯並不緊張,甚至沿路風景他還會邀請雲伶共乘一馬,在她耳邊低語。
雲伶一開始不好意思,後來就習慣了,反正也反抗不了。
走了幾日便到了水國,城門口黑壓壓的士兵列陣站好,麵無表情氣勢強硬。
“你不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嗎?”雲伶回身問道。
景南潯毫不在意一笑:“這般大搖大擺,就是要告訴他們,朕回來了。”
雲伶垂眸一笑,雖然他還沒有徹底恢複記憶,讓她有些遺憾,可如今即將回到那座皇城,還是讓她興奮不已。
太後得知景南潯已經到了城外,有些慌了,隨即想到什麼,她起身來到了禦花園。
早就派人打探過,太子每日這個時候都在禦花園玩耍。
太傅看到太後,眸子一沉起身道:“娘娘。”
“不必多禮,哀家有些無聊,便來禦花園走走。”太後微微抬手,將目光看向正蹲在那裏不知擺弄什麼的團子,問道:“這位就是太子了吧?”
太傅覺得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便暗中警惕,麵上仍然溫和有禮:“回娘娘,正是。”
太後微微頷首,笑著上前,察覺到太傅的緊繃,不以為然一笑,蹲在太子麵前,柔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太子抬頭好奇的看她,抿著小嘴點頭,故作沉穩:“本宮不認識你。”
太後微微啞然,這小不點還挺能擺架子的,垂眸道:“哀家與你父皇相識,也算是你的長輩。”
太子微微點頭,便不說話了,他到底還小,對一個陌生人不知該如何應答。
太傅上前歉意一笑:“娘娘莫怪,太子尚年幼,許多事還沒來得及教導。”
不過也沒有多少誠意,一國太子和敵國太後,孰輕孰重任誰都看得清楚。
團子本能的不喜歡這個女子,站起來拍拍手轉身往太傅那裏走去,卻猝不及防忽然被抱住,隨即雙腳騰空。
太後柔聲道:“哀家實在喜歡你,抱抱你可好?”
太傅有些不悅,上前伸出雙手道:“太後娘娘,請將太子交給臣。”
太後無奈一歎,還是將團子交給了他:“你急什麼,哀家又不會害他,不過是喜歡孩子罷了。”
團子到了太傅懷裏就將頭埋了進去,小腦袋被那討厭的人拍了拍,他一扭頭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喜。
“太子不喜旁人抱他。”太傅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話音剛落,就側過身給太後讓路。
太後隻得離開,隻是背過身子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手指微動,眼中是極度的愉悅。
而此時城外大臣們得知景南潯回歸,那一頭銀發已經昭示了他的身份,沒有任何人懷疑。
而簡風更是偷偷將玉璽送了出來,玉璽一出,寧王一派的大臣反駁的聲音便瞬間消失,方鈺的副將淩風直接打開城門,迎他入京。
大軍留在城外,景南潯則和雲伶在他一派的臣子簇擁下進城,但宮中卻是景南寧掌控,無法入宮,便住進了方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