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誰年歲最長,誰就是寢室長。”
溫婷婷想了想那個人的樣子,又看了看聶浩然,那個人雖然是整個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但是……應該不會比聶浩然小的吧?
溫婷婷再一次的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聶浩然,你今年多大了?不要告訴我你的年紀對於我來說都已經大叔了!”
聶浩然一張臉塌了一半:“是誰說的在爭著當寢室長當老大的時候,必須要誠實的報出自己的年紀的?”
一臉理所當然!
他竟然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虛報了一個假的歲數然後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你們幾個人裏麵年紀最大的人,之後更是順理成章的成了老大?”
聶浩然眯了眯眼:“有問題?”
溫婷婷繃緊了一張臉:“沒問題,就是有點兒小小的同情從小到大和你一起長大的人罷了。”
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在他的成長曆程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被他毒害過啊!
聶浩然一笑:“擔心他們做什麼?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因為,即將陪著我共度一生的人,不是別人,隻是你。
壽宴之後,客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也要離開了。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聶浩然、溫婷婷、霍於安,外加一個臨時插入進來的沈言。
四個人湊在一塊兒,商量著有什麼樣的辦法可以成為推搪的理由,讓他們繼續留下在許家。
“聶浩然,平時不是你肚子最黑鬼主意最多的嗎?現在想到了沒有?”霍於安看著聶浩然樓主溫婷婷肩膀的那隻手就覺得格外的礙眼,針尖一挑,就戳中了聶浩然。
“六叔,你這麼說,是你有辦法了?”
六叔……
霍於安閉嘴不說話,溫婷婷肚子有些抽筋兒,沈言默默看天。
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和身邊的這個人作對,估計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比如現在的霍於安,一臉血。
鬧騰歸鬧騰,霍於安還是絞盡腦汁的在想辦法。
腦中靈光一閃:“有了!”
三雙眼睛一齊朝著自己看過來,霍於安抬手就指著麵前圍欄下麵的一方池塘:“聶浩然,等會兒你裝得像一些一不小心摔進去!你是在這裏受的傷,還跌進水了了……許山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會當著今天這麼多人的麵讓你立刻從許家滾蛋的吧?”
許家的宅子年生有些久遠了,建造格式有點兒像老北京的四合院兒,一道門進去四四方方的屋子,中間留下一大片的空地來,許家正好把那片空地打造成為了一方水池,裏麵還有魚兒在來來回回搖擺著尾巴遊蕩。
“這也能叫主意?”溫婷婷瞄了瞄水池,“霍於安,你腦子該不會是進水了吧?”
霍於安黑著臉哼哼:“是聶浩然跳又不是你跳,這麼緊張做什麼!”
而且,兩個人一路上走過來的時候,牽在一起的手都沒有鬆開過……霍於安覺得心裏有點兒吃味。
沈言在這個時候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在還弄不清楚整個的局麵之下,他不能亂張嘴多言。
“心疼我?”聶浩然一回頭,衝著溫婷婷笑道。
“……”溫婷婷:“你現在已經在厚臉皮的道路上以著人類無法阻止的速度和態度堅持自我的狂奔而去了。”
因為害怕走在走廊上的人會不小心掉下去,所以在走廊靠近水池的地方還特意的設下了幾個欄杆,聶浩然中間隔著欄杆朝著水池看過去,那池水不算是很深,但是裏麵的池壁卻是花崗岩打造的……一腦袋撞在那上麵,估計頭能暈好幾天。
霍於安笑眯眯的湊上一張臉上來:“要不要跳進去試試看?”
說著話他伸出手就要把聶浩然給推進池子裏麵。
隻是,他卻沒有發現,聶浩然略微低下的頭,這個時候,卻笑的有些詭異了。
“啪嗒”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進池水裏麵,在表麵蕩起一圈朝著周圍急速散開的漪淪。
霍於安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聶浩然的手。
“掉下去的東西是什麼?”
聶浩然扣住他手腕的手放開,淡定的離開幾步,一笑:“應該是你手上的那個手鏈……”
話音還未落下,卻見霍於安變了變臉色,連鞋都來不及脫去就趕緊跳進了池水裏麵,因為池底常年積聚了大量的青苔,而且本身又是花崗岩打磨光滑了表麵而做成的,所以在霍於安跳進去的時候,不可避免的一下就滑到整個人撲騰著掉進了水裏!
正好許山送完一批人正朝著他們走過來,沈言眼珠子轉了轉,看著聶浩然的眼神示意,很配合的開始驚慌的大叫:“霍少?霍少你怎麼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跌進水池裏麵了……來人啊,快來人——”
他這樣扯著嗓子一嚎,那邊許山聽見了,臉色微變再看看這邊一團亂的情況,連忙小跑著跑了過來。
“跌進水池?霍少怎麼會跌進水池的?”許山看了看周圍,完全沒有一丁點兒滑到一類的痕跡,再想到之前的事情,他自然也猜到了幾分,什麼一不小心跌入水池,分明就是他們,正在千方百計的尋找一個留在許家住下的借口。
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完全放在許家的身上……不論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就憑著這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會允許許家家門裏麵留下這幾個不小的禍害!
“要不要緊?來人,快去打醫院的電話,叫醫院來人,記住,帶上擔架,把霍少趕緊送到醫院去看看!趕緊的!”
許山一麵焦急的朝著水池裏麵看去,一麵朝著外麵看著這突然的一幕而略微有些愣住的下人吼道。
溫婷婷垂眸的同時暗暗緊了緊手,好狡猾的方山,竟然借著這樣的一個名頭要把他們給趕出許家……擔架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霍於安要去住醫院,離開許家了?
既然他是和霍於安一起來的,既然霍於安都離開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留下?
許山!
溫婷婷飛快的抬了一下頭,視線和聶浩然撞在一起,聶浩然眉宇之間略微凝重,剛剛瞥過許山一眼,看來,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