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回去慢慢看吧!”揮手,驅車離開。
直到容傾馬車走遠,容逸柏移開視線,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抬腳離開。
***
“姐,你怎麼樣?肚子可還難受的厲害。”
“滋味不太好,不過忍的了。”容傾靠在車壁上,忍著肚子隱隱墜痛感,懷念現代的姨媽巾。在這裏可真是有錢也買不到了。這算不算是一個商機呀!也許她該試試。不定就發大財了。
不過,若是真的做出來的了,這種私密的東西,賣的時候肯定跟賣白粉一樣,要偷偷摸摸的。容傾馬橫空的想著。
“姐,有賣豆花的,你要不要吃點兒。”
容傾聽言,麻溜道,“買點兒,買點兒。”熱騰騰的吃了暖和。
“那奴婢去買!”
“好,我靠邊等著你。”
“嗯!”
馬車靠邊!
其實,容傾真不用擔心擋著誰。因為,行走的路人看到湛王府馬車的標誌,自動開始繞道走了。以馬車為中心,十步以為無人,無物。然,凡事總是有個不一定……
“湛王妃!嗚……走開,別攔我,我要見湛王妃!”
聲音出!
行走的駐足,忙活的停住,麻雀即刻回來,容傾眼簾微動。
“姐!”麻雀掀開車簾子,進來,把手裏豆花遞給容傾。
容傾接過,捧著暖手,開口,“外麵是誰?”
“是趙清雪的弟弟,趙清輝!”
聞言,容傾揚眉,“趙清雪的弟弟呀!”嗬嗬……巧合真是無處不在。
“周正!”
“王妃!”
“回府!”
“是!”
馬車驅動,一個張開雙臂擋在前。那架勢——要從此路過,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這架勢,若是湛王爺,肯定是眼不眨,馬不停,一句不,直接踏過去。而且,到時趙清輝想躲,湛王都定不容許。定會成全他,絕對從他身上壓過去。
可是,換做是容傾這個湛王妃,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原因簡單,且隻有一個,就是因為她終不是湛王。很多事兒,湛王能做,可她不校因為,皇上會不高興,太後不答應!
礙於湛王不會治她的罪,但狠狠的訓斥一番,是絕對少不了。而且,湛大王爺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護著她。因為,那個男人也在不高興。
所以,敢囂張,敢無法五,後果必須自己擔著。如此,何必呢?沒事兒給自己過不去。衝動是魔鬼!不要以為成了湛王妃,就可如湛王一樣,有了任性妄為的資格。
“周正,停車!”
“是!”湛王府的護衛絕對的令行禁止。
“問他何事?”
“是!”
周正上前,趙清輝聲音傳來!
“的求王妃救救我姐姐。”
容傾聽言,淡淡一笑。先是有姐姐舍命救弟,現在弟弟又豁出命來救姐姐。這姐弟情誼倒是挺感人。隻是,以她,也隻是靜看他們姐弟情深。其他……趙清雪既已是莊家姨娘。那麼,如何也輪不到她來管。更輪不到她去救苦救難。
“王妃!”
“嗯!我聽到了。告訴他,有苦難,去廟裏;有危險,去衙門;有委屈,找爹娘。趙姐無論怎麼著了,都不歸我管。”
“是!”
“不,現在能救我姐姐的隻有王妃。王妃你是仁善的人,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求王妃發發慈悲!”
嗬嗬……這是求人嗎?聽著,更像是脅迫。若是不救,她就狠毒之人了嗎?嗯,她確實不是那純善的人。
“周正,把人帶到一邊。麻雀趕車過去。”
“是!王妃。”
“你們幹什麼?”
見湛王妃不再開口,湛王府的馬車就那樣駛過去。兩邊眾人,神色不定。
湛王妃倒是夠無忌的,對名聲什麼的夠不在乎的!不過,由此可見,湛王妃確非綿軟善之輩。如此,倒是跟湛王爺挺配。
“容九,我姐姐就是因為才會落入那生不如死的境地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把她害成那樣,卻還能這樣悠哉的活著,出那麼無所謂的話。你個蛇蠍女……”
看馬車就這樣走過,趙清輝忽而急了,謾罵的話瞬時而出。
話出,入耳,在場之裙吸一口涼氣。馬車隨之停下!周正手中長劍已出。
容傾一句話,趙清輝即刻斃命,且無人敢多言一句。辱罵湛王妃,是死罪!
無論是何原因,趙清輝都是死有餘辜!
氣氛驟然靜滯,神經緊繃,有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有人似乎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兒。
沉寂之間,車簾打開,湛王府丫頭身影出現。但什麼都未,隻是疾步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看那丫頭所去的方向,人群之中,有人神色微動,眼神莫測。
“容九,有本事就不要躲著,呃……”話未完,穴道被封。老實待著,強製的。
容傾坐在馬車內,捧著豆花靜靜吃著。
湛王妃這是要做什麼?共同的疑問。
不過,並未讓他們等太久,疑問很快解開。看著隨同湛王妃丫頭一同來的人,眾人神色變幻不定。
“下官見過王妃!”
“又勞煩劉大人了。”
“王妃言重了,這本就是下官分內之事。”
容傾聽了,嘴角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隨著道,“事情劉大人可都清楚了嗎?”
“是!下官都已知曉了。”
容傾點頭,“我無意於為難一個孩子。畢竟,他尚且年幼對事尚無分辨能力。但身為湛王妃,也絕不容隨意被人羞辱。所以,我很好奇趙公子那一套辭是從何處得來的。是受人慫恿,還是被人指使?”
“下官明白,定會查探清楚,給王妃一個交代。”
“還有,我平日極少出門。這偶然一次卻還由此巧遇。因為不由懷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他?”
“下官定會查探明白。”
“另外,王爺送趙清雪入莊家。本意是為修葺兩家關係,莊家同趙家,都是大元重臣,自然是要一團和氣。隻是,趙家顯然未能領會其中含義,竟把王爺一番良苦用心,當成了是刻意的為難。從趙清輝剛才的話中可聽出,他們對王爺誤會頗深。”
“王妃的是!下官聽聞,趙姐在莊家過的很好。如此,顯然是趙家誤會了。”
“劉大人的是。早幾日趙姐還去過王府,精神頭極好。看來,是未跟趙家的人遇上。不然,就不會生出今日事端了。”
“王妃所言極是!”
“不過,倒是請劉大人轉告趙姐一聲。以後得了空,讓她無須再來王府,緊著回趙家探望探望父母兄弟才是。省的她家裏齲心,著急。做出不該做的事兒,出不該的話。”
“下官定會轉告。”
“辛苦劉大人了!”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
“那劉大人您忙,我先回府了。”
“恭送王妃!”
容傾頷首,放下簾子,驅車離開。
一個插曲,就這樣在容傾跟劉振一問一答,一唱一和鄭在容傾一張一弛的態度中揭過了。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眾人對湛王妃的又了一層新的認識。
湛王妃善良嗎?不太善良。
那湛王妃狠毒嗎?不,也不太狠毒。因為,她並未為難趙清輝。
湛王妃有點兒多疑,可是很講道理。不是一個極好的人,可也不是一個惡人。
當然了,若是跟湛王爺比較,那就是大善人了。
湛王府
容傾回到湛王府,聽到的第一句話……
“王妃,近些日子請您暫且在西廂房歇息吧!”
東廂正屋,西廂偏室。位置是對立的,意思是清晰的。凜五這是告訴她,她被湛王趕出屋子了。暫時要另居他處了。
極好!沒有吵架的過程,但吵架的結果倒是出來了,冷戰!
“王爺呢?”
“主子在書房!”凜五應,本想容傾這麼問是要去尋主子。談談或聊聊什麼的。然,顯然他想多了。
聽到湛王在書房,容傾開口道,“王爺這幾日有點上火,飯菜清淡點兒,別讓他吃辛辣的。”
“是!”凜五聽著,不由腹誹,上火?王妃這話,有點兒借機諷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