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晚上爐子不要生的太熱,王爺會蹬被子!”
“是!”
“晚上床頭記得放點熱水,王爺半夜喜歡喝水。”
“是,屬下知道了!”
容傾完,不再多言,開始找自己的窩兒,“我的屋子是哪一間?”
“西廂,王妃可隨意挑。”
“哦,我知道了!”
幸虧房子多,屋子多。若是隻有一間,她直接都被趕出家門了。
“姐,你先喝點熱水。奴婢讓丫頭們把爐子生上,一會兒就暖和了。”
“好!”
麻雀帶著下麵丫頭一通忙活。容傾坐在有陽光的地方,捧著茶杯暖手。
大概是大姨媽的關係,總是感覺冷的厲害,手腳都有些麻麻的。
身體不舒服,心裏更沮喪,嘻哈不起來。哄那個男人,缺少一種心境。
關鍵他也不是那麼好哄的。她頂著一張苦瓜臉過去,結果隻能是他更加火大吧!所以,不想看到她也好,不想搭理她也好,就這樣吧!冷戰就冷戰吧!
要,她哪裏錯了呢?好像沒櫻隻是,湛王爺卻是從來不看對錯,隻講心情的。所以,他不高興了且跟她有關,那麼,她就是錯的。
扯了扯嘴角,低頭輕抿一口茶水。蠻不講理的像個孩子。可是,孩子這麼霸道,是可以打的。對他,卻是沒門。
呼……其實,這樣也不錯!
冷戰總是比看他發難,發火強。知足的講,湛大王爺也算是在逐漸的進步中吧!畢竟,這次沒有一不高興就對她亮劍,就掐她脖子。比起最初的時候,她這處境簡直是太好了。
容家
容霖從朝堂回來直接去了書房。在書房聽管家稟報完今日結親的經過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二話不,抬腳去了正院,看到容老夫人,不待她話。開口,既訓斥開來……
“對著林家夫人,當著林家姐的麵。你開口就是容逸柏身體如何如何不好,你這按的到底是什麼心?”
容老夫人聽言,臉色不由一變,急聲辯駁,“老爺,我那麼隻是……”
然容霖根本不聽她多言。對容老夫人,容霖最是了解,沉聲道,“我是讓你去結親的,不是讓你去結仇的。我告訴你,若是容逸柏的親事,有個什麼差池。那麼,這容家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容霖完,抬腳離開。
容老夫人聞言,驚駭之後,回過神,就是氣悶,委屈,嗚呼開來,“辛苦受累,忙活來,忙活去,就得這麼一句話。嗚嗚……我這是什麼命喲!”
一旁的嬤嬤聽著,寬慰的話到了嘴邊,不由又咽了下去。無聲長歎一口氣,老夫人真是年紀大了,人也開始糊塗了。
去的時候,明明老爺不止一次交代,讓她用心,上心,一定要跟林家相處好了。
可是老夫人就因為對容逸柏心裏有那麼些不喜,就偏偏要那一句堵人心的話。這下好了,嘴上一時痛快,心裏一時舒暢,惹惱了老爺。唉……真是不知該什麼才好。
容霖重新回到書房,可這心裏的火氣,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胡全!”
“老奴在!”
“三爺可回來了?”
“回老爺,剛入府。”
“讓他過來一趟。”
“是!”胡全領命疾步離開。
少頃,容琪隨胡全來到書房。
“父親,您找我!”
容霖點頭,也不繞彎兒,直接道,“容逸柏的親事定下了。此後下聘的事兒,你讓魏氏去辦。還有以後給林家走動的事兒,都讓她去做。”
“那母親……”
“你母親年事已高,已力不從心。告訴魏氏好好操辦容逸柏的親事。容家不會虧待她。”
“是,兒子知道了!”
“還有你,以後在官場上跟林海相處好些對你沒壞處。”
容琪聽言,靜默,少頃,總是忍不住道,“可是父親,林海在官場上的人緣並不是很好……”
“可是皇上信任他!”
容霖話出,容琪一怔,心頭一緊,隨著了然,“兒子懂了。”
官員們的權利,富貴那都是皇上給的。自然是皇上的信任最為重要。至於人緣什麼的,嗬嗬……人走茶涼。一日你什麼都不是了,官場上那些人,也就沒人認識你了。
“你能明白最好。”容霖吐出一口氣,再加一句道,“特別這門親還是湛王提的頭,更不可以有一絲大意。”
“我知道了,我會辦好的。”
顧家
顧廷灝坐在書案前,想到今日在街頭看到那一幕。提筆停頓……
容傾的改變,一直有所耳聞。隻是,今日見才知曉,方確定。跟過去相比,她是真的不同了。不止是懂得多了,人也分外的圓滑了。
想著,顧廷灝不由一笑,眸色深淵莫測,輕喃自語,“他們兄妹倒是越來越像了。本以為她會是容逸柏的拖累,沒想到竟然成長為了他的助力!倒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呀!”不過這樣倒是也挺好。
一念出,落筆成字,遊走紙張間。
湛王府
“王妃,明日皇太孫生辰,您可要去?”
容傾搖頭,看著齊瑄道,“你轉稟太子妃,就我身體不舒服,擔心過了病氣就不過去了。另外,你挑選幾樣精貴又不實用的。不管吃不管喝,隻是擺著好看的禮物送過去表示一下吧!”
“是!屬下知道了。”
“王爺用過飯了嗎?”
“回王妃,已經用過了。”
“王爺可有讓我回去嗎?”
“回王妃,不曾!”
容傾聽言,歎了口氣,“這樣呀!”
齊瑄抬眸,看了容傾一眼,而後垂首道,“請容屬下直言:王妃這一聲歎息,聽著好像是鬆了一口氣。”
齊瑄話出,容傾麵皮緊了一下,而後抿嘴,肅穆道,“竟把遺憾聽成鬆了口氣,齊管家該挖挖耳屎了。”
齊瑄聽了,揚眉。遺憾麼?無聲一笑,平穩道,“王妃,有的時候解釋就等於是掩飾。”
“嗚……頭忽然好暈。麻雀,送齊管家離開。”
“是!”
“屬下告退,王妃好好靜養。”
“出去!”
“是!”
齊瑄離開,容傾隨著下床,走到鏡子前,剛才的表情又做一遍。而後癟嘴,“怎麼看都是很失落吧!哪裏有鬆口氣。切!”
話是如此。但……
容傾自己清楚,她確實又皮鬆了。這冷戰的日子,這冷的日子,每窩著,吃吃睡睡,看看書的日子,她已然開始感到很不錯,十分不錯。
不過,她也清楚,她最好還是識相點兒,盡快服軟的好。湛大王爺生悶氣的時間越是久,對她越是沒好處。炮仗已起了火,爆開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唉……
麻雀回來,走進來,看著容傾問道,“姐,你晚上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校”
“姐,又不舒服了?”
“沒有!”
麻雀看著容傾,思索少頃,開口,“姐,剛才後院的李姨娘去給王爺送燕窩了。”
“哦!”
“不過,連門都沒進去。”
“哦!”
容傾如此反應!麻雀撓頭,跟她想的完全不同。
她本以為,聽到李姨娘給王爺送燕窩,姐應該有所表態,比如激動一下。然後,再聽李姨娘連門都沒進去。姐也應該有所反應,比如高興一下什麼的。可是現在……完全沒所謂嘛!
冷戰還在持續,府內氣氛越發沉寂,後院姨娘也越發的老實了。
容傾每次早上起床,都感那炮仗快爆了。感覺,到了趕緊去哄一下的時候了。
可是麵對湛王,她是想法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每腦子裏想著去哄一下,可腿卻再,還是明吧!
就這樣又持續了兩日,隨著府內氣氛的壓抑,容傾妥妥的開始犯慫了。事情嚴重了,她不敢去了。索性,裝死,拖它個徹底算了。
是夜
“姐,姐……”
聽到麻雀的聲音,容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姐,你快醒醒。”
“怎麼了?”
“剛凜護衛過來,王爺病了,都開始發熱了,讓您趕緊過去看看。”
容傾聽言,瞬時清醒,隨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