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嘯龍的過去2(1 / 3)

“大姐,再快就超標了,會被罰款的!”奇怪,今天是怎麼了?人跑的比車快,連自行車都這麼猖狂。

老媽媽指著外麵一個修女道:“你看看看,人家修女都跑得比你快!”

果然,又‘嗖’的一聲,人就遠了,摩的司機停了下來,低頭看看車,憤恨道:“他媽的,這車剛買的,說什麼很快,快什麼快?大姐,您打別的車吧,我這車有問題!我去找賣家算賬去!”

一定要退貨,太坑爹了,連人跑步的速度都比不上。

“被你害死了!”老媽媽下車,衝向了馬路上開始打開一個出租車門,消失在了人前。

硯青咬緊牙,使勁騎,錢包裏有她的銀行卡,身份證,這要丟了,再辦可要浪費很多時間的,咬牙繼續大喊道:“臭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否則老娘抓到你了,非扒了你的皮!”呼呼!累死了,這小子咋這麼能跑?

修女被拉得很遠,可還是不辭幸苦的狂飆。

呼呼!少年也被追得要吐血了,臉部憤恨的扭曲,咬牙使勁跑,仿佛被抓住後就完蛋了一樣,轉頭大罵道:“你他媽的沒事找事……呼呼……”仰頭不要命的跑。

死小偷,還敢罵她,呼呼!氣死了,太囂張了,看抓到了不將你關起來才怪。

蹬風火輪一樣,呲牙咧嘴的追,就不信追不上,這樣跑下去,他的體力很快就會流失的。

然而硯青錯了,對方是真的堪比劉翔了,追了一個半小時,穿過了無數條街道,超越了無數摩的,那小子還在吐血的跑,而她已經累得快騎不動了,腳都抽筋了,好小子,太能跑了,可惡。

少年跑進了一個死胡同,見前麵的路堵死後就癱坐在地,張著嘴拚命喘息,額頭汗珠滾滾,臉頰通紅,仿佛都能聽到自己那心在狂跳。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呼呼……有種……呼呼……繼續跑!”硯青翻身下車,確保車子不會倒後才同樣猛喘著彎腰,雙手抵在膝蓋上,這給她累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怒瞪著那個同樣沒好臉色的少年。

男孩咬牙爬起身,伸手道:“不呼呼……不跑了……呼呼……實在跑不動了!”

硯青掏出手銬過去給拷了起來,沒力氣說話一樣,就這麼一手抓著他走,也不騎了,直接推,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累的一刻,要命了,比上警校時還苦澀,好在小偷終於抓到了。

南門警局。

“砰!”

緝毒組大門被推開,老局長和眾多組員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該休假,卻灰頭土臉,腦後綁著的頭繩要落不落女人推進一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少年進屋,氣喘如牛,發生什麼事了?

少年一見那麼多警察就有些膽怯。

硯青還趴在桌子上喘息,指著男孩道:“小偷!”

“啥?”少年見其他人一副了然就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著硯青:“小偷?”他什麼時候偷東西了?

“少廢話!”硯青一副不耐煩,一手扶著桌子,一手伸到少年麵前搖了搖,甚至眸子還盯著地麵:“拿來!”

少年苦不堪言,束手無策,爭辯道:“我沒偷東西,拿什麼?”竇娥都沒這冤枉吧?

硯青剛要打人,但見這麼多人在又忍住了,低吼道:“我的錢包,拿來!”

“噗,你偷誰的不好,偷我們隊長的!”李隆成忍俊不禁,這小子膽子不小。

李英也跟著附和道:“小子,識相的趕緊拿出來,爭取個寬大處理!”

少年恨不得吐血了,焦急的看著大夥:“我沒偷,我可以發誓!”

“這裏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拿來!”再次伸手,視線淩厲的轉向男孩。

“我冤枉啊,我真沒偷,真的沒偷,你要我拿什麼啊?”少年急死了,怎麼辦?他沒偷啊,他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出現的,這可怎麼辦?

“你他媽……”硯青暴怒的揚起一隻手,剛要打下時……

也就在男孩伸手擋住頭部時,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這次大夥更加驚訝了,老局長看著一個修女闖進來,後虛軟的趴在了桌子上,仿佛起不來一樣,累得快要休克,隻是來調查一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出,最後目光移到了修女手裏的錢包,目光木訥的轉向還保持著要打人的硯青。

修女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舉起顫抖的錢包道:“你……你的……呼呼呼呼……你的……錢包!”

硯青緩緩收回手,驚訝的看向一身黑的女孩,徹底的傻了。

“噢!”少年立馬憤恨的指著硯青道:“你追得我差點得支氣管炎,我要投訴她!”殘忍的轉頭看向屋子內最年長的局長。

“葉楠?”硯青沒有理會少年,而是走到葉楠麵前,搬去一張椅子給她坐好。

葉楠坐下後還趴在桌子上,太累了,要死人了,轉頭看向女孩,也有短暫的微愣:“硯青,居然是你,你的錢包被人撞掉了呼呼,我真快累死了!”狂奔將近兩個小時,鐵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硯青,這是怎麼回事?”老局長怒視向幹女兒,除了會闖禍,你還會幹什麼?

硯青為難的看向那少年,見他要得理不饒人就冷冷的上前逼問:“你沒偷,你跑什麼?啊?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一定幹了別的壞事吧?”

少年果然眼神一閃,後煩悶的取下帽子抓著頭發。

“說!到底幹什麼缺德事了?一見警察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是不是殺人了?”就算沒偷,也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沒殺人,是這樣的,昨天我路過隔壁秋寡婦家時,她跑出來罵我流氓,非說我偷看她洗澡了,你說她都四十好幾了,我才十九歲,身邊追我的女孩也不少,犯得著去偷看她洗澡嗎?還說要告我,我以為她還真告了,所以才跑的,我爸是幹部,萬一你們來個黑白顛倒,我會被我爸打死的,我能不跑嗎?”

聞言全體呆若木雞,硯青也傻傻的看著他:“就為了這個?”見他點頭就狠狠拍了一下腦門,這尼瑪叫什麼事兒?

少年繼續看向老局長:“一看你肩膀的花,就知道這裏你最大,現在我一定要投訴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可惡,追得我肺都要出血了,幾條街,我警告你們,如果以後我真出了問題,就找你們負責!”

“小夥子,別生氣,來,坐坐坐!”老局長一見少年不依不饒就趕緊笑臉相迎,轉頭道:“倒水!”

“是!”

喝完後,少年依舊堅持:“我要投訴!”

“好吧!”老局長歎氣:“我接受投訴,給她記上一過!”

“哼!”聞言少年這才瞪了硯青一眼,大搖大擺的離開。

十分鍾後,局長辦公室。

‘啪啪啪。’

資料在那發絲淩亂的頭頂連蓋三下,後訓斥:“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腦子長哪裏去了?長腸子裏都拉出去了嗎?”

“我也是無辜的好不好?”某女憋屈的摸摸腦袋,低著頭,仿佛也知道犯錯了,休假都能給記上一過,太倒黴了:“當時被他撞一下,我就摸了摸褲兜,哪裏知道錢包被他給撞掉了?”

“你還挺有理!”老局長狠狠的瞪了一眼,後拿過一個投訴簿道:“你看看你,整篇全是投訴,看看!”指指表格上的叉叉,除了一個優。

硯青一看,也擰眉,怎麼這麼多叉子?後指著那個優笑道:“局長,您看,這樣才顯得這個優明顯唔……”

‘啪!’

又蓋了一下,老人已經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還覺得很光榮不成?

“您幹嘛老打我啊?這一個案子就可以把所有的叉叉給掩蓋了!”那可是好幾個億呢。

老局長伸手揉向眉心,伸手道:“滾滾滾!”再說下去,他也要被她氣出支氣管炎了。

“是!”一跺腳,敬禮,後才麵無表情的離開,剛要進電梯就見淩修站在裏麵,頓時不知道進還是不進了。

淩修也懷疑似的抬頭,先是被女人亂糟糟的頭發弄得皺眉,後抿唇笑道:“你先走!”說完就要出去。

硯青聳聳肩膀,跨入,後靠在電梯上:“一起走!”

“嗯!”男人點點頭,斜倚回原位,筆挺的警服給人一種安全感,寬闊的胸膛告訴著眾人,他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弱小群體,健碩身軀高出了女人一個頭,俊朗五官無時無刻不透著嚴厲,卻眸中深處又隱藏著無人能理解的傷,見女人隻是盯著出口便笑道:“看來你很不想和我獨處!”

“沒有哇!”硯青心虛了一瞬,後轉頭大方挑眉:“我為什麼不想?大家一個屋簷下工作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還沒那麼小家子氣!”

“嗯,你硯青向來做人夠大方!”

“謝謝!”又看向開關門,‘叮’的一聲趕緊大步走出。

“我十天後結婚!”

腳步頓住,沒有轉身,隻是斜睨了身後一眼,點頭道:“那我提前祝賀了!”語畢就伸手扯下頭繩,將發絲用手縷縷繼續綁好,確定不像瘋子時才走向大門口。

淩修抿抿唇,對追求女人毫無本領,更無經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來爭取,第一次希望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情聖,什麼女人都能拿下,深吸一口氣仰起頭,眼眶微紅,見電梯門又要合並就快速走了出去。

熱烘烘的警局大門口,硯青見那個一身修女裝扮的女孩正笑看著她就上前伸手道:“我們又見麵了,神女!”

“嗬嗬,你也太現實了,當了警察就忘了來聽我講經了?”葉楠咧嘴溫柔一笑。

令人頓時深陷,硯青看癡了,這是她見過最美最純的笑容,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比春天還溫暖,在她眼裏,永遠看不到邪惡和醜陋,有著的是聖潔,和神聖,不容褻瀆,更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這是城隍基督教的信徒,看向她脖子上的純銀十字架道:“你終於當上接班人了,不過也是,以你的聰明睿智,又善良,不當上也難!”

葉楠笑容可掬,雖然純真,卻也帶著一絲的老成,中英混血兒,湛藍的瞳孔形同沒被汙染過的大海,一笑傾城,並不是長得多麼的傲人,而是那一股完美的氣質,任何女人都無法媲美的氣質,令本人就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謝謝誇獎!上帝會保佑你的!”

右手張開,五指並攏,中指點上額頭,後左胸右胸,雙手合十做默念狀。

我信我自己,不信上帝,硯青很想這麼說,但是見女孩很是認真的閉目給她祈禱就作罷,雖然入了兩個月的基督教,但對於這從小土生土長在教堂裏的現任教母來說,耶穌就是她的上帝,是她的一切,更是她將來唯一的丈夫。

不允許亂說的,當著她的麵辱罵耶穌,就相當於拿一把利劍狠狠刺進了她的心窩一樣,她的頭發和身體,隻能給予耶穌看,別的男人嘛,看一下她的頭發就等於強暴了她一樣,保守是不足以形容的。

見她還在祈禱就抓抓後腦,又是半小時了,否則不靈,當然這話是葉楠告訴她的,關鍵是這大太陽的,所以她最害怕就是這個神女跟她說‘上帝會保佑你的’,一保佑,半小時,等著吧。

打斷她?可不能這麼做,隻要是信徒,就不能打斷,否則那是對耶穌基督的不敬,所以後來她不信耶穌了,太麻煩了。

熱死了熱死了,煩悶的瞪向女人高聳胸脯前的十字架,特大號的,十四厘米長,兩厘米寬,中間是純銀打造的耶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慘不忍睹,其實她到現在都想問,這樣的死法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呼!半小時,半小時……

半小時後,葉楠溫和的睜開眼,衝硯青道:“我已為你祈禱,今後定能逢凶化吉,阿門!”

“謝謝你謝謝你,其實吧,最近我確實挺不順利的,剛才就被記過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懲罰等著我……”張口結舌。

“上帝會保佑你的!”標準手勢做完後,又合十,閉目在心中默念。

硯青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無語的看向天,她能說什麼?像葉楠目前的祈禱是把一小本記載的祝福全部默念一遍,人家是為了她好,可這心意她已經領教得快吐血了,繼續罰站,等著半小時後吧,她更希望最最普通的祝福,幾秒鍾就完事了。

記住記住,半小時後隻能跟她說好的,千萬別再說需要上帝來保佑的話。

等了許久後,已經快虛脫了,可人家不怕太陽曬,光滑的前額都熱汗密布,依舊不抱怨,多善良的人?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讓人無法接受了,可也別小看這個女人,有什麼難處不懂的,找她就一定懂,七國語言,可以說四書五經什麼都不在話下,而且有困難找她,都會無條件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