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硯青隻想到了六個字,該死的有錢人!

你牛叉,花錢買高興。

“哇!好好喝哦,嗯,口感超好!”美麗讚不絕口,什麼每天一杯,有錢不還是滿屋子都是?

“味道真好!”幾位男士紛紛掏出一千塊拍在了陸天豪麵前:“老兄,來這一趟,就今晚玩得最高興了,都是出來玩的,哪能占你便宜!”

有人帶頭,幾乎人人都掏出鈔票來,不一會堆了滿桌子都是,硯青見陸天豪要拒絕,趕緊財迷瘋一樣把錢收好:“嗬嗬,高興就好,高興就好!”十萬呢,捐助給希望小學,得救多少貧困兒童?

反正這些人看起來也不缺這點嘛!

陸天豪對此相當無奈,隻是笑著點頭,丟不丟人?送出去還收回來,無語!

柳嘯龍漠然,可見早已習慣成自然。

十萬,回去就捐給紅十字會,硯青樂嗬嗬的將錢捆好,今兒個老百姓,真高興!

但是,出了門,按照記憶尋找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找到那個什麼客棧,隻能說玩得太嗨,且周圍的房子一模一樣,轉向也不足為奇,六人走得精疲力盡,還在處處搜尋那條名為阿龍的薩摩耶。

“完了完了,你們真不記得嗎?”硯青完全暈頭轉向,雖說路燈比比皆是,可古城這麼大,繞來繞去,最容易迷失方向,這個地方,剛才不是來過的嗎?

柳嘯龍仰頭抓著後腦同樣一臉迷茫,甚至連那客棧的名字都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客棧名字你們記得嗎?”陸天豪煩悶的問。

全體搖頭。

甄美麗趴在離燁的身上快要斷氣,走了一天,腳很痛吖!

硯青拍拍腦門,丟人死了,出門還忘了住哪裏,望著月亮苦澀道:“報警吧!”拿出手機撥通一一零,禮貌道:“對,迷路了,麻煩了,我們現在在這個……哦!宿願客棧門口,拜托!”

“你說說你們,這麼多人,最起碼也該記得客棧的名字吧?警察來了能怎麼找?”林楓焰邊為柳嘯龍點煙邊抱怨。

“你怎麼不記呢?”甄美麗很不友好的瞪過去。

“嘿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還未說完,就見離燁那陰險的模樣,改口道:“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見色忘友的東西。

皇甫離燁霸道的摟緊嬌妻,這輩子,第一次如此丟臉,太忘乎所以,真忘了,再說了,咋每一個都叫客棧?個個大同小異,叫他們怎麼找?隻記得那一條和大哥同名的狗:“好在那狗和大哥的名字一樣,否則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嗖’某柳的視線形同刀子一樣射過去。

巧克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捂住嘴,瞪著眼瞅著柳嘯龍不敢再發言。

硯青找了個石凳坐下,哎!待會一定不讓他們知道和自己是同行,說出去這臉要往哪裏擱?六個高齡男女,這麼不靠譜。

陸天豪吐出一口煙霧,也坐了過去,搔搔頭埋怨:“你們警察方向感不是一向很好嗎?”

“我警告你!”硯青瞪起牛眼,指著男人道:“老娘現在心情很不爽,最好別來找不自在!”該死的,還來怨她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陸天豪納悶的問。

某女冷哼,拍拍胸膛大放厥詞:“這叫直爽,懂不懂得欣賞?再說了,我要溫柔了,到時是犯人審我還是我審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淩厲氣魄,否則怎麼鎮得住那些惡人?

某陸立刻偏開臉,後惆悵的搖搖頭。

許久後,警車才出現,四名警員很是詫異的盯著六個男女上下打量,還以為就一個女人,迷路了可以理解,六個……其中一名中年男人道:“真有才,說吧,那客棧周圍有什麼特征!”

“門前有一條水溝……”甄美麗剛說完,就見那四個同行看向了旁邊的水溝,跟著看去,後傻笑道:“當我沒說!”是啊,到處都是水溝。

“還有什麼?”

硯青仔細回想,有什麼呢?打了個響指:“我記得那個客棧名字裏有一個居字,什麼居!”見四人看向旁邊的一個客棧,和不遠處的兩個,繼續都帶著居,揉揉脖子,垂頭道:“別的不記得了!”

皇甫離燁舉手:“門前有一條白色的大狗,叫阿龍!”好吧,周圍的所有客棧,門口都蹲著一條大狗,可他就記得這麼多。

四名警員問了半天,就問出一條叫阿龍的狗,長歎道:“我們知道了,跟我們走!”然後開始一家一家的問。

“你們家有叫阿龍的薩摩耶嗎?”

“不好意思,沒有!”

找到最後,開始煩了,拿著喇叭進一家就問:“有叫阿龍的狗嗎?”

柳嘯龍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喀吧喀吧響,見陸天豪挑眉看過來,頓時換上一張若無其事的淡漠表情。

大概找了上百家,終於甄美麗指著前方一個名為雲水居的客棧尖叫道:“我記起來了,就是雲水居,就是這裏,終於到家了!”

惡寒,都到了,她想起來了。

“確定是這裏?”警員問完,果真見到門口蹲著一條薩摩,而且老板已經出來迎接,看來是沒錯,教訓道:“以後出門呢,記得向老板要一張名片!”一個個,個子挺大,咋就沒腦子?

硯青點頭哈腰:“是是是,謝謝你們!”被這種小警員訓斥,都感到臉紅,瞪了一眼四個大男人,還心想著有他們在,哪會出這種事?白相信他們了,進了屋子首先就是抽走一張名片,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柳嘯龍見女人要上樓,上前拉住:“硯青,我們睡一屋吧?”

“你說什麼?”硯青不可思議的轉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現在他還有力氣想那事?她骨頭都要散架了,明天還爬雪山呢。

這個吃飽了隻會思春的老淫棍。

確實,男人滿麵的欲求不滿,嚴重不滿,夫妻生活是要天天進行的,到了他這裏,咋還就成奢望了?秉著盡量不得罪的心,懊惱的轉身回屋,好在四個手下裏,有一個比他更慘,所以沒太低落。

A市,蕭祈家,滿屋子的狼藉,酒瓶滿地都是,蕭祈橫躺在沙發裏望著吊燈出神,最近這是怎麼了?情緒完全無法自控,理智完全被瘋狂吞噬,大學時期確實一切靠拳頭來解決,步入社會後,就保持著以理服人,文質彬彬,溫潤如玉,是所有人給的評價。

已經不記得第一次打那女人是在什麼情況下,反而越來越覺得消沉,一不高興,就想拳腳相加,看著女人因為忍受不了疼痛而向他靠攏,居然會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這是不對的,是屈打成招。

在她心裏,她不愛他,不管他怎麼做,她還是會想著那個人,用了幾年時間,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這是一種失敗,從來沒有嚐試過的失敗,以前他並不愛她,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愛,很單純,很可憐,想要保護她,即便是哥哥保護妹妹那種。

也不介意娶她,因為他從沒想過會尋得一位能看上眼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感情變了,對她也不再不在乎,一想到多年來,都無法走進去,就會莫名的挫敗,多少次以酒精來麻醉自己,告誡著自己不要去在意,為了她,親自設計家園,喜歡她喜歡的朋友,顏色,喜好,自認為付出得夠多了。

也算得上一個完美好男人,總有一天會俘獲她的心,可是他失敗了,不知道為什麼失敗,難道是他做得還不夠好嗎?不是的,因為她得不到西門浩,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西門浩是最好的,人嘛,不都這樣?

情願去被傷害,也不多看他一眼,感情從未升溫過,每一次的親密接觸,他都感覺到她有排斥,硬著頭皮和他接吻,那麼的不自然,覺得他很惡心?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又要來招惹他?給他希望,愛上了,卻又說不想結婚。

可笑可歎,柳嘯龍不看重他,他無所謂,好好努力,總有被欣賞的一天,這不,從助理到副經理,再到總經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總部去,可愛情要怎麼努力?四年了,居然毫無進展,甚至還要遠離,那他的付出算什麼?做了這麼多,又算什麼?

還有那幾個女人,是不是也勸著她早點離開他?她們好意思開口嗎?當初不是她們給他們創造了機會嗎?說用就用,說甩就甩,沒有一個真正欣賞過他,一直努力著,希望可以超越西門浩,也失敗了,都失敗了。

“扣扣!”

蕭祈猛地坐起,驚愕的看著大門,不對,硯青她們去了雲南,這個時候來的不應該是她們,他相信茹雲不會害他,所以更不會報警,否則這一生,真的會因為一時的泄憤而崩潰,也想過這個問題,為了前程,放開手。

可是他不甘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傷害了她,他也很心痛,可茹雲為了怕他一敗塗地,特意搬了過來,所以他斷定不會是警察,如此一想,大起膽子來到門口,從貓眼裏看到居然是母親和妹妹,鬆了口氣,開門道:“你們來做什麼?”

“閃開!”蕭母推開兒子,進屋就見到滿屋子的酒氣,和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子,咬牙道:“他們說我還不信,這個該死的狐狸精,兒子,聽說你最近一直為了那女人混混噩噩,上班也無精打采,是真的嗎?”

蕭瀟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為人妻,渾身珠光寶氣,有一個擁有上億身價的丈夫,更是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格,眼裏盡顯陰毒:“哥,拜托你清醒一點,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女人我們要不得,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麼收場,到處都知道你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費盡心機,現在好了,人家不願意跟你過了,當初西門浩甩了,你倒好,撿了雙破鞋不說,還當寶,本來就臭名昭著,現在破鞋都不願跟你,往後還怎麼在這圈子裏混?我都覺得丟人。”狠狠拍拍臉蛋。

蕭祈閉目,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們管!”

“兒子,聽媽的,把她趕走吧,用趕的,這樣外麵就不會說你了!”蕭母麵帶祈求,為了個女人,家人都不要了,這是造的什麼孽?

“不可能,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

陰鬱的眯眼,來利用他,她們找錯人了。

蕭瀟跺腳,瞅向二樓,不由分說,直接衝了上去,見門反鎖著,和地上的一串鑰匙,拿起來快速捅開,剛要開罵時,嚇得怔住了。

床上,蕭茹雲麵如死灰的坐靠著,頭部包著一圈白色紗布,嘴角青腫,目光崆峒的直視前方,一頭烏絲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就那麼淩亂不堪的搭在肩頭,一隻眼烏黑一片,一邊臉頰腫得好似包子,短袖長裙睡衣下,裸露在外的雙腿更是駭人。

雙膝是破了皮後剛剛結出的痂,一隻腳的大腳趾滲血,指甲蓋硬是從中全部裂出一條縫,十指連心,她真的毫無感覺嗎?

雙臂無一完好,若不是有著輕微的顫抖,蕭瀟都會以為她其實已經死去,畢竟傷得過重。

“蕭茹雲,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掃把星,把我兒子害成……”蕭母剛進屋,也傻了,手裏提著的名貴包包落地:“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樓下,蕭祈重新躺回了沙發裏,對樓上的事不聞不問,拿著酒瓶子繼續品嚐,就當發瘋好了,他們說得對,這隻不過是個妓女而已,一個不懂得珍惜良人的妓女,根本就沒必要對她太好,就算真對她好,她也不會心存感激。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覆水難收,後悔也沒用,要做就得做得徹底,打得她再也不敢有想離開的想法,他還就不信真有人承受得起這種痛覺。

蕭茹雲,你怪不得我,本來好好的,你卻不識好歹,非要來逼我,你真當你是什麼香餑餑?可笑,他不知道她為何還那般清高,可笑啊。

既然對你好你不要,那就繼續活在你編製的痛苦裏吧。

蕭瀟上前剛要問候,可一想到這些年,哥哥因為她連家都不要,很是氣憤的伸手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的腦袋:“蕭茹雲,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茹雲沒有說話,還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並未打開的電視機,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路嘛,是自己走的,出了事,就得自己去承擔。

“啪!”

在那紅腫的臉頰上狠狠甩下一巴掌,指著無視她的女人咆哮道:“蕭茹雲,你少給我裝死,我警告你,識相的就乖乖聽我哥的話,否則要你好看!”

“閃開!”蕭母拉開女兒,揪起茹雲的頭發,露出了最為凶惡的嘴臉,逼迫著對方看向自己:“要不是你有一群狐朋狗友,我早就撕爛你這張嘴了,不想結婚?你有什麼臉來說這種話?你算個什麼東西?真懷疑,你害臊嗎?你媽是怎麼教育你的?當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兒,能有你的今天嗎?還秘書執行長,你真以為自己有這個本事?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倒好,那西門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他睡一個月,你真不覺得丟人嗎?”

這下子,茹雲知道為什麼蕭祈那麼瘋狂了,真的眾人皆知了,都以為她和西門浩睡了一個月,可她解釋過了,他不信,或許除了知情者,都不會信吧?切身體會著頭發一根一根的脫離腦殼,加上臉頰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滾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覺這個東西,不是她能控製。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體,卻得不到人們的憐惜,當初西門浩的殘忍曆曆在目,本以為終於找到了一個會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錯了,蕭祈是好男人,隻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這裏,都會變樣,因為上天注定她是個不配擁有異性珍惜的不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