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逝去了悲傷,眼角的淚幹枯,起身整理整理著裝,過去非常嚴肅的瞅著女人:“知道為什麼讓你來教嗎?”

“大概是知道了!”才見第一麵,她可不覺得他有隨意對外人說他感情史的怪癖,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他讓她來了。

“聰明的丫頭!”老人讚賞道。

硯青還是不滿意:“我什麼都會,十八般武藝,智慧我都有,你卻隻讓我來教一隻鳥說話,大材小用!”

“哼!”老人指著鳥兒道:“這是她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換而言之,它拉的屎都比你珍貴,好好教,滿意了,同樣少不了你的好處!”後消失走人。

某女頹廢了,看著鳥兒眯眼道:“吉祥如意,會說嗎?”

鳥兒不理會,高傲的仰起頭。

“你好,會說嗎?”

“歡迎光臨!”

“你好!”

硯青抱住頭煩躁道:“我日!”整個一白癡鳥。

“我日!”

頭冒黑線,看著鳥兒道:“你隻會罵人嗎?”

“他媽的!”

“你媽的!”雙手叉腰對視。

“你媽的!”

“你……”可惡,臭鸚鵡,呼出一口氣:“來,跟我說,我愛你!”

“你媽的!”

我一巴掌拍死你:“我愛你!”

“你媽的!”

“我愛你!”

“你媽的!”

算了,她沒那個本事行了吧?反正又不是來幹這個的,看看天氣,應該差不多還有三個小時,天就黑了,到時候再集合,初步看來,這個忠義堂要拿下不是那麼簡單,葉楠說,先繪製一張地圖,收集到證據,後回去直接派人來攻破。

她不能參與,因為實力上,她鬥不過柳嘯龍。

另一邊,林楓焰望著富麗堂皇的宮殿臥室內,三十多位美人都不斷向他拋媚眼,那身材,膚如凝,肌如脂,好久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和美人近距離接觸了,他是在履行公事,食指大動,不能吃,看總行了吧?

而且都穿這麼少,纖長雙腿要是都環在腰上,那是什麼感覺?

美人們擺著各式各樣的姿態,好似即將登台表演的模特,妖豔、清純、嫵媚、狂放,完全滿足了任何男人的饑渴心,楠兒懷孕後,他真的很久沒開葷了,裝作對美色無波動的模樣,上前指著美人們道:“這樣,我來看看你們是否有天分,暫時先將我當成你們將來要引誘的目標!”上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中。

奇怪,這麼多美女,為何沒別的人來教呢?

美人們互相驚呼著,蜂擁而上,開始上下其手,搞得林楓焰差點就逃竄,不是吧?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而且幹嘛扯他的皮帶?笑道:“別別別,除了這個,都可以!”否則楠兒還不得殺了他?哦不,殺了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理他。

“來嘛!”別扭的中文,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到處揩油。

某林緊緊護著皮帶,大哥,什麼時候才走啊?老子貞操要不保了。

高聳的胸脯在某人的臉上來回晃蕩,整個一強暴嘛!

皇甫離燁這裏,置身野外,舉著一個靶子百無聊賴的晃來晃去,周遭還有許多他這樣的槍靶子,至於為什麼不擔心被打中?拉倒吧,到現在,槍子根本就打不到這邊來,爛技術,堂堂一護法來給這種人當槍靶子,暴殄天物。

柳嘯龍這裏,倒是清閑,大次次的坐在板凳上吸煙,額頭青筋突得發紫,懶得去看一旁忙碌的搭檔。

小包是一位二十五歲的青年才俊,牽著一批公馬,後走進母馬群中,邊輔助著交配邊道:“哥,我知道你暫時不習慣,我剛來時也難受,但你不可以褻瀆這種行為,就把這當作是一種繁衍,你想想看,如果動物都不繁衍後代了,往後我們人類還有肉可吃嗎?過個幾天,你就會習慣的!”

“閉嘴!”某柳瞅著升起的月兒冷漠道。

小包眨眨眼,很是老實的一位年輕人,轉頭看向跟大爺一樣的搭檔:“哥,你和來時一點都不一樣,現在的你不像是馬仔,更像是這裏的頭兒,忠義堂的頭兒!”往那裏一坐,周身散發出狠冽,就是他都嚇了一跳,能有這種氣勢的人,真的是馬仔嗎?

還是以前很風光,突然落魄了?

“這些以前都是你負責的?”指指上千匹的駿馬。

“嗬嗬,是啊,這個公馬叫奔雷,他很厲害的,你看這一千多母馬都是他的嬪妃就知道。”顧名思義,配種的馬。

柳嘯龍用夾著香煙的大手蹭蹭腦門,似乎覺得有那麼點意思了,將煙叼在口中,過去幫忙,煙霧熏得鳳眼微眯:“你倒是能耐,我看你這人挺老實的,叫什麼名字?”從來沒見過哪個手下做事有他這麼認真的。

幾乎幾個小時,都沒有偷一下懶,要是收到自己麾下,倒是不錯。

“哥,我叫包子,都叫我小包,我是個孤兒,以前一直在工地幹活,這不,都二十五了,也攢不夠錢娶媳婦,幹脆就跟著幾個兄弟來這裏了,每個月給我這個數!”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

包子傻樂:“哪能那麼多,五千,我已經很知足了!”

柳嘯龍挑眉,五千買一個人時時刻刻的拚命一個月,要是手下個個都這麼積極,小小臥龍幫,唯恐早已拿下。

“哥,你長得真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追吧?”包子羨慕的讚揚。

一個就夠他受的了,笑而不語。

“小天叔叔,你下來啊,可好玩了咯咯!”

“下來啊,看招!”

‘嘩啦啦!’

潑水節一樣,蒼穹下,兩百多個七到十歲的男孩子光著屁股站在水池裏互相以水做武器,瘋狂的攻擊,陸天豪坐在上方,在心裏屢次搖頭,把他當幼兒園老師了?一個比一個調皮,而且對於管教這麼多孩子,他毫無耐心和經驗。

呱噪聲令耳朵內嗡嗡作響,如果真要淪落到做教師,他也隻做大學的教師,看著學生睡覺就好了,多輕鬆?

“小天叔叔,你就脫了衣服下來陪我們玩嘛!”

“是啊,下來嘛!”

孩子們的天真爛漫,讓陸天豪萬分感慨,他們可知道來這裏並不是玩的?用不了多久,就會進行一次選拔,到時候恐怕能活下來僅僅隻有幾個而已,死亡之神早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依舊不自知。

“好了,都給我上來!”扔掉香煙,起身幹活,做做樣子嘛。

寶寶們紛紛上岸,站成十排,等待著命令。

陸天豪邊走邊道:“那麼,現在開始,跟著我做!”說完站在最終,後快速踢出一腳:“跟著做!”

“哈!”

集體踢腿,比起男人那雷厲風行的一腳,要顯得滑稽。

陸天豪教訓道:“這個踢腿呢,要靠腰部的力量,看看你們,腰部沒有丁點力度,不柔韌,得勤加練習,就算不為了打架,長大後,要用到腰的地方也多著呢!所以,為了長大後的性福,這個腰的力度最為重要,對於男人來說,它必須強壯!”

“小天叔叔,幸福是靠雙手,不是靠腰!”

某陸恨鐵不成鋼,看家裏那小王八蛋,打一個初中生都跟玩兒一樣,煩悶道:“你搞女人就靠一雙手嗎?你的手能幫你搞出個兒子來嗎?”

“喂,是讓你教他們練武,不是讓你來教他們生孩子的!”旁邊的一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咆哮。

“OKOK,練武,來,紮好馬步!”

夜間八點整,林楓焰總算脫離了美人們的魔掌,衣衫不整的紅著臉衝出屋,這群女人,太可怕了,衝向大門外時,路過茅廁,他得檢查檢查,老二有沒有被她們嚇出陽痿,邊想邊走了進去。

十分鍾後才走出,這才發現居然來了女廁,剛才那些圍著他的美人們,為何都是站著撒尿的?而且完事後還會甩一甩,這……

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照聚會點走,臉上油油膩膩,伸手狠狠搓了一下,隻見白皙掌心鮮紅一片,該死的,到底被親了多少下?好在都不算醜,否則真要嘔了。

“林楓焰來……阿焰,你臉怎麼了?”硯青見男人前來,立刻站起,聲音不高不低,好似知道周圍不會有人來打攪般。

“哇,阿焰,你的臉跟包公一樣!”

離燁也嚇得不輕。

林楓焰見大夥都一臉疲憊,立刻炫耀道:“被親的!”

“噗,誰這麼厲害,把你親成這樣哈哈哈!”巧克力捧腹。

硯青摩拳擦掌,回去一定把這事告訴葉楠。

“我問你們!”都不再理會後,林楓焰來到兄弟們中間,麵帶不解:“女人會站著解手嗎?”

“神經!”硯青剛要走遠……

“真的,剛才那些女人就是站著的,而且解手完了還甩一甩,你們說奇怪不?”

“噗咳咳!”柳嘯龍將一口水噴出,後憋住想笑的衝動,不做發言。

硯青怔住了,他是被那些美人親成這樣的?還以為他是五個人裏最幸福的一個,原來……肩膀聳了兩下,忍住笑上前嚴肅的拍拍男人肩膀:“阿焰,你這句話救了你的命!”

“什麼意思?”林楓焰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離燁舔舔唇瓣,幸災樂禍道:“你可知道這裏離泰國很近?”見兄弟點頭,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泰國有一種人是家喻戶曉的?”

“什麼人?”

“人妖啊,還什麼人,阿焰,被人妖親成這樣,感覺如何?”噗,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惡心。

林楓焰好似被施法,形同一根枝幹,腦海裏全是那些人將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感覺,還有幾十個同時在他臉上亂親,呆愣許久,突然嘴巴一鼓,轉身趴在牆角幹嘔:“嘔!”

大夥也不再落井下石,畢竟誰都不見得多風光,這是在糟踐他們。

“好了,現在開始,分頭行動,幫我找出這個人!”攤開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死囚的照片。

大夥意思意思的看上一眼,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唱戲,可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

分頭後,硯青立刻拿出懷裏一張白紙,坐在一些陰暗出,用鉛筆開始描繪入眼的所有事物,特別是房屋的結構等,後隱身到一個軍火倉庫,渾水摸魚的進屋,隻看了一眼,便走出,再次拿出紙張繪製。

大約六萬把武器,彈藥十九箱,就這樣,一夜幾乎轉遍了小半個忠義堂,白天窩在木屋內與鸚鵡僵持,那些老頭偶爾會來看上一眼,還會閑聊幾句,兩天來,她發現這些老頭真的很信任她,可以說開始對她放下戒心。

二爺說,隻要她能真的令他們滿意,就升她為他們五個的貼身保鏢,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柳嘯龍他們應該比她更出色吧?為何選上她?

後來她才知道,三爺說她身上有一股他們妻子的氣勢,成天和鸚鵡說話說得嗓子發啞還在繼續,這種永不言敗的精神,幾乎一模一樣,哎!如果他們知道她其實是來抓他們的,一定會很失望吧?

“小石,你過來,陪我們一起吃!”

這天,已經是硯青來忠義堂的第三天,也是準備著離去的時刻,柳嘯龍和陸天豪他們已經找到了電閘,隻要關閉電閘,那麼逃出去輕而易舉,還有兩個小時,天就會黑,她也就可以離開了。

五個老人圍坐一桌,還特意為硯青騰出一個空位,大爺說:“小石,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這丫頭了,古靈精怪的,反應也夠快,還如此積極向上,要知道,曾經,我們請了不少的人來教那鸚鵡說話,可都隻維持了一天,後就開始混日子,隻有你如此有心!”有那麼一點點感動,而且都不用大夥說明,她就知道到底要她教什麼話。

這麼貼心的丫頭,不喜歡都難。

“那個我……可以嗎?”硯青指指自己的鼻子,一桌?真的假的?

“來來來,坐五爺這裏!”獨眼龍老五硬是將人拉到一旁落座,還親自夾菜:“小石,你這丫頭心眼雖多,但我發現你不是個愛投機取巧的人,心底還善良!”好幾次偷看到這丫頭幫別的人抗貨到倉庫,一定是家裏逼得緊,才來投奔的吧?

一開始有懷疑過她來的目的不善,可她每次進入倉庫後,都沒有進行拍照什麼的來收集證據,更不貪,幫人幹活了,給她點小費,這孩子還不要。

他們哪裏知道,她要的證據早已齊全,而且那小費,都是不義之財,她怎能要?幫人搬貨為的也是去一趟倉庫看個究竟。

硯青捏著筷子,對方說什麼都一笑而過,似乎這一趟來得太輕鬆,更看出來,這五個老人並不太會管理幫會,心不夠狠,對待任何一個手下都很隨和,這種人,如何去和柳嘯龍這種老油條鬥?

還帶著一個陸天豪,其實就算沒有她,他們遲早都會死於非命。

“小石,跟著我們,你絕對不會吃虧,偌大幫會,我們也無接班人,如果你真心的效忠,好好學學如何管理幫會,將來也真的夠出色,我們幾個老頭子說不定就收你做幹女兒,整個忠義堂都給你,你願意做我們的幹女兒嗎?”最和藹可親的老五期待性地等待著女人回答。

第一個認真來看待他們感情的人,不可放過。

看,就說他們其實不適合黑道這條路吧?這麼容易就輕信於人,無法拒絕,點頭拍拍胸脯:“我一定會非常非常努力,絕對不讓你們失望,明天我就去學……”

“不用紙上談兵,這樣,A市聽說過了嗎?”老大也開始正眼打量起女人。

硯青心裏打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問?點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