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蕭祈回絕。
“阿浩說,可以讓你繼續回白翰宮!”
西門浩眼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說過?不過她要覺得這樣就不愧疚,就隨她吧。
蕭祈定定的注視著女孩,她不是應該來罵他嗎?為什麼還要說這些?這十多天,想了很多事,想明白他其實真的沒有愛過她,已經有好幾個心理醫生來過,說他這種感情叫做自負,占有,就像一個男人想占有一個職位那樣,將對另一個人的憎恨強加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叫自負。
更是說了他哪裏不如西門浩,其實他不比西門浩差,隻不過人人都那麼厲害了,就人人都會變成窮光蛋,沒人種地,沒人蓋樓……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有高中低等次,否則會亂了秩序。
如果真愛一個人,就不會舍得她受到一點點傷害,真愛她,就要學會祝福她幸福,看著她和她想要的人在一起,幫她維持她和她愛人之間的關係,而他卻曾經想來打擊西門浩去強暴她,這不是愛,像陸天豪對硯青那種的,才叫愛。
那男人,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他為了硯青能過得幸福,甘願當起了一個護花使者,幫著她維持感情,一旦柳嘯龍對她不好,他就會要他後悔,這樣柳嘯龍自然不敢對硯青不好,這種才叫愛情,而他永遠也做不到。
所以他的愛,隻叫做霸占,不顧她的感受的霸占。
既然不愛了,也就想明白自己的可惡行為,這是個好女人,不管世界怎樣的傷害她,她依舊不會存在著恨意,有句話說得好啊,心中無敵,便無敵於天下,她做到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哥哥,我現在這裏,能明白很多平時無法去明白的道理,所以我想多待幾年,再說了,將來就算出去了,我也希望我們不要再見,我想換個城市生活,重新開始嘛,總經理,謝謝你的抬愛,我讓您失望了!”起身衝西門浩深深鞠躬。
西門浩這才肯看過去:“你心裏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曾經也有,不高興就一拳頭過去,但是我會看人,那些弱小女人,我不打,不是因為我很紳士,因為我不屑去打,輸了,叫丟人,贏了更不光榮,要打就打比你厲害的,那才叫真本事,希望這幾年,你能在裏麵克製這種情緒,否則有一天,它會害得你再次走進這個地方,害得你家破人亡!”
當初是用掉了所有的意誌力才沒殺了蕭家那兩個女人,希望她們以後不會再作惡,蕭家的財產全數收回,更是給她們置辦了一套平房,真有能耐,就會自己去賺錢,後崛起,他不會再阻攔。
做錯事,就得承受後果,他不會有惻隱之心。
“我會的,我的家人,我希望您不要再找她們!”家破人亡,是啊,差那麼一點點,母親和妹妹就死了。
“好了,雲兒,我們走吧?”
蕭茹雲最後看了一眼蕭祈,發現他沒有再說什麼是她害了他,是她招惹了他的話,心裏很是欣慰,看來他是真的想明白了,還是那個溫和的蕭大哥,她不恨他,不恨任何人了,從今天開始,她隻需要向前看就好。
回到了醫院,見西門浩一直像個少年一樣的伺候她,有些不習慣:“阿浩,你沒必要這樣!”
“我沒有怎樣,我生病了,你也得這樣照顧我,乖了,看這個書,挺能給人啟發的!”將一本事業與成功遞了過去。
茹雲簡單的翻看了幾下,密密麻麻全是字,她又沒這麼大的抱負,沒想過要做老板,要什麼事業?
西門浩不懂了:“不好看?”
“哦!我……我想看小說,愛情小說!”他喜歡看,不代表她喜歡。
“遵命,立刻讓人去買!”
茹雲被他太監模樣逗笑:“阿浩,其實我隻要求平等就好,真的!”
西門浩挑眉,過去坐在了床頭,彎腰湊近俊顏,垂頭吻了一下愛人的小嘴:“既然是平等了,我這樣對你,你是不是也該這樣對我?”
“我說的平等不是這個啦!”兩朵紅暈飛上腮邊,偏開頭不敢去看,這麼近的距離,他不覺得難為情嗎?都能聞到淡淡的煙草味了,還有充滿野性的陽剛味,多久沒聞到這種味道了?那就是女人的催情劑,完了,心跳好快,好想就這麼一直聞下去。
男人眼角上勾,瞅著愛人耳根都開始發紅,忍俊不禁,大手幹脆從棉被內伸到了裏側開始胡來:“在我眼裏,平等就代表著我怎麼對你,你就得怎麼對我,來,別害羞,吻我!”太久沒深吻了,久到都快忘記那是什麼感覺。
茹雲感受著男人的鼻尖一直在臉頰上蹭啊蹭,肌膚相貼,感覺那般真實,她很久沒有過,而他又何嚐不是?緩緩轉回頭,看著男人絕美的鳳眼內有著渴望,慢慢張開小嘴輕柔的吻住薄唇,還未痊愈的舌尖描繪著棱角分明的唇瓣:“嘶,還是有些痛!”
“我舔舔就不痛了!”溫柔的舔舐著小丁香,如果這種痛能轉移到他身上,那麼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可惜這女人太脆弱,這個時候承受不起歡愉,肋骨才剛剛愈合,腳趾甲還腫著,刺眼的淤青下去了不少,這一幕,何止是心疼那麼簡單?
蕭茹雲被男人搞得有些不自在,舌頭倒是被安撫好了,隻是一輩子隻擁有過初夜的身軀開始著火,燒得到處都發疼,嬌喘道:“阿浩……我……別親了……我難受!”
“哪裏難受?”西門浩大手已經來到了女人的腰間,早就感覺到棉被下的嬌軀扭動不斷,那是一種難耐的表現,嗬嗬,還以為她性冷感呢,反應還是挺強烈的,見羞窘得不說話,繼續以最最性感誘人的聲音誘哄道:“告訴我,哪裏難受?”
阿浩怎麼這麼下流了?她哪裏說得出口?靈機一動:“全身都難受!”
“我的小公主,都怪小的不好,您都三十歲了,還沒讓您好好享受享受銷魂的快感,不過呢,現在你身上到處都是傷,不適合做這種事,如果叫一聲老公,我可以給你從頭伺候到尾,用你最愛的這個!”舌尖狠狠舔舐了一下女人的貝齒。
光是聽一聽,茹雲就恨不得挖個洞鑽起來,他也太流氓了吧?當然,身體的渴望戰勝了理智,為難的看著男人半響,還是喊不出來,複合後第一次喊,有些別扭。
“老婆,第一次嘛,總是需要心理準備的,你慢慢準備!”說完就伸手脫下了病服,對著纖細頸子狠狠的吸了一口,後一路向下蔓延。
茹雲捂住嘴,這裏是醫院啊,就算是高級病房,隨時都會有人來的,不敢叫出聲。
“我太想要個兒子了,老婆,你再不生,恐怕再過個幾年,就真沒機會了,等你好了,我們就連續一個月不出門,天天生,直到有了為止,我哪裏都不去,就和你生孩子!”
“你變態啊!”
“這怎麼叫變態呢?我都三十好幾了,你想我到做爺爺的時候才生兒子嗎?八十歲才有孫子?”
“就算你現在生了,也得六十歲才有孫子!”
“我的兒子,十四歲就得給我生個孫子出來!”就算趕不上大哥那幾個,那孫子他得趕上。
茹雲無語了:“你別脫啊!”
“叫老公,叫不叫?你叫不叫?不叫可要後悔了。”
五分鍾後……
“老公!”
“繼續叫!”
“老公……”
“硯青一定不會幫我的,一定不會的,阿鴻還有三天才回來,這可怎麼辦?”
柳宅門口,閻英姿流連忘返,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丟人就丟人吧,自家姊妹,要什麼麵子?
客廳內,硯青難得休假,樂滋滋的坐在沙發裏翻開孩子們的試卷,嗯!不錯,四人份,加一起隻錯了五道題,這麼簡單的算數,都算錯,十七減九,怎麼就等於六了?見英姿進來,立刻揚眉,隻差三天,就等不了了?
英姿硬著頭皮過去落座:“硯青,是這樣的,明晚我們警局有個朋友結婚,要求我帶我的老公去,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我的對頭,剛來的,沒什麼規矩,但她是我們局長的女兒,可囂張了,我和她有了點矛盾,而且我和蘇俊鴻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少,可畢竟還是保密的,她說我老公肯定沒她的好,我一氣之下就說我的肯定比她強……”
“說重點!”硯青邊翻看孩子們課本邊道,表情嚴肅。
“這不是阿鴻還在撒哈拉嗎,我想請你去找柳嘯龍說說,讓他回來吧!”
“這可不行,你知道的,雲逸會的事我向來不管,而且當初不是你自己要他過去的嗎?”
硯青你行,你太恨了,也拿這話來堵我,咬咬牙:“那你給我找個男伴!”
“你身邊沒有?”
閻英姿煩悶道:“我家裏男性不少,個個都是歪瓜裂棗,沒什麼文化,唯一一個拿得上台麵的知識分子,還是個五十歲老管家!”
某女摸摸下顎,後道:“要不我把柳嘯龍借給你?”生氣歸生氣,但朋友還是得幫忙。
“切!”英姿立刻不屑道:“他名聲那麼響亮,前不久又去過我們警局,肯定被認出,再說了,就算沒有那回事,你願意給,我還不願意要呢!”柳嘯龍帥是帥,就是太眼高於頂了,去了把誰都不放在眼裏,身份又是個公務員,這種人,會被人罵裝逼的。
硯青一聽,臉色不自覺的冷了冷,友善的笑道:“那你可以帶著你的第二人格去啊!”後不再說話,臉也沉下。
她老公怎麼了?想借,她也不見得想給呢,那是她的專屬。
“你什麼意思?”什麼第二人格?
“自己心裏清楚!”什麼以人格保證,呸,她就從來不相信她有什麼人格。
閻英姿想起當初向柳嘯龍保證的事了,咬牙起身道:“硯青,你這家夥,記仇記得夠深的,一句話,幫忙不幫忙?”
嘿!還生氣了,看在即將要去那個什麼仙境結婚的份上,盡量不鬧矛盾,慵懶道:“離燁嘛,不適合,阿浩嘛,現在他是不可能離開茹雲的,所以你可以去找找林楓焰,葉楠不會介意的,說不定她會想去湊湊熱鬧!”
“哎呀,我怎麼沒想出來,對,就找林楓焰,那小子帥得掉渣,我去了!”林楓焰林楓焰,這次幫幫忙了。
次日夜間,林楓焰一身時髦的打扮,足以亮瞎女性的視線,背後跟著葉楠,挽著閻英姿,剛到場,就惹來大片的驚歎聲。
閻英姿上前衝一位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的女人道:“這我老公!”
“喲!長得不錯嘛,幹什麼的?”程柯也挽著自家的丈夫,容貌嗎,是比不上了,但要比家世,她可不覺得閻英姿的比她好,早打聽過了,閻英姿的老公是個小小公務員,隻不過有個有錢的爹罷了。
恰好在場的都非警局人士,幾乎隻有那麼兩三個知道閻英姿的老公便是蘇俊鴻,可比這局長千金的丈夫要厲害得多。
英姿挑眉:“他沒什麼本事,也就是在民政處上班的小員工!”一副愛情不分高低貴賤。
“嗬嗬!”程柯一聲嗤笑,後道:“那隨便坐,老公,我們走!”小公務員,如何來和她的軍官老公比?哎,如果自己的老公也那麼帥就好了。
“閻姐!”
一頗為帥氣的陽光大男孩上前衝閻英姿彎腰,目光帶著濃濃的愛慕和崇拜,令閻英姿萬分的煩悶,這個男孩也是局子裏新來的,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幼稚,一來就說要泡她,天天玫瑰花,都說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還非說就喜歡挑戰無極限。
完全將感情當成了兒戲,和剛認識的蘇俊鴻有得一拚。
“少來,這就是我老公!”希望能死心,跟個蒼蠅一樣。
“姐夫!”男孩禮貌的衝林楓焰伸出手。
某林早就看出這孩子對閻英姿心存不軌,所以瞥了一眼,走向了遠處的餐桌,這事要讓阿鴻知道了,還不得抽了他的筋?
閻英姿沒想到林楓焰如此不友好,無奈道:“他這人就這樣,你別跟著我了!”
苦澀的是,開飯時,男孩還就坐在了她的右邊,不停的給她夾菜,而林楓焰坐在了左邊,或許知道男孩是在玩,所以也沒當回事。
大男孩察覺到什麼,目光一直盯著林楓焰打轉,看到他的手臂方位不對,不怒聲色的彎腰看向桌底,頓時瞪大眼,起身附耳道:“閻姐,你老公在摸那個女人的手!”指指葉楠。
正吃得歡的閻英姿牙齒咬咬:“你看錯了,亦或者他按錯了地方!”
不一會,大男孩又看到林楓焰表麵是在優雅的進餐,可桌子低下的手卻一直撫摸著那美人的肚子,動作溫柔得他都開始懷疑那女人懷了他的孩子,起身又道:“他又摸她肚子了,這次真沒看錯!”
英姿煩得快甩筷子了,人家的老婆,不摸她摸誰?這林楓焰也真是的,就不能裝像點嗎?還有這男孩子,有病啊?幹嘛一直看人家摸的是誰?忍住怒火,偏頭笑道:“因為我朋友懷孕了,她老公沒能來,我老公在幫他照顧,我朋友的肚子有時候會很痛,需要人這樣摸,懂了嗎?”
“這樣啊!”大男孩半信半疑,吃著吃著,就又彎腰,一看了不得了,因為那大手從小腹移到了美人的大腿上,摸的幅度達到了限製級,起身道:“閻姐,他在摸她的大腿,還是中部!”
閻英姿頭冒黑線,他不摸葉楠的腿,難道還來摸她的不成?一定一拳頭打死他,繼續笑道:“你有病啊?沒事老看下麵做什麼?”
“可是他真的……”
“你看錯了!”
“我沒看錯!”
英姿捏起拳頭在男孩麵前搖了搖:“你看錯了!”
男孩識相的低頭吃飯:“哦!”閻姐真可憐,找的是個什麼老公?
閻英姿呼出一口氣,老公啊,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兩天了,想死你了。
經過這次,她覺得以後說任何話之前,都要考慮那麼三秒鍾,否則連個宴席,都沒人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