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冤家啊
一對冤家啊
阿美這麼一喊,嘹亮的嗓子在寂靜的深夜傳的老遠。首先過來的自然是阿山,然後附近的族人聽見了響動的,也都出來一看究竟。
小北從楚殤的懷裏彈了起來,看著屋外聚集的越來越多的火把將這小院落照的賊亮,一看就知道來了不少的人,環顧了一下屋子的四周,簡陋的根本就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深更半夜的,雖然他倆是情侶,但是目前村民還不知道不是?就算是知道,被這麼多人堵在門口像看猴子一樣也不好看啊!
“糟了。麻煩。”小北的眉擰的緊緊的,嘟著嘴巴,食指點著自己的太陽穴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嗬嗬。來,到我被窩來!怕什麼?就算你老公半麵身子動不了,也照樣保護的了你!”
楚殤好聽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怎麼感覺那麼的添亂?他還配合著他的話撩起了自己的被子。小北臉上直抽搐,盯著他被粗麻白布裹起來的下身,說實話,心裏竟然想著那玩意兒不會被這粗糙的布料磨得起了水泡吧?那個,既然他動不了,誰給他脫得衣服?阿美?
一想到有可能是阿美給他脫得光光的,然後拿他的髒衣服去洗,小北的心裏就酸,酸裏泛著苦,她一想起阿美看他內褲時候的表情,真心覺得堵得喘不上氣來。說話也沒了好氣兒。
“你悶騷的可以了!我可沒有你那麼重口味,異族的妹子就是不一樣吧?身寬體大的,壓在身下感覺很好吧?又溫柔又體貼,全天二十四小時不穿內褲,時刻準備著。你是不是都不想走了?等傷好了留下來給人家當老公?”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跟吃了槍子兒一樣?楚殤看著那張翻著白眼兒,麵目猙獰的俏臉,感情她這是在吃醋了?
想通了之後,他撲哧笑了,小北更鬱悶了,她跺跺腳,咬咬牙,恨不得生吃了他!笑屁啊?有女人喜歡就驕傲了?就得瑟了?雖然她心裏清楚的很,楚殤是那種一旦愛了,就準備掏心窩子愛到死、愛到海枯石爛的人,對其他的女人再也不會多看上半眼。但是小心髒還是不由自主的別扭著,大眼一轉,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嘴角扯了扯,媚眼彎彎的,媚態百出。
嗬。這女人的變臉來的比翻書還快。楚殤無語了。無聲的扯起了嘴角,這小女人的小心思真是讓他琢磨不透,不過再怎麼琢磨不透,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不是?小北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啊眨,好像在憧憬,又好像在回憶,雙手合十,小腦袋微微抬起,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字字直擊楚殤的心肝。
“別說你舍不得走了,我都舍不得走了!哎呀,那個阿山,那一身黝黑健康的肌肉,摸上去像是一個個鐵疙瘩,那皮裙子下麵的家夥,粗壯有力。你的和人家的一比,那就是小鳥兒見大鳥兒!你隻有膜拜的份兒,嘖嘖,看慣了人家的,再看你的,忒沒勁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眯著的眼睛冒著寒光,如果身體能動,他一定讓她知道知道,他到底有勁沒勁?!小北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怕看到他那雙眼睛雙腿會打顫。
門外越來越熱鬧。這屋裏的倆人剛才一生氣,一鬧別扭,把這茬兒給忘了,光顧了鬥嘴了。這時敲門聲一響,小北“呀”的一聲驚呼,掀起了楚殤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為了使別人看不出來,她倒著鑽進了他的被窩,臉埋在他的雙腳之間,她的腳伸進了他的腋窩下。額——擺好了姿勢她才發現,她倆的那什麼緊緊的貼在一起。
小臉兒羞得燥熱難耐,調換姿勢是來不及了,因為短暫的敲門聲過去之後,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了。楚殤假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眼睛睡意朦朧的看著他們,“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被子本身就厚重,小北的身子又軟,順在楚殤的雙腿之間,除了她倆交疊在一起的臀部看起來稍微高那麼一點點,其他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不知情的人自然想不到裏麵竟藏著一個人!楚殤獸欲的膨脹而導致的猩紅的雙眼,在淳樸的族人看來,以為是睡眠被打擾之後出現的現象。
阿山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我們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你隔壁的那個女孩不見了,我們正在找她。”阿山說完,眼睛瞄了一眼那一推山雞的骨頭,說是瞄了一眼,其實是臉上帶著無法形容的表情看了半天。他自然認得那是山雞的骨頭,這屋裏冷鼻子一進來,還充斥著那野山雞剛剛被她從泥巴裏包出來之後的香味兒。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香味兒是什麼,但是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可是一直陪著她眼巴巴的看著她做的這烤雞!但是他卻什麼也沒問。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與社會隔絕的久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裝飾,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不像現在大城市的人們,看臉,根本就不知道他真正心裏在想什麼。
眼神從那一堆雞的骨頭上扭過來看楚殤,楚殤心裏暗笑,怎麼?不爽了?他的女人給他弄吃的,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看著阿山吃癟的表情楚殤的心裏竟然蕩漾起來,他故意用自己那半個可以動的身子動了動,抬起那條腿磨蹭了磨蹭。看在別人的眼中,他的動作沒什麼大不了的,躺在床上久了,身子必定是累了,挪動挪動,也是舒緩一下。
但是被子裏的小北粉拳緊攥。他在故意挑逗她!本來被悶在被子裏已經夠了辛苦的了,他不想辦法打發他們趕緊走,卻還故意引誘她!耳根子熱的要燃燒了,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躲了,反正剛才又沒怎麼樣,就說過來給他送點吃的,他們能怎麼著?現在可好了,想出去都難了,這個姿勢要是被他們看見,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她辛苦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小手在被子的邊緣撐起一點點,讓外麵涼爽的新鮮空氣灌進來。
停止了身體的繼續磨蹭,再這麼磨下去,自己就要爆了。他這才終於緩緩的開口。
“我知道她去哪了,剛才給我送來點兒吃的,看著我都吃光了,說是上山再去給我抓野山雞,不會是還沒回來吧?”
裝!裝的真逼真,瞧這擔憂的小聲線!被窩裏的小北豎起了大拇指,其實楚爺說謊話的技術不怎麼樣,要是換了她,馬上就能識破他的謊言。但是這就足以應付這群老實的人們了。
他們頓時就炸了鍋,紛紛議論了起來,大抵意思就是夜晚山上猛獸多,一個女子怕有危險。小北悄悄的擦汗,這不是作孽嗎?大晚上的,這麼一說,族人們該要去山上找她了!她的小心髒這個揪揪啊,就算是找上一宿也找不著啊,因為她此時就在著禽獸的被窩子裏呢!
阿山一聽,臉色驟變。立即轉身大步邁了出去。族人也跟著走了出去,在門外商量了一陣子,分成了兩隊人,上山去了。火把上的火光跳躍著,排成長龍蜿蜒有序的朝著山裏走去。
男人們走後,阿美揉著自己的動物皮裙,走到了楚殤的身邊,“你要喝水嗎?我喂你?”
“不用,謝謝你。我想休息了,麻煩你走的時候將我的門關好。”
“啊?哦。”
阿美轉身走了,關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他,今天的他看上去臉上的線條比以前柔和,她還沒看完,楚殤抬頭吹熄了旁邊的蠟燭。
遺憾。沒能多看上幾眼。哢嚓一聲。門關了,阿美去了小北住的那間屋子。
這裏,又恢複了寧靜。
呼呼呼——
一掀被子她就翻過身大口的喘氣,在被窩裏憋得臉都發燙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責備他將人都支到山上去,他就抓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拽。
“快點。我要受不了了。”
“活該!還故意磨蹭來磨蹭去啊!受不了就自己解決!”小北想抽回自己的手,她想著馬上偷摸兒的回去,趁著他們還沒走遠,讓阿美去把他們叫回來。可是他就是攥的她死死的,她瞪了眼,小手兒去掐他的大腿內側。
“你不疼嗎?”掐了半天,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疼。”吸了一口涼氣兒,他老實的說。
“那你還不鬆手,放開我?”
“不鬆手,除非你幹了我!不讓我舒服了,我就不鬆手!要麼你就掐死我!反正我不能憋死。”
瞧這點兒出息!寧可被掐死也不能被憋死!怎麼感覺這男人越來越無賴了呢?小北翻翻眼皮兒,無奈的忘屋頂。行吧,看樣子不滿足了他,今兒是別想逃離了他這掌心了。
不過麼,滿足他之前,還是要把該問的問個清楚。
她身子放軟。壓在他身上,楚殤抓著她的手馬上移到了她的腰身。用力的按著她的臀部,小北擰眉,雙手得了解放,馬上卡著他的脖子,力道不輕不重,“說,誰給你脫得衣服?誰給你下麵圍得麻布?”
“你別掃興。快點。良辰美景,你說那些廢話做什麼?”楚殤不想告訴她,是阿山給他脫得衣服,也不想告訴她是他自己要求他為他下身圍上東西。身體動不了,總覺得老二暴露在外麵不踏實。其實他就是不想在她的麵前提起阿山。誰讓是人就看的出來阿山看她的眼神就像惡狼見了肉一般?
呦嗬,不說?小北卻自然的認為不說就是有事。就說明他心裏有鬼,怕說出來惹她不高興。小臉兒鬱悶了。爬起來就想走。楚殤哪肯給她這個機會?大手一按,就將她重新按在他身上。
怎麼滴,以前她打不過他,他強悍,但是目前他就是躺床上的一個廢人,她一個活蹦亂跳的人還打不過一個廢人嗎?
小手一翻,施展了小擒拿手腕,抓住了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身子一轉就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楚殤的另一隻手完全排不上用處,單手搏擊她的雙手,還是躺著,根本使不上力氣,她的手又細又滑,像泥鰍一樣,從他的大手中脫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