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你們周家被這種蟲子害死,你就去害別的人對嗎?”白雪冷冷的說。
周鬆沒有接白雪的話,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阿爾米蟲是一種公蟲與母蟲有著非常大區別的蟲子,母蟲寄生於人體,但公蟲卻生活在鬆軟深厚的土地裏。可以說正因為是這樣,蟲子的繁殖是很難的,很多寄生於人體內的母蟲其實是沒有繁殖能力的,到最後排出的蟲卵,即便人感染後,最後也不會死,隻會不停的蛻皮,蛻一輩子,因為這種蟲的母蟲是一種與真菌共生的東西。”
“那你們感染的是哪一種?”賀朋鋼問到。
“問的好,我和我的兒子還有好幾個同事感染的正是那種會蛻一輩子皮的,被我們稱之為假性感染的蟲卵。蟲子在體內長不大,永遠也不會達到成熟的一天,然而真菌卻會在身體裏不停的繁殖,雖然後來我找到了可以治療這種真菌的藥物,卻也忍受了不少的痛苦。”
“但真菌能去除得掉,永遠不能長成的母蟲卻一直在體內,它們不能長成,但到一定的時間就會以人的心髒為食物,人遲早還是會死。”周鬆說著目光變得深遠起來。
“看著身邊的同事一個接一個的死掉,而我們的研究卻沒有絲毫的進展,為了周家不能斷後,我兒子在感染後,用最快的速度結婚生子,生下了我的孫子周鬆。本以為這種蟲是不會隔代傳染的,但我又一次的錯了,周鬆在大學時犯的那次病讓我意識到了我不僅錯了還錯得很嚴重!”
說到這周鬆啊不,周暮祥沉默了片刻,兩隻交叉在一起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阿爾米蟲不但可以隔代傳染,而且這種蟲的適應能力也更強,幾乎就相當於一次進化,它們可以隨意的寄生在人體的任何一個地方,而我孫子周鬆很不幸,蟲子寄生到了他的腦部,在被發現的時候,蟲子已經殘食了他半個大腦。”
這應該是周暮祥最不想提起的往事,他的手上又用了些力氣,兩隻手幾乎緊緊的攥在一塊,過了好一會才又繼續說到,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拚了命的研究這種蟲子,我發誓一定要把我的孫子救回來,於是我去了最初發現感染者的地方,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了公蟲和吸引阿爾米蟲的這種石頭。”
“後來我又翻閱了大量的古籍,找到了這種石頭的名稱,這種石頭叫做天潭石,阿爾米蟲受它吸引的原因主要有兩個,這種石頭中,含有少量的放射性物質,阿爾米的公蟲主要依靠這種物質為食,而母蟲遇到這種石頭的時候,就會收到一種訊號從寄主體內爬出,也是因為這種蟲子,母蟲脫離寄主後不會死亡。”
“而那時我也發現阿爾米蟲的公蟲與母蟲相遇是很困難的,但是一旦母蟲遇到這種天潭石就算是我體內寄生的那種失去繁殖能力的母蟲在接解天潭石幾天之後,也會生長成為具有繁殖能力的母蟲,在與公蟲交配之後,會靜待時機尋找新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