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和郭公。。。”之前見柴榮一直為郭家著想，還以為他們之間的信任似親子，但今日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柴榮知道顧清也想問什麼，看了眼四周，拉著她進了房，並沒有關門，方便觀察。
“郭家與柴家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有些線，也是跨越不得的。”柴榮的眼中流露出一些失望。兩家關係雖然看似一家，但是終究不是同姓。
“可是郭公做了什麼？”眼前的男人明明那麼驕傲，那麼自信，為何，現在露出這樣的表情。
“並沒有，父親已經位極人臣，想拉他下水的人也是數不甚數，若非近親，或者親信，想近身，怕也是難的。”
顧清也記得，趙匡胤是由柴榮寫推薦信到張永德那裏的，再由張永德帶去郭威麵前。顧清也這才想起當時的一絲怪異，為何不直接帶著小趙趙去郭威那裏，現在，都明白了。原來，郭威沒有那麼信任他，傳位與他也隻是迫不得已。傳位！
是的了，他們馬上要去平叛了，若不出意外，平叛回來，劉承佑就要開撕了。
顧清也想起了那天的夢，那些刀劍聲，哭喊聲，臉一下子就白了，柴榮見了，以為他不舒服“怎麼的了，臉色如此難堪，是剛剛扯到你傷口了嗎？”
顧清也回過神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顧清也現在特別的糾結，那天的滅門太慘烈，可若是他們沒死，郭威不會奮起反抗，也不會傳位給柴榮，張匡胤也不能撿便宜了。那自己就回不了家了。
啊，實在是太難選了。
柴榮見他細汗都出來了，定是難受的緊，忙喚李韓去找軍醫。
顧清也截住了他的話頭“我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何事讓你如此害怕。”
“你先回去吧，你讓我想想，我現在還沒想明白。”顧清也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推著柴榮就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那你有事喊我，李韓會在門口。”
“知道了，你去忙吧。”顧清也隔著門，蹲在地上想著要不要告訴柴榮，晚上趙匡胤來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哎呀，到底和誰說啊。
柴榮出了門之後，就去了張永德那兒。商討一下行軍路線，順便問一下趙匡胤的情況。
剛到門口就撞見了張永德出來。“誒，榮兒，剛想去找你，快進屋，有事情和你說。”
“怎麼了，姐夫。可是父親定下了作戰計劃。”
張永德關上了門，還上了閂。柴榮覺得情況不對。
“姐夫，到底怎麼了。”
“你之前遭遇的刺殺，除了蘇逢吉，其他四位都被襲擊了。剛剛嶽父大人收到了密信，說是皇宮裏那位打算除去史，王，楊三位。”
“但不知為何，明明最怨恨嶽父，兵權也應該最先拿到手，但是密信裏並未提及蘇，郭二家。”
柴榮對於這個消息沒有太過驚訝，上次的刺殺，無非是一次警告，和試探。真正的目標，卻另有他人。
“不管原因為何，父親身邊的警衛還得再加上，防止有人滲透，在開戰的時候，趁亂來一刀，防不勝防。”
張永德點了點頭“這個我會安排，你也得多加小心，郭侗和郭信都被留在了京城，怕戰場上有什麼萬一。”
“家裏也多派人手保護著，保不齊皇帝拿他們當人質。”
“這個你放心，沒在郭宅裏，你父母，還有郭家，都在我家京郊的莊子裏。這是前幾年就備下的，莊子裏還有五百留守軍和一百府兵。”
柴榮這才安心不少，至少能撐到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