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捂了捂發燙的臉,小聲說:“四哥,我頭暈。”
“三口酒就暈了。”容湛抹掉她唇角上沾的一點辣椒末,抓起麵巾紙擦幹淨,低聲說道:“以後別喝酒了。”
“你說讓我喝,我就舍命陪君子。你說不讓沾,我就絕對滴酒不沾。”慕綰綰貼在他的懷裏,樂嗬嗬地說道:“四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全都聽四哥的。”
“不許去那個公司上班。”容湛說道。
“遵命!”慕綰綰一口答應下來。
沒有那個公司,還有這個公司,還有那那個公司,那那那公司呀……她笑得眼睛彎彎,通體舒暢!
桌上放著寫著來賓姓名的卡片,慕綰綰腦子一熱,抓過了兩張卡片,正麵寫上“結婚證”三字,裏麵寫上:9月16日,容湛和慕綰綰結為夫妻,三生三世,不分不離。”
“蓋章。”她拿出口紅,往嘴上抹了厚厚一層,往兩張卡片上用力烙下唇印。然後抓起他的手指,把口紅抹上去,讓他摁手印。
容湛由著她玩,在她的唇印下蓋上了自己的拇指印。
“四哥……”慕綰綰舉著兩張卡片看,喃喃地說道:“你咬我一下,我不是在作夢,對不對?你不能今天對我這麼好,明天就不理我了……你不會的,對不對?”
“不理誰,也不會不理你這個小丫頭。”容湛笑著說道。
“這句也寫上去!你自己寫。”慕綰綰趕緊拿出筆,抓著他的手讓他寫下來。
她很激動,甚至於有些迫不及待地證明容湛是愛著她的,會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
慕綰綰失去過太多東西了,都是睡一覺起來之後發現一無所有的。那些曾經溫暖的人和事,還有東西,一件一件地離開了她。她毫無反抗的能力,隻能站在那裏,默默接受。
慕綰綰真的害怕這種失去的感覺,站在茫茫白霧之中,任那些光從指縫裏溜走,把她一個人遺忘在冰涼的空氣裏,前不見光,後不見路,無依無靠,孤伶伶的。
容湛太好了,太明亮了,太溫暖了,是她人生中最暖心的一團火焰。
她不願意失去這個人。
容湛握著筆,把這句話寫了兩遍,然後握著卡拍她的額頭,“還要寫什麼?趕緊的。”
“寫你愛我。”慕綰綰渴盼這句話,這句話就是定海神針,能定她的人生大海。從此就算大風巨浪,她也無所畏懼。
容湛埋下頭,在卡片上揮筆寫下:我愛你。
“是容湛愛慕綰綰。”慕綰綰連連搖頭,奪過筆自己寫了一遍,催著他照著寫一遍。
容湛低笑著,果然給她寫了一句:容湛愛慕綰綰。
慕綰綰捧著卡片,一聲尖叫:“不騙我是不是,都是真的是不是?”
“小聲點,堵你的嘴了。”容湛抱緊她,不讓她再亂叫。
“堵,堵堵堵,快堵。”慕綰綰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烈酒,主動去堵他的嘴。
“頭兒,這是玩啥遊戲呢?”一群漢子坐在旁邊看著,樂嗬嗬地大笑。
“玩……親親的遊戲啊……”慕綰綰傻樂了幾聲,往桌子底下滑。
最後一杯酒喝得太猛,她把自己給弄醉了。
眾人笑了會兒,圍到了容湛身邊坐下來。張大偉的老婆已經帶著孩子們去休息了,而且為了他們這群人能放鬆地聚會,張大偉是特地給他們安排的一個大包間,隻坐他們這群人。此時慕綰綰醉了,他們還清醒著,都安靜地看容湛。
“會給處分嗎?”張大偉先開口了。
“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啊?出生入死的事咱們兄弟認了,咱們這算是精忠報國。但是聽從小人讒言,要處分頭兒,他們是腦子糊塗了吧?”孔侑抹了把臉,氣憤地說道。
“你大伯不管嗎?”張大偉又問道。
大家看著容湛,等他的回答。
“紀律就是紀律,大伯管不了。沒多大事,升不升遷對我來說,無所謂。”容湛倒是很從容,他不缺這個職位,也不缺錢。
“頭兒,你家這麼有錢,數一數二的富豪,幹嗎去吃那些苦。還危險。”
大家都想不明白這件事呢!剛開始的時候,都覺得他肯定就是來混個幾天,就能混到上頭去了。沒想到他在特種兵部隊一呆就是八年,事事都自己走在前麵,哪裏有半點富家公子的嬌貴氣,比他們還能拚。還有,有兄弟們家裏有困難,他不聲不響地就把事給辦了。
不服不行啊!
“就這樣吧,你們繼續。我帶綰綰回去了。”容湛把醉倒的慕綰綰抱起來,擰了擰眉,低聲說:“平常還好,怎麼醉了就像頭小豬。”
“喝這麼多不能開車了,若不嫌棄,我在樓上定了房間,你們醒醒酒再走。”張大偉站了起來,送他出去。
“行吧。”容湛也不推辭,抱著慕綰綰直接去了樓上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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