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件敏感,可能在牽扯到好幾個國家方的官方人員。所以他大伯堅持除了容湛之外,不動任何特戰隊的人。反正他是要退役的,就算犯錯,回家之後也是衣食富貴。其餘的隊友不行了,他們出生入死,不能背著罪過回家。
容湛倒不覺得這是家人坑自己,他自己也會這樣選擇。特戰隊的每一個人,都是錚錚鐵骨,敢為任何人去犧牲自己的性命。
眼前這兩個人,是他臨時從特戰隊退役的人員裏召來的。他們二人以前執行的都是極機密的任務,退役之後,一切資料都會銷毀,回到家裏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召他們回來之前,上頭會征求他們的意見,願意就行,不願意不會強求。
容湛握緊了刀片,視線越過二人的肩,看向他們身後。
幾輛黑色的車,車門打開了,鑽出了十多個男人,都戴著麵具,遮住了罪惡的臉。
“多管閑事,去死吧。”站在那二人身後的男人手起手落,一刀就從左邊一人的後背紮了進去。
長刀,穿胸而過。
這些年,容湛親眼見過太多隊友的犧牲了,那些鮮血是他的鬥誌,也是他的噩夢。他握緊刀片,臉色鐵青地盯住了動手的那人。
那惡徒用力拔出了刀,往前踹了一腳。隊友往前撲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上。
鮮血很快從他身下漫延開,淌了一地。
空氣裏,全是血的味道。
容湛咬牙,額上青筋鼓起,死死地盯住了那人。
“跪下。”那人揮著刀,嘶啞地狂笑,“不然,下一個人死得可沒這麼痛快了。我要先削掉他的耳朵,再是鼻子,然後是他的嘴巴。讓你們這些窮鱉多管閑事!送你們上西天!敢掃我們老大的場子,讓你們的每一根骨頭,都成為宮殿的磚頭。”
“隊長……我對不住你,不應該給你打電話……不要管我了,走吧!”另一名隊友掙紮著往前走了幾步,哭了起來。
“不跪嗎?”惡徒手起手落,直接削掉了隊友的耳朵,“你想清楚,不僅你眼前這個人,還有你的心上人……叫慕綰綰對不對,你若不死,我就會親自帶著人,一個一個地輪著上她……然後把她賣到非洲,做最低等的站街女支。想想看,那麼個小嬌小的美人兒,每一天,每一分鍾,都有一個黑、鬼趴在她的身上……”
容湛捏著刀片的手微微發抖,這是因為憤怒!
他要割斷這個人的喉嚨!
“你丫的,畜生!”隊友的鮮血流了滿脖子,仰頭長嘯了一聲,突然間奮力掙開了他的禁錮,跳起來,用額頭狠狠地撞向他的臉。
那人痛得往後仰了一下,摔到地上,瞬間狂怒。
隊友沒給他機會再用自己威脅容湛,直接撲下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幾把刀同時從他後背紮了進去……
容湛沒動,沒眨眼睛,他咬著牙,看著又一名生死相隨的隊友漸漸不動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突然間他往前飛奔幾步,猛地跳了起來。他像鷹一樣,俯衝下去,刀片準準地割向扭頭看向他的幾個惡徒的眼睛!
嚎叫聲和怒吼聲一起響了起來。
十多個人揮著刀,把他圍在了中間。
唯一不方便的是,他在國內不能佩槍,不然這些人早沒命了。
“宰了他!”地上那人捂著流血的脖子,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衝著他怒吼。
容湛第一個要取的就是他的狗命!
見過浴血的修羅嗎?
容湛就是!
他奪過了兩把長刀,橫刀而立,眨眼間,又劃開了兩個人的胸膛。
他要留活口,以便追蹤他們背後的操控者。
“容湛你想明白了,你家的小美人可跑不掉。我們死在這兒了,還有別人會去讓她生不如死!”眼看容湛步步逼近,那人急了,捂著淌血的脖子步步連滾帶爬地躲他。
在他眼裏,容湛就是閻王,十多個人,沒幾分鍾倒下了大半。
當然容湛也受傷了。
畢竟這些都不是人,是嗜血的亡命之徒。他們砍中了容湛好幾刀,鮮血正從他的衣服裏飛快地泅出來,順著他的手背,淅淅瀝瀝地往下滴。
地上,有一小灘一小灘的鮮血,人踩上去,踩出滿地的血腳印。
但這是容湛哪,他怎麼可能讓自己輸呢?
他拎著雙刀,又放倒了兩個。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翻滾哼唧的惡徒,那個領頭的人嚇尿了,雙腳在地上亂蹬,連滋帶爬地要逃。
“逃去哪兒?”容湛一刀紮過他的手背,把他釘在了地上。
“容少饒命啊,我們都是跑腿的……”那人痛得直嚎,連連用額頭碰地,當成給他磕頭。
“跑腿也該死。”容湛從他身上搜出手機,飛快地把聯係過的號碼調出來,發送給大伯。手起手落,把刀又拔了出來。
那人嗷地一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