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幽冥湫對獨孤離和皇後卻分明有著這種不死不休的情緒在裏麵,加之幽冥湫方才的一番話,不難想到,皇後和獨孤離與琉璃宮的那場大火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聯係。
“害死你母妃的那場大火是皇後做的?”贏嫿忍不住輕聲問道。
幽冥湫冷笑著搖了搖頭,那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就憑她?那場火不是她放的卻也與她脫不了關係,皇後隻是個受製於人的奴才罷了。”
贏嫿何等聰明,略一思量心中便有了計較:“你是說,有人指使她害你和你的母妃?可是這世上有誰這麼恨你的母妃呢,最恨她的人在我看來不過就是皇後了。”
幽冥湫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也說不清楚,那幕後之人我查了十四年也隻是模模糊糊的有個影子,還不能確定是何人。”
能叫幽冥湫費盡心思還求不得解的人,贏嫿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看樣子當年琉璃宮的一場大火似乎並不是表麵上的那樣簡單,那麼幽冥湫的母妃到底是得罪了何人呢?
看著贏嫿略帶疑惑的眼神,幽冥湫歎了口氣:“母妃待人和善,從不曾豎過仇敵,這也是我遍尋無解的根由所在,自從我懂事起,母妃便長居琉璃宮不曾外出一步,與外界之人根本就是絕了聯係,是不可能給自己豎下如此強敵的。”
這一點確實惹人深思。
贏嫿搖了搖幽冥湫的肩膀,柔聲道:“過去的事我忘了,你也忘了好不好,不要再想了,你母妃的仇我們一起報,但是,那些不開心的事就忘了吧,我想,你母妃拚死護住你的性命,不是為了讓你不開心的活著,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就想著是為了她也要好好地活著。”
幽冥湫拉過贏嫿的小手,淡淡一笑:“好。”
贏嫿笑靨如花,可心中的溫度卻漸漸冷了下來,幽冥湫性格大變,乃至後來前往幽冥島恐怕都是因為此事,皇後,獨孤離,原本她沒想過要了他們的命,可現在,這兩人便自求多福吧。
幽冥湫攬著贏嫿的纖腰,柔聲道:“嫿兒可準備好做我的新娘了?”
贏嫿勾了勾唇角:“我若沒準備好你便不娶了?”
“你若準備好了,十日後照常大婚,你若沒準備好”,說到這兒,幽冥湫頓了頓:“我今日便要了你。”
這人。
贏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原來怎麼沒發現你竟這般霸道呢。”
幽冥湫心情不錯的揚了揚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今兒幹什麼來的?不要告訴我隻是為了偷聽牆角。”
聞言,幽冥湫上下打量了贏嫿一番,低低一笑:“看看嫿兒有沒有想我。”
贏嫿頓時升起一陣無力感,沒好氣地在幽冥湫胸前錘了一粉拳,笑罵道:“看完了快滾蛋。”
幽冥湫挑了挑眉,勾起贏嫿精致的下頜,調侃道:“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嗯?本王的小王妃當真好氣魄。”
“不與你說笑了,月可還在等著我呢,你快些回府去做你的事吧。”贏嫿搖著幽冥湫的手臂嬌聲道。
見她這個樣子,幽冥湫也隻有舉起雙手投降了。
幽冥湫前腳剛走,練月和柳葉就眉飛色舞的竄了進來。
柳葉還好些,隻是在一旁捂著嘴巴偷笑個不停,可練月就不同了,當下就坐到了贏嫿身邊眼神曖昧地笑道:“夜王爺對我們贏嫿果真不一般啊。”
贏嫿頓時羞紅了臉,有些羞窘的白了練月一眼佯怒道:“你說什麼呢,口沒個遮攔的。”
練月可不管她,繼續嘟嘟囔囔地說道:“我家贏嫿慣是個冷淡的,可怎麼一遇到了夜王爺,這撒嬌的功夫練得這般爐火純青呢。”
一聽練月這話,贏嫿額角的黑線刷的就下來了,好嘛,她就說怎麼柳葉和練月笑得這麼春光燦爛的,敢情是好的不學,血幽冥湫偷聽她牆角去了。
一念及此,贏嫿是又羞又怒,不由得狠狠地白了練月和柳葉一眼,嬌叱道:“你們兩個多大的人了,也沒個正經樣子,特別是你,月,你都入宮為妃了,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下行為舉止,這要是被獨孤熵看到,哼,你這一世英明哪裏還保得住。”
練月聽得直搖頭:“贏嫿,這話你就說錯了,二皇子可不如你家夜王爺,他哪有時間理我呢,國家大事他都處理不完。”
說罷,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苦澀,雖快,卻一樣沒逃過贏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