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惡狼圍困了半天,始終無法攀上巨岩,狼性狡詐,居然想出了一個主意,幾頭狼向巨岩靠近馬上又有幾頭狼爬到它們的背上,疊羅漢一樣緊貼著巨岩堆高起來,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爬上巨岩的頂部。
吳生率先發現了這一狀況,連忙拉舉起手中的水火棍照著最上方的那頭狼狠狠砸了下去,手起棍落,血花四濺,那頭青狼被吳生砸得暈頭轉向,從同伴的身上滑落下去。這邊剛剛擊退了一頭,另外一頭又奮不顧身地攀爬了上來。吳生不敢有絲毫懈怠,揮動手中水火棍一通亂砸,避免這些
贏嫿揚起手中的黑盒子瞄準下方的惡狼,就是一輪射擊,天女散花可真是名不虛傳,一輪射罷,頓時有七八頭惡狼中招,慘叫著倒了下去,已經疊起的陣型頓時崩潰,狼性極其殘忍,看到同伴奄奄一息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同情,反而衝上去爭相分食,現場血肉橫飛,狼嚎陣陣,血腥的景象讓人作嘔。
此時空中傳來聲聲雕鳴,幾十隻黑鷹展翅飛來,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方,贏嫿頭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上有猛鷹下有餓狼。
幾十隻黑鷹幾乎在同時向下俯衝而來,贏嫿轉向吳生,看到吳生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贏嫿手中的暴雨梨花針瞄準空中施射,可畢竟裏麵的鋼針有限,三輪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針盒。
這邊吳生不小心撞了下贏嫿,贏嫿從腰間又掏出了一樣東西,這次是一個圓桶,贏嫿打開圓桶,裏麵一顆顆小珠子倒了出來。
“火彈!”吳生驚呼道。
“什麼?”贏嫿隻知道小女孩給了自己這個,確不知道是什麼。
吳生指著贏嫿手中的小彈珠,說道:“這東西叫火彈,威力無比,快朝著狼群扔下去啊!”
贏嫿先是拿了三顆朝著狼群扔了下去,那火彈一接觸到地麵,立即炸了開來,瞬間把兩匹狼炸到了離地三尺高,在落下時已經血肉模糊。
贏嫿卻把蹲下又小心的收到懷裏,舉起木棍,“這些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用!”說著雙手舉起水火棍,照著一隻飛撲下來的黑鷹砸去,一棍砸在那黑鷹的翅膀之上,羽毛亂飛,黑鷹哀鳴著螺旋般墜落下去,還沒有落在地上,就被騰空躍起的青狼一口叼在嘴中,馬上就有數頭惡狼圍攏上去搶奪獵物,在幾頭惡狼的爭奪下轉瞬間就被撕成碎片。
贏嫿和吳生一人接著一人將水火棍揮舞得風雨不透,暫時阻擋住從天空中俯衝下來的黑鷹進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體力在不斷下降,雙臂變得酸麻,這根水火棍也變得沉重了許多,贏嫿逼退了兩隻黑鷹的進擊,目光投向遠方的山林,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卻不知錦域此時的情況如何?
錦域進入叢林之前,右肩已經被狼爪抓傷,好不容易擺脫惡狼的包圍圈,進入叢林之中,轉過臉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卻見肩頭的衣襟已經被狼爪撕開,肩頭留下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反手點中自己胸口的穴道,延緩傷口出血,活動了一下手臂,確信沒有傷到筋脈和骨骼,回頭望去,卻見月光之下,夜空中數十隻飛鷹在巨石上盤旋,雖然隔開了一段距離,也能夠猜想到贏嫿兩人此時的凶險狀況。
錦域強行抑製住殺回去幫忙的衝動,凝神靜氣,傾耳聽去,在他右前方的密林之中仍然斷斷續續傳來嚎叫之聲,乍聽起來這聲音似乎屬於某種野獸,可仔細分辨這聲音應該是人類發出。
錦域辨明聲音的位置,騰空飛上樹梢,在樹枝之間騰挪跳躍,悄然向聲音發出的位置接近。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錦域借著樹冠的掩護,向前方望去。卻見距離自己二十丈左右的地方,一名灰衣男子雙腿盤膝坐在那裏,長發披肩,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麵具,在月光下反射著深沉的金屬反光,麵具醜怪而猙獰,手中捏著一根竹棍,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嘴裏念念有詞,發出種種奇怪的聲音,時而如野獸嘶吼,時而如禽鳥哀鳴,模仿得惟妙惟肖。
錦域斷定,此人一定是驅策那群野獸攻擊的馭獸師無疑,他沿著樹冠攀援,悄悄靠近那馭獸師,將彼此間的距離縮小到十丈以內,對方仍然沒有覺察,錦域深吸了一口氣,從樹枝之上騰躍而起,右手將長劍直刺前方,身體在虛空中螺旋飛轉,以驚人的速度刹那間就將彼此的距離縮短到一丈。
錦域衝出樹冠之時,馭獸師就已經察覺,他抬起頭來,麵具孔洞中,一雙冰冷的眼睛充滿殺機,喉頭發出古怪的咿呀之聲。
咻!左側的樹冠內,一道炫目的銀色光芒射向錦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