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走!打球去!” 秋千已經蕩啊蕩(1 / 3)

16.“走!打球去!” 秋千已經蕩啊蕩

文/川上襪子

時間已經靜止了

梓祁很快明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坐到一邊去了。那個女孩過來點東西,她很可愛。

¨給他點……¨我想她在為梓祁點東西。

¨點一份雞腿漢堡和可樂,還有一份雞塊。¨女孩猶豫著說。

¨好的,還要什麼?”默存微笑著。

“雞腿漢堡,不要辣的。¨我和梓祁異口同聲地說。然後好像時間都靜止了,我和梓祁彼此看著,眼神裏有太多東西。女孩和默存都愣了一下,他們驚訝於我們的默契。

那晚我和默存都很沉默,看樣子,女孩和梓祁也沒說幾句話。我的心一直無法平靜,即使梓祁和女孩都走了出去。我看到梓祁沒有往回家的方向走,可能是送女孩回家吧。在路上,梓祁會怎樣對女孩說我呢?——你別多心,她隻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而已。應該是這樣說吧,嗬嗬,我笑自己怎麼變得這樣放不下。

默存送我回家,我也想這樣對他說——他隻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而已。可怎麼也開不了口。

“你別說他隻是你的一個朋友而已。”默存先說話了。真奇怪,怎麼我想什麼他說什麼?

¨你有時候真的很聰明哦。¨我笑著。

¨明天我就要走了。"他的聲音有點低沉。

“哦?回家嗎?回你那個城市?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你呢!¨

¨真的嗎?”他突然大聲地問。我嚇了一跳。

¨啊?……是啊,畢竟相處了很長時間了呀。"敏感的我覺察到了些什麼。

¨很勉強哦。”他聳聳肩,“我說要走是要去美國了。

“真的?我為你高興!我記得你說過這是你的心願啊!¨心裏掠過一絲失落——又走了一個。

“是我的心願沒錯,我也很開心。一開始還有些事放不下,但今天,不,剛才好像可以放得下了。¨他看著我。我想我可以讀懂他的意思。

¨我送你一句話:‘在紐約街頭行走的人,若放到世界任何一個城市去, 90%的人會成為新聞人物,而剩下的I。%會被抓進監 。’’’一口氣說下來的感覺真帥,我暗笑沒白看那些書。

“有這樣玄嗎?嗬嗬。”他不信。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笑著。

¨好好愛護你自己,別讓愛你的人再為你擔心。還有常和我聯絡。

¨聽口氣不容我不同意似的。¨

“沒錯!¨

“如果你想我,就看星星,我就在最亮的那顆上麵對你笑。"

“我.的沒有天分安靜得這麼快,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

默存慢慢地唱了起來,我們頭頂著繁星就像頂著花朵。

我會一直好好過

那晚我走到家門口時見到了一直在等我的梓祁。

“你能聽我說一件事嗎?”他總是很有禮貌。如果是默存他會說:¨我有事對你說。¨作為女孩,你會更喜歡哪一種男孩呢?我的答案是….

“別致,想什麼呢?¨

“噢,對不起。什麼事?¨

¨如果我告訴你在我成績下來的那一天我立即找到電腦中心查了一遍你的分數,你信嗎?”

“我信。你不是當事人,所以完全有那個勇氣。¨

“想聽結果嗎?¨

“如果是好結果為什麼你不早點說?一定不是什麼好消息。我現在心情才剛剛平靜,對不起,我不想聽。”我轉身想走掉。

“你別後悔!”

哥:

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一直沒給你寫信,最近發生了很

多事,我好累。如果當時你能和我在一起,我想你一定會安

慰我的。

媽還好嗎?告訴她我很想她。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媽媽,

代我和爸爸照顧她,好嗎?

我和你是孿生兄妹,而剛生下來你就走了,媽媽和爸爸

就把一切希望給了我。你知道我很努力嗎?我的成績一直很

好啊,可是我卻知道我高考因為差3分沒有進入我想進的學校。當時傻傻地認為一切都完了,不過後來梓祁告訴我,對了,你知道梓祁吧?他說原來是我的分算錯了,少加了好多呢。學校也真是的,老天也真會開玩笑,不過還好,我的真正成績在那所大學還是不錯的呢。幫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好嗎?

對了,哥,有時我非常想你哦!那時梓祁就會在我身邊陪著我。還有一個叫默存的男孩,他也很優秀的,他現在在美國讀書。他們兩個人對我而言都是很獨特的人,兩個人性格可以說完全不同。有時我在想,如果你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會是什麼樣子呢?應該是默存和梓祁的結合體。上帝是公平的,他不給我哥哥,卻給了我兩個好朋友。你說對嗎?

你很想爸爸吧?我想,他應該很忙吧,不僅是工作。我會好好對爸爸的,你放心!

好了,不說了,我還會再給你寫信的D

祝福

愛你們的別致哥:

你沒睡吧?對不起,這麼晚還給你寫信,因為我實在睡不著啊。我的右腿好疼啊,這次被爸爸發現了,他好著急啊,什麼事也不幹了,專門在家看著我。我真的很感動——原來爸爸是這樣的愛我啊。我真的很滿足了,也忽然明白那個女老板的話的意思了,就是……算了,以後再詳細告訴你。

今天上午我聽見爸爸和那個阿姨吵起來了。我跟你提過嗎?那個送我大白熊的阿姨,她還蠻好的,這幾天還來看過我好多次,帶了很多好吃的。嘿嘿,我可沒有被物質引誘

啊。我聽見爸爸對阿姨說什麼一切等我病好了再說,那個阿

姨好像很不情願似的。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已經商議著要結

婚了。我很受不了,梓祁開導我說不能太自私,要為爸爸想

想。梓祁還說爸爸總是比我聰明、比我想得周全的,他也是

愛我的,不會讓不好的女人做我的第二任母親。他更是愛媽

媽的,他不會隨便找一個的。

哥,你知道嗎?聽了這番話我想開了,也覺得梓祁成熟

了。悄悄告訴你哦,我喜歡他,不過他有女朋友,唉,算了。

對了,我要動手術了,醫生說我的右膝蓋裏長了個瘤子

要切除的。你告訴媽媽讓她不要擔心,一般小手術,沒關係

的!

嗬嗬,我現在心情很好,醫生說這樣動手術最好,於是

我決定後天就做。真是,我心情好是因為大後天是我的生日

啊!我把這事告訴了默存,他要我堅強,還說要送我禮物。我

倒是很期待梓祁的禮物哦。

祝我好運吧!

愛你們的別致 理解萬歲

手術非常順利,醫生說沒什麼意外的話我能在開學前康 複。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爸爸如釋重負地笑了。

那晚我給梓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沒什麼事。

¨沒事啊?那我要掛了,我還有很急的事!”

¨是不是去見那個女朋友啊?”我很不開心地問。

“哦?等一下……有股酸味哦,還很濃,嘿嘿。是又怎麼樣 啊?n他竟然在笑!

“莫梓祁!¨

¨怎麼?我說錯了嗎?是你一直不敢承認吧?”

¨……我是在吃醋,和你相處了近5年,我不是呆瓜怎麼會沒有感覺!你聽好,你要找的女朋友,怎麼樣也要看清楚她有沒有真的……¨我感到說漏了嘴。

“什麼?”他問。周圍好靜。

“怎麼樣也要看清楚她有沒有真的比我別致還要愛你!不是朋友的愛,是愛!¨我激動著說完就扣上了電話,一氣哭了好久。

後來電話鈴聲響,我賭250元是梓祁。我沒接,電話留言也關死了。哼!

走出房門,看見爸爸在沙發上睡了,我堅持著用輪椅拿來一床被子給爸爸蓋上。可能笨手笨腳的,爸爸醒了,他對我笑笑,欲言又止的。

我想起了梓祁的話,於是問:¨爸,你們的婚禮能不能讓我參加?”

爸爸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很複雜,然後將我緊緊抱在懷裏。這是理解萬歲的肢體語言。

我的生日Party開得很盛大,我有點不安——“爸,你這樣辦還有錢結婚嗎?”還沒等爸爸開口,阿姨走過來笑著說:¨能得到你的同意就是我們最大的財富了,別致,生日快樂!我送給你的禮物就是一個承諾。¨她湊到我耳邊輕聲卻堅定地說:¨我會盡我最大努力讓你幸福,我會讓你快樂地對你母親說‘請您放心’。”

我莞爾,我想這件事我做對了。爸爸問我們是不是在說他的壞話,我們一起回答“是”.然後一起笑。她的牙齒很白。咦?怎麼有點像雕牌牙膏的廣告啊?——我要有新媽媽了,她好像也沒那麼壞……哈哈。

許願時,我把願望大聲地講了出來:我想有許多許多的愛,如果沒有,就想有許多許多的錢。大家都善意地笑了。

後來我收到了兩份很奇怪的禮物,都沒有署名。一份是99朵藍玫瑰,一份是3朵紅玫瑰。我猜一定是梓祁和默存送的。但究竟誰送的紅玫瑰,誰送的藍玫瑰呢?

遠在天邊

文/彭雲

辰走的那天下午,我突然什麼都不想做,於是抱著叮叮(我的小熊枕)縮在沙發裏看<魂斷藍橋>。

我一遍又一遍按遙控器,美麗的瑪拉一遍又一遍呼喚著愛人的名字:¨羅依,羅依,羅依……¨

這時候電話響了,敏敏在電話另一端很快地說:“曉曉,快來吧,辰在等你呢!”

算了,事到如今,他都要走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又應該說什麼?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冬天裏罕見的大雨,我正窩在被窩裏聽班得瑞(瑞士抒情管弦樂團)的首張專輯<仙境>,在橙黃色的燈光下看棉棉寫的<糖>。看到那個叫賽寧的敏感得有點神經質的男孩站在簡陋的舞台上麵對寥寥無幾的觀眾歇斯底裏地吼善時,突然聽見一個極微小的叩擊聲,斷斷續續的,和著班得瑞的排笛在呼嘯的風中,彙成一股詭秘、空靈的聲音,刹那間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放下書,拉開窗簾。窗外一片漆黑,雨點敲打在透明的玻璃上,水汽悄無聲息地蔓延開,模糊地氤氳著,在冷風中渲染出一片淡淡的憂傷。我這才知道下雨了。打開窗戶,看不見的雨被冷風卷著向我襲來,在不經意的一瞟中,我看見樓下路燈周圍一片暖黃,雨點穿過黑暗和光明的界限劃過去,像被碰碎的脆弱的絲…

寂寞在這時候從我頭項的天空中走過,整個世界回蕩的都是他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叮叮歪坐在床邊,耳朵耷拉著,有點無奈。

寂寞是什麼?

寂寞?寂寞是一段似有若無、界限不清的愛戀再加上一杯濃濃的帶著重金屬味道的Espre8s。。

辰走後第二天,敏敏大罵我冷酷無情0 3天後,她拉著我問了這個極其抽象的本質問題,於是我挑了一句最模棱兩可的解釋回答她。她似乎挺滿意,請我吃了一個2塊錢的冰激淩,和我的關係從此恢複原樣。

寂寞是什麼?我怎麼知道?

鄰近期末考的那段時間裏我忙得焦頭爛額,中午休息的時候順手拿了同桌的<語文報>翻了翻,突然看到一篇叫<愛你,所以讓你離開>的文章,寫父母愛孩子,所以讓他們離開自己,獨立生活。我開玩笑地說:“真是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題目!”周圍的人都笑起來。不知誰接了一句:¨那你寫寫看啊!我知道你要寫什麼!¨他們笑得更厲害了。

可我突然不想笑了。我突然想起了辰。回憶突然暴露在午後溽熱的空氣中\周圍人的笑聲中,我想擋也擋不住。

一個有風的下午,陽光從鱗次櫛比的大樓之間的縫隙漏下來,一絲一縷地被風吹得飄浮不定,在每個人的臉上如流動的水一般閃爍。

我穿著校服,挎著單肩包,在一家叫“水草¨的音像店裏買了一盤王菲的磁帶。從那兒出來,我立刻鑽進了1 37路公車,買票的時候才發現還差1塊錢。天知道我平時是多麼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更別說大聲地爭論了。可當時我的手掌心裏還殘留著一點點午後的陽光的溫度,帶著這麼一點點溫度激起的囂張,我和售票員討價還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