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丁向警隊戶籍室要了馬龍的地址,第二天就去了馬龍的家裏,他必須抓住一切時間,與背後的犯罪分子賽跑,在下一起案件發生前將凶手繩之以法。
正如吳夢珊所說,為了幫父親治病,馬龍在醫院附近租了套房子讓父親和姐姐居住。
濮陽丁在小區的下麵買了點水果,走向了馬龍家裏。他在門口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濮陽丁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聽到裏麵有動靜,但是沒有聽到有人講話。
他又用力敲了敲門,還是沒人開門,這麼用力不可能聽不見啊,濮陽丁懷疑的等著。
裏麵肯定有人在,他確信,等了幾分鍾,他準備再敲,手剛抬起來,門已經開了。來開門的人正是馬龍。
雖然沒有見到過馬龍,但是看年齡和相貌可以確定此人正是馬龍。
馬龍看到濮陽丁,並不認識,但是看到濮陽丁手裏提著水果,知道是來看父親的,就將濮陽丁帶進了房間裏。
房間裏麵打掃的很幹淨,一個女人正在給一個老人喂東西吃,看得出來,老人吃東西很費力,每吃一口好像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吃完還要氣喘籲籲的喘一會,然後才能在接著吃另一口。
從病情來看,老人的日子的確不多了, 癌症晚期,如果失去治療的意義,一般醫院會建議到家裏靜養。
看來,馬龍的父親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馬龍也正是要和父親一起度過人生中最後的時光,才從國外趕回來。
馬龍見濮陽丁沒有說話,問道,您是……?
濮陽丁看了看病床上馬龍的父親,說道,我是來找你的,能不能單獨談談。
馬龍顯得神色凝重,但是他並沒有拒絕,將濮陽丁帶到了一個小書房。
你認識馮詩韻嗎?濮陽丁表明了身份說道。
認識,馬龍說道,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濮陽丁捕捉到了,這種表情瞬間轉變為憤怒。
你們警察有什麼用,現在來她就能回心轉意了嗎?現在來她就能夠不受到傷害了嗎?傷害她的那些人你們怎麼不去抓回來?
難道他不知道馮詩韻已經死了?難道他知道殺害馮詩韻的凶手的情況?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濮陽丁莫名其妙,濮陽丁疑慮重重。
你知不知道馮詩韻已經死了,濮陽丁繼續說道。
馬龍雙眼瞪得很大,眼神中的痛苦與不安再也無法掩藏,這種痛苦和不安中,更多的是吃驚。
他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好像已經忘記了可以用語言表達他所想要說的內容。
濮陽丁將馮詩韻死的時候的淒慘情況告訴了他,聽到馮詩韻如此淒慘的死去,馬龍雙手緊握,在也控製不止自己的感情,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哭了一會,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
濮陽丁看得出來,這種馬龍的這種感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情感。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馬龍並沒有回答濮陽丁的問題,隻是重複著這句話。
濮陽丁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會給凶手應有的懲罰,現在的關鍵是要盡快讓凶手受到法律的懲罰,給死者一個說法。
聽濮陽丁這樣說著,馬龍逐漸平複了心情,他用紙巾擦掉淚水,向濮陽丁說道,他的死我有很大責任。
在國外的時候,兩人關係迅速升溫,都沉浸在戀愛的快樂當中。
馮詩韻雖然到國外受過教育,但是由於缺乏家庭關愛,是一個很自閉、思想也很保守的女孩。
她不想讓學校知道自己在戀愛,與馬龍見麵也都是晚上偷偷見麵,雖然馬龍感覺沒必要隱瞞,但是還是尊重馮詩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