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以後,也足足有三十多人,有的身形高大威猛,有的瘦小但很精神,這些人都是胡老板這些年的賺錢工具,花斑虎等和男人交過手的幾個人也在人群之中。
這些人看似被胡老板呼來喝去,實則在就受夠了胡老板的剝削與欺辱。
胡老板站在台上,向大家招手,廠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兄弟們,今天,我們的隊伍又有了新成員。”說著,他隻指了指男人,並示意男人到台上來。
“以後我們要像一家人一樣,為這個大家庭賺更多的錢,讓我們過上個更好的生活,讓我們的妻子、孩子、父母,甚至親朋好友都以我們為榮。”胡老板像一個演說家在做一場激動人心的演講,看來他很精於此道。
男人此時已經站在了胡老板的身邊,胡老板仍舊滔滔不絕的講著,今天他心情很好,看起來有些興奮。
忽然他感覺有兩隻手觸碰到了他的頭,他的頭不由自主的向另一個方向轉去,他掙紮著想要將頭轉回來,想要呼喊,這種意識也隻是一閃即逝,在這一瞬間,胡老板的頭已經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他的意識也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男人顯得很平靜,好像扭斷一塊木頭一樣將胡老板的頭扭斷,提在手中,鮮血,從胡老板倒下的身體內噴湧而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台下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
沉默了兩秒鍾以後,台下爆發出一陣騷亂。
曾樹跑上台來,拉著男人想要盡快離開這裏,男人並沒有移動,他向曾樹搖搖頭。
慌亂間,曾樹看到小胡子在腰間摸出一把槍,向男人射來。
躲避已經來不及,曾樹將自己的身體檔在了男人麵前,這一槍打在曾樹的後胸。
男人沒有給小胡子第二次開槍的機會,他一甩袖子,一把飛刀刺中小胡子的咽喉,小胡子應聲倒地。
男人抱著奄奄一息的曾樹,曾樹掙紮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吐出兩個字:“曾睿”。
男人點了點頭,曾樹還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即使這樣,他的表情是滿足的,因為他說出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字。
收音機裏繼續播放著別的節目,男人關掉了收音機,臉上的表情平靜,似乎對這一則消息很滿意。
桌子上,兒子的遺像已經被擦的一塵不染,男人還是拿起了遺像認真的擦著,這件事情已經變成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門外響起了“嘟嘟”的敲門聲,“進來”,男人說道。
花斑虎輕輕的走進來,“大哥,你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
男人點點頭。
花斑虎仍站在原地沒有行動,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有什麼事,說吧。”男人說道。
“謝謝大哥,我弟弟的病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說著,身高馬大的花斑虎居然有些哽咽。
“大哥在我不知道的情況,居然能想到我兄弟的病,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不是大哥,他的生命恐怕已經結束,大哥的幫助太及時了,我,我……”花斑虎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男人說道。
“我為胡老板工作了這麼多年,他從沒問過我家裏的情況,跟大哥幹了幾個月,大哥居然已經將我家裏的情況了解,還為我解決了難題,以後我花斑虎這條命就是大哥的。”花斑虎堅定地說道。
“出去做事吧。”男人點點頭,拍了拍花斑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