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月光溫柔的撫摸著大地,整個村子都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除了風聲,偶爾能聽到幾聲犬吠。
這種夜晚隻適合睡覺,老婆孩子熱炕頭,也許說的就是這種夜晚。
村子裏隻有樸春海家裏的窗戶上還亮著燈光,屋裏兩個男人正在飲酒。
酒桌上的菜還有很多,但是瓶子裏的酒已經所剩無幾,兩瓶二鍋頭隻剩了空瓶放在桌子下麵。
今天喝的酒很多,收獲也很多,濮陽丁有些醉意,但還處在清醒的範圍,他要趁自己還清醒,梳理一下樸春海說的話,這些平時聽不到的話,讓他找到了某種線索。
樸春海徹底的醉了,濮陽丁也略帶醉意。
迷迷糊糊之中,濮陽丁向窗外瞟了一眼,好像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這個身影為什麼如此熟悉,他腦中浮現出一個人。
難道是在做夢嗎?濮陽丁以為自己因為喝酒而喪失了判斷力。他站起身,身體歪歪斜斜的向外麵跑去。
來到窗外,看到窗外隻有斑駁的樹影在隨風晃動,哪來的什麼人影,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此時被風一吹,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一定是幻覺,但是這種幻覺為什麼會如此清晰,以至於讓他懷疑這不是幻覺,而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穿過院子來到大門外,大門吱吱呀呀的聲音引來幾聲狗的叫聲。
“哎呦。”一個女人低聲的沉吟,也許女人是被突然的狗叫聲驚到,濮陽丁聽的非常真切。
這時濮陽丁的酒已經完全醒了,確定並非自己的幻覺,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不隻是身影如此的相似,連著一聲“哎呦”的聲音也是如此的熟悉。
濮陽丁無法抑製內心的狂跳,他終於確定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並沒有死,對於現在的濮陽丁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令他興奮的呢。
繞過院牆,是一條小胡同,小胡同裏並沒有什麼人影,在這種住戶分布錯落的村莊裏,想要找一個人很難。
每個小胡同相互連通,如同迷宮一樣連在一起,即使在白天,如果一個人不想讓你找到,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繞著幾個胡同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他確信剛才有人來過,而且這個女人就是和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的人。
一束光閃過濮陽丁的眼睛,前方地上的一個東西折射了月光,照進濮陽丁的眼睛,他走過去,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鑽石耳釘,這種東西在女人身上很常見,但是在這種小村莊裏很少有女人會帶這種東西。
濮陽丁仔細看著這枚耳釘,沒什麼特別之處,在城市裏的商場中到處可見,佩戴這種耳釘的女人也很多,這一定是剛才的女人丟的東西,他將耳釘裝進口袋裏,向回走去。
B市公安局會議中心,早上八點,局裏的中層以上領導都來到了會議室,局長金泰吉坐在會議室中間,正看著手裏的一疊材料。
辦公室主任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金泰吉抬起頭,掃了大家一眼,“會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