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唐菲本身是一個積極樂觀的人,雖然看不到希望,她還是盡量讓家裏的氣氛變得活躍一點,有時候會講一講她在外麵做家教的事情,哪個學生天賦比較好,哪個學生比較努力,哪個學生家裏有什麼新鮮事……
有時候她也會講一些笑話逗幾位老人開心,在這個家裏笑聲是多麼重要,有了笑聲,他們都感覺自己獲得還像個人,還有喜怒哀樂的感情,還能感受這世間的其他事情。
有時候一家人會在笑聲中度過一個上午,這個上午會讓他們暫時忘記家庭現在的窘迫,忘記體弱多病,忘記日漸蒼老。
在唐菲去做家教的時間,他們會感到時間過得很慢長,家裏的空氣都要凝固,沒有一個人說話,有的隻是人生暮年的歎息聲,這種歎息又加重了氣氛的緊張,這時候家裏的氛圍很可怕,她們都盼望唐菲早點回來,給家裏待帶來一點生機,帶來歡聲笑語。
唐菲每次出去都是做完工作馬上就回來,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她知道自己對於這個家庭的意義。
擔負著這種責任雖然很累,但是她也變得很充實,好像找到了活著的意義。被人需要有時候會使自己變得堅強,會讓自己變的強大。
今天又發了工資,雖然不多,她想買點好吃的,給家裏改善一下夥食,爸爸常年臥床生病,吃的東西又沒有什麼營養,所以這兩年,病情有加重的傾向。
爺爺奶奶身體也日漸衰弱,一年不如一年,都需要加強營養,今天發完工資就去了菜市場,買了一條魚,一斤豬排骨肉,然後又買了一個雞排。
雞排很便宜,吃起來味道又好,爺爺奶奶最愛吃的就是這種東西。
回到家裏,剛打開門,感覺氣味不對,一股濃重的煙草味充滿整個房間。
“小菲回來了。”是張友良的聲音,他怎會在這?
唐菲點點頭,並沒有和他說話此刻張友良正在父親的房間和父親說話。
“哎呀,像你們小菲這個年紀的女孩應該去上學,怎麼能總在家裏呢,這不是要耽誤她的一生嗎?”張友良說道。
這句話正說到了爸爸的痛處,一直感覺拖累唐菲的父親,此刻有些哽咽,但是現在他什麼話也沒說。
唐菲見張友良說這種話讓父親感到很難過,也走進來問:“你來著什麼事?”
“上次你借我的打火機還沒還,我隻能自己來要了。”張友良說道。
這件事唐菲到忘記了,她馬上走到廚房,找到打火機給了張友良,並做了個向外請的姿勢,張友良看到以後,知趣的向唐菲的爸爸告辭。
走到門口,張友良對唐菲說:“小菲啊,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都是鄰居,不用客氣。”張友良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種邪氣,唐菲不想與這種人打交道,她隨意的點頭應付著,才算是把他送走。
從此以後,張友良隔三差五就要到唐菲家裏來,他的眼神始終不離開唐菲,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時候,還會對唐菲動手動腳,每次都被唐菲大聲嗬斥住,否則他可能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