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回家一次,跟徐音的交流隻有不停地****。
徐音就有點慘了,整天像個等待丈夫遠征回家的怨婦,天天盼著望著。終於,在冬天,他的存款揮霍得不夠用了,交完地暖費手裏隻剩下吃飯的錢。
他打狗仔的風波已經過去好幾個月,按說風頭都過去很久了,可經紀人始終沒有聯係過他,像是就此將他遺忘了。
不過也是,一個公司那麼多練習生,個個都比他有出息,有資源哪裏輪得到他呀。所以徐音厚著臉皮,主動給經紀人打了電話。
電話那邊好像很忙,敷衍地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徐音甚至連話都還沒說完。
他仿佛回到了簽約的第一年,沒有人管也沒有工作,一切都隻能靠自己。那時候封池是他唯一走下去的動力,堅定不移的動力。而如今呢,徐音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陷入迷茫。
他沒想到封池會給他打電話,所以看到那個熟悉卻一次都沒接到的號碼在手機屏幕上跳動時,徐音心頭跟著一跳。
他小心翼翼接起電話:“喂?”
封池語氣不太好:“給你發個地址,晚上過來。”
徐音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去做什麼?”
電話裏封池仿佛短促地笑了一下:“你說呢。”
徐音明白了。
他在封池眼裏隻有一個作用。
掛了電話等了幾秒,手機收到一條新信息,地址是F市的一家酒店。徐音先是愣了下,才想起來現在封池還在F市拍戲。
他以為今天封池要回來,隻是沒有時間回家而已呢。
F市好遠。
現在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封大明星怎麼想的,就會折騰他。徐音打開APP查機票,下午兩點多有趟飛機,他現在出發時間正好,估計封池是看過機票才給他打的電話。
機票不是特價的,徐音想到自己僅剩的存款,有點肉疼。不過想想馬上就能見到封池,這點心疼不算什麼。
他已經有二十來天沒有見過封池了,準確來說,是沒有見過封池本人了。他肖想著每一次見麵,迫不及待想要飛到封池的城市。
不過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F市在北方,一下飛機徐音就感受到無比冷意。
封池給的酒店地址離火車站很遠,打車過去花費不小,徐音看時間還早,就跟著人流去做地鐵。他從小到大都沒坐過幾次地鐵,搞反了方向,折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
可是上午那通電話之後,封池沒再給他打過電話,連他發過去的消息也一同石沉大海。
徐音站在酒店外麵,拿著手機有些無措。
寒冬實在冷得厲害,他有些受不了,進去開了一間房等。大約過了快一個小時,封池還沒有來,徐音開始著急,給他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不是封池的聲音,是小升:“喂,哪位?”
屋裏開著空調,徐音還是有點冷:“我找封池。”
小升沒聽出來他是誰,說:“封哥還在拍戲呢,現在接不了電話。”
“他還在劇組?”
“嗯,導演臨時加了兩場戲,估計收工要很晚了。”
徐音明白:“好,等他下戲你讓他回個電話。”
小升說:“沒問題。不過你是……”
“徐音。”
“原來是小音哥啊,怎麼沒備注呢,我等下跟封哥說聲。”
“好。”
掛了電話之後,徐音躺在床上,望著空蕩的天花板,無望地等待著,時光漫長且煎熬。
可是他等了這麼多年,多等幾個小時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