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醫生,你幫我治?”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薑允諾的耳後,她僵著身子沒有說話,靳薄言卻陷入了迷離中。
她隻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掉了,心髒砰砰砰的跳著像是要飛出來了似的。
埋在脖頸處的那顆腦袋在她細長的脖子處啃噬著,帶著灼人溫度的大掌,沿著薑允諾的背脊,一路往上。
“別……”
薑允諾再傻也知道,靳薄言被人下藥了。
事情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她本來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卻收到周芷凝的電話說這次的項目被取消了。
所以她拎著行李箱回來了,卻等來了一個迷離中的靳薄言。
……
夜風裏,人來人往的城市從不平靜。周芷凝雙手插在黑色風衣的口袋裏,站在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夜風吹亂了她的發絲,而她的心裏空落落的。
她留在這個城市多少年了?她喜歡靳薄言多少年了?
好像已經很多很多年了,久到她都不記得了。
從她第一眼見到靳薄言開始,義無反顧的追隨,就成了一種習慣。
靳薄言在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一路盲目的追逐,飛蛾撲火不問前程。
就這麼過去了好多年,在這個項目被人截胡的夜晚,周芷凝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想要傾訴的欲望。
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想要大醉一場。
周芷凝這樣想著,邁著步子,不知不覺走到了雲頂山。手裏的塑料袋裏,是剛剛在便利店買的幾罐啤酒,還有一個空罐子。
她已經喝掉一罐了。
高跟鞋被她脫下來,拎在手裏,白嫩的腳踩在粗糲的路上。
心事滿的快要溢出來的這天晚上,她想要傾訴的對象,竟然是薑允諾。
不依不饒的門鈴聲喚回了靳薄言的思緒,看著麵前薑允諾水汽氤氳的眼眶,他四處作亂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
內心湧起一股愧疚。
對上薑允諾的視線,靳薄言頭一次先低下了頭。
“我去開門?”薑允諾有些遲疑的問著。
靳薄言灼熱的手從薑允諾衣服裏退出來,點了點頭。他咬著牙,一言不發的繞過薑允諾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踏進浴室,冰冷的流水打在身上,靳薄言緊繃的身體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他看著自己,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這突然的響鈴,他就會放任自己淪陷,一點一點的沉溺其中。
薑允諾啊薑允諾,你才是這人間致命的毒藥,讓我欲罷不能。
薑允諾呼了口氣,將被靳薄言弄開的衣服扣上,理了理衣服,拍了拍滾燙的臉頰,這才走過去開了門。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