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匆匆忙忙上車,開了車季欽才想起來問。
“醫院那邊什麼情況?劉剛不是今晚的值班醫生嗎?為什麼非要叫你去?”
“是孫建宇,他說什麼都不肯配合治療,說要見我。”
季欽聽了這話,一腳油門就把車停下了。
“怎麼了?”貝思疑惑的看著他。
“這也算個男人?被拒絕之後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拒絕治療?”季欽有些瞧不起這種男人。
可在貝思心裏,事情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我不管他是因為什麼拒絕治療,我是醫生,他是病人,你也說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也說了,所以我必須去,快開車。”
貝思心裏著急。
季欽心裏生氣。
可這能怎麼辦呢?自己喜歡上的人,還不得自己哄著。
雖然她淩晨就從暖洋洋的被窩裏爬起來去看情敵,那咱不還得開車送?
季欽覺得自己真是太偉大了。
車子照慣例停在了那個路口,貝思著急忙慌的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卻被季欽一把拽了回來。
“怎麼了?”貝思納悶。
“不許你碰他。”季大總裁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剛剛追到手的女朋友。
“行行行,不碰,放心我一下都不碰,乖啊。”貝思耐著性子哄了一句,然後就絕情的甩手跑開了。
她匆匆忙忙到了病房,就看孫彪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病房門口來回轉。
“彪叔。”
“哎呀思思啊,你可算來了,這孩子……你說這孩子他不肯接受治療,你讓我怎麼辦啊!”
孫彪要急瘋了。
貝思看著這位叱吒商界的老板,此時為自己兒子急的直跳腳,心裏多少有些感慨。
“我去看看。”貝思說著要進去,卻被孫彪攔住了。
“思思,你不知道,這事兒可能是怪我,昨天是他母親的忌日,他小時候遇到車禍,母親為了保護他去世了,可……昨天這麼特殊的日子我卻給忘了,他一定是在怪我。”
孫彪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貝思卻有些意外,孫建宇母親的忌日竟然跟她生日是同一天。
關鍵……昨天他表白還被那麼直白的拒絕了。
“行了彪叔,我知道了。”貝思點頭,然後進了孫建宇的病房。
他病房內十分安靜,除了體征監控器偶爾發出點聲音,其餘都是靜悄悄的。
床頭的加濕器噴出薄薄的水霧,從門口方向看去,還有點仙氣繚繞的感覺。
孫建宇正在發呆,看貝思進,來他別扭的把臉轉了過去。
“我這幅樣子是不是很難看?追不到女人就用生命威脅?”孫建宇心裏憋屈。
“彪叔都跟我說了,說……昨天是你母親……”
“別跟我提他!”孫建宇突然情緒激動。
監控器突然嘟嘟嘟的加速叫了起來,貝思連忙上前按住他。
“建宇,你別激動,剛剛做完開顱手術你瘋了?”
她剛說完,孫建宇就癱在床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貝思連忙檢查,好在他喘了兩下後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