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城倒吸一口氣,埋首在她頸窩,壞心眼地啃了一口。然後發著呆,一個人煎熬著,等到了天亮。
第二天連笙沒有見著易千城,他早早去了軍營,要不了幾日傅儀就會帶著大軍回來,那時候還要商討怎麼處理封幕顏家的的兩位少主。
連笙憶起昨夜商討的年節之事,打算去問問易環的意見,她第一次在沙棘過年,不知道有哪些習俗,怕到時候鬧了笑話。
昨夜外麵打了一層霜,已經進入寒冬了。連笙知曉易環在冬日不好過,怕打攪了她,特意拖了一個時辰,才去她院子裏找她。
易環抱著暖爐,披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風,在看院子裏的石榴樹,本來就脆弱的生命,經過昨晚的一場霜,今早看著越發虛弱了。
見連笙來了,她蒼白的小臉上才泛出一絲紅暈。她將連笙迎進來,聽她說了來意,搖頭笑道,“嫂嫂別擔憂這些,往年我同哥哥兩個人過,府中冷清,沒什麼特別的規矩。嫂嫂隨心一些即可,不論怎樣,今年必定熱鬧一些的。”
連笙抿唇笑,點點頭。易環今日似乎很有聊天的興致,還說起了易千城小時候的一些事,“那時候父親和母親都還在,哥哥也不似現在穩重。年節前一日,他帶著宋元和方牧去雪地裏打獵,把父親氣得不行,揚言等他回來非要打死他不可,後來他們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個個冷得發抖。原來他們在雪地裏追一隻雪狐,追著滿山跑,最後狐狸打回來了,人卻凍僵了,見父親要打他,他就閉著眼往地上倒。”
“他突然一倒,把我們嚇壞了。父親也傻眼了,忙讓人叫大夫。哥哥偷偷睜眼,衝我和娘親眨了眨。哥哥就這樣逃了一頓打,後來父親都不知道,竟然被他蒙混過去了。”
連笙沒想到自己夫君曾那樣……調皮,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完了心裏又沉重了幾分,他曾經那樣肆意快活,後來被迫擔當起一座城,想來經曆的苦痛更多。失去了爹娘,伴著他長大的方牧也不在了。
易環看了眼連笙的表情,接著道:“哥哥曾經很快樂,父親說這座城都能被他掀了,後來城中巨變,整整三年,哥哥都沒有笑過。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性子。”易環頓了頓,淺淺一笑,“嫂嫂來了才好些,哥哥常常笑,眼裏都帶著愉悅。”
“嫂嫂,你好好照顧他,他真的很喜歡你,一定要讓他像以前那樣快樂。”
連笙點點頭,她心疼他,也心儀他,自然希望他開心些。但連笙心裏感覺怪怪的,易環這樣說,像是在托付什麼一樣,讓她心中平白生出幾絲不安。
“環兒,等你嫁了人,有了夫婿,那時候才熱鬧呢。”
易環笑了笑,沒有接話。
說起易環的夫婿,連笙突然想到了傅承昱,那個眼裏總泛著狡黠的光的男人。自從帶兵去了淵淮,就再也沒聽到他的消息。
易千城倒吸一口氣,埋首在她頸窩,壞心眼地啃了一口。然後發著呆,一個人煎熬著,等到了天亮。
第二天連笙沒有見著易千城,他早早去了軍營,要不了幾日傅儀就會帶著大軍回來,那時候還要商討怎麼處理封幕顏家的的兩位少主。
連笙憶起昨夜商討的年節之事,打算去問問易環的意見,她第一次在沙棘過年,不知道有哪些習俗,怕到時候鬧了笑話。
昨夜外麵打了一層霜,已經進入寒冬了。連笙知曉易環在冬日不好過,怕打攪了她,特意拖了一個時辰,才去她院子裏找她。
易環抱著暖爐,披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風,在看院子裏的石榴樹,本來就脆弱的生命,經過昨晚的一場霜,今早看著越發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