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20年的時間卻有可能使一個好人變成壞人。"高個子說,"你被捕了,鮑勃。芝加哥的警方猜到你會到這個城市來,於是'他們通知我們說,他們想跟你'聊聊'。好吧,在我們還沒有擊警察局之前,先給你看一張條子,是你的朋友寫給你的。"
鮑勃接過便條。讀著讀著,他微微地顫抖起來。便條上寫著:"鮑勃:剛才我準時趕到了我們的約會地點。當你劃著火柴點煙時,我發現你正是那個芝加哥警方所通緝的人。不知怎麼的,我不忍自己'親自逮捕你,隻得找了個便衣警察來做這件事。"改心
在某外資企業供職時,我曾接受過一次別開生麵的強化訓練。那是在青島的海濱度假村,我和同伴們沉浸在飄忽而又幽婉的輕音樂裏,指導老師發給每人一張16開的白紙和一支圓珠筆。這時,主訓師已在一個書寫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圖案,並在圖案裏麵寫上了3個字:"我無法......"然後,他要求每位成員在自己畫好的心形圖案裏至少寫出3句"我無法做到的......我無法實現的......我無法完成的......"的話,再反複大聲地讀給自己、讀給周圍的夥伴們聽。
我很快寫出3條:
我無法孝敬年邁的父母!
我無法實現夢寐以求的人生理想!
我無法兌現諸多美好的願望!
接著,我就大聲地讀了起來,越讀越無奈,越讀越悲哀,越讀越迷茫......在已變得有些蒼涼的音樂裏,我竟備感壓抑和委屈,淚眼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主訓師卻把寫字板上的"我無法"改成了"我不要",並要求每位成員把自己原來寫的所有"我無法"3個字劃掉,全改成"我不要",繼續讀。
於是,我又接著反複地讀下去:
我不要孝敬年邁的父母!
我不要實現夢寐以求的人生理想!
我不要兌現諸多美好的願望!
結果,越讀越別扭,越讀越不對勁兒,越讀越感到自責和警醒......在轟然響起的《命運交響曲》裏,我終於覺悟到:我原來所謂的許多"我無法......"其實是自己"不要"啊!
而此時,主訓師又把"我不要"改成了"我一定要",同樣要求每位成員把各自的所有"我不要"3個字劃掉,全改成"我一定要",繼續讀。
我似乎已領會了主訓師的用意所在,大聲地讀著:
我一定要孝敬年邁的父母!
我一定要實現夢寐以求的人生理想!
我一定要兌現諸多美好的願望!
越讀越起勁兒,越讀越振奮,越讀越有一種頓悟後的緊迫感......在悠然響起的激蕩人心的樂曲裏,我豪情滿懷......骨瓷碗
他和她來到這個城市時,還是剛剛畢業的窮學生,租住在城鄉接合部簡陋的村屋裏,連著幾個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越來越急躁。幸好她是師範畢業的,就做了一塊牌子,站到菜場裏自薦給孩子做家教,被兩個買菜的婦女看中了,於是成了兩個孩子周末的家庭教師。
一個月下來,她賺了800元,交了300元的房租,還剩500元。該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她卻跑到友誼商場,捧回了兩隻碗和兩隻碟子。
碗和碟都是上好的骨瓷做的,純正的象牙色,在低矮出租屋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高貴的迷人的光芒。他問她是不是很貴,她報出的數字嚇了他一跳,沒想到這幾隻小小的瓷器居然花掉那麼多的錢。這麼昂貴的瓷器,恐怕隻有富貴人家才會用吧,她卻買了,捧回了簡陋的出租屋裏。
那天晚上,她烹製晚餐時格外用心,豆腐被她煎得金黃,上麵撒了好些蔥花和香菜,擺在象牙色的高貴的碟子裏,說不出的悅目;還有一碟是青菜,被象牙色的瓷器映襯得碧綠碧綠的。和每天一樣,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菜肴,以他們的經濟狀況,他們隻吃得起這樣簡單的菜肴。可是,當端起她捧給他的那一碗米飯時,他的心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小小的骨瓷碗手感細膩極了,高貴的象牙色映襯得裏麵的飯粒每一顆都飽滿,都閃著珍珠般的淡淡色澤。以前怎麼沒注意到米飯居然如此噴香,如此誘人呢?
那一頓他吃得很香。幾隻小小的瓷器讓他觸摸到生活的精致與高貴,在貧困與艱難中掙紮的他不再絕望。那天晚上,他把那件舊西裝拿去洗衣店洗了,熨得筆挺,又親手把那雙舊皮鞋擦得鋥亮。第二天,他精神飽滿地出去見工了。一個星期後,他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5年後,他已經在那家跨國公司裏做到高層。
他們搬進了市郊的別墅。別墅裝飾得豪華,很多用過的舊東西都被他們扔了,那幾隻小小的瓷器卻一直被小心翼翼地珍藏著。他說,在出租屋裏住了那麼久,我的精神已經垮了。每天外出找工作的時候,我都忘不了自己是住在簡陋的出租屋裏的,連神態和舉止都帶了出租屋的寒酸與猥瑣。可是那些精致的瓷器讓我觸摸到生活中久違的高雅和精致。每天使用它們,在我的精神裏也注入了一種對高雅精致生活的追求,讓我在困頓的環境裏保持向上而不沉淪。
所以說,在困頓中掙紮的人們,別忘了給自己買幾隻骨瓷碗。那是一種向往,一種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光之香我遇見一位年輕的農夫,在南方一個充滿陽光的小鎮。那時是春末,一季稻穀剛剛收成,春日陽光的金線如雨傾盆般潑在溫暖的土地上,牽牛花在籬笆上纏綿盛開,苦苓樹上島雀追逐,竹林裏的筍子正紛紛綻出土地。細心地聆聽植物突破土地、在陽光下成長的聲音,真是人間非常幸福的感覺。
農夫和我坐在稻穀旁邊,稻子已經鋪平攤開在場上。由於陽光的照射,稻穀閃耀著金色的光澤,農夫的皮膚也染上了一種強悍的銅色。我在農夫家做客,剛剛是我們一起把稻子倒出來,用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小山脈一般,一條棱線接著一條棱線,這樣可以讓"山脈"兩邊的稻穀同時接受陽光的照射。似乎幾千年來就是這樣曬穀子的,因為等到陽光曬過,八爪耙把棱線推進原來的穀底,則稻穀翻身,原來埋在裏麵的穀子全翻到向陽的一麵來--這樣曬穀比平麵有效而均衡,簡直是一種陰陽哲學。
農夫用鬥笠扇著臉上的汗珠,轉過臉來對我說:"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說:"你聞到什麼沒有?"
"我聞到的是稻子的氣味,有一點香。"我說。
他開顏笑了,說:"這不是稻子的氣味,是陽光的香味。"
陽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著他。
那年輕的農夫領著我走到稻穀中間,伸手抓起一把向陽一麵的穀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氣整個撲進我的胸腔;然後,他抓起一把向陰的埋在內部的穀子讓我嗅,卻沒有香味了。這個實驗讓我深深地吃驚,感覺到陽光的神奇,究竟為什麼隻有曬到陽光的穀子才有香味呢?年輕的農夫說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穀曬太陽時發現的。那時他還是個大學生,暑假偶爾幫忙,想象著都市裏多彩多姿的生活,自從曬穀時發現了陽光的香味,竟使他下決心留在家鄉。
我們坐在稻穀邊,漫無邊際地談起陽光的香味,然後我幾乎聞到了幼時剛曬幹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曬的棉被、新曬的書畫的味道,光的香氣就那樣淡淡地從童年中流瀉出來。自從有了烘幹機,那種衣香就消失在記憶裏,從未想過竟是陽光的原因。
農夫自有他的哲學,他說:"你們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陽光,有陽光的時候,空氣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說花香好了,你有沒有分辨過陽光下的花與屋裏的花香氣不同呢?"
我說:"那夜來香、曇花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種陰香,沒有壯懷的。"
我便那樣坐在稻穀邊,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細細品味陽光的香氣。看我那樣正經莊重,農夫說:"其實不必深呼吸也可以聞到,隻是你的嗅覺在都市退化了。"流血不一定都是傷害
2000年,是我最傷痛的一年。因為就在那年,我苦心經營的超市倒閉了。合作夥伴一哄而散,隻留下我來收拾殘局。我的情緒低落到深穀。
父親並沒有直接安慰我,他知道安慰的話都被我的親朋好友說遍了,於是就和我聊起了多病的表哥。
表哥天生貧血,長大了也沒有什麼好轉。於是,家裏人拚命地為他補血,市麵上各式各樣的補品他都吃遍了,卻依舊沒有什麼改善。但一次事故,卻改變了表哥的一切。
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那天,正在念高中的表哥上了一天的課,放學從學校回家。一路上,他又感覺到自己非常的疲憊,頭又有些昏沉了。正當他穿過一條大道的時候,出了車禍。
那一次,他流了很多的血,把家人的魂魄都嚇飛了。連醫生都說,再遲十分鍾,這個本來就貧血的孩子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喪命。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他的傷好得非常快。病好後,他變得生龍活虎起來,臉上也泛起了大大的紅暈。
於是,家人再帶他去檢查,竟然發現他的貧血症也沒了,因此他不再貧血,變得健康起來。
醫生是這樣解釋的:正是因為他先天貧血,所以在成長的過程中一直都被人嗬護,沒有受過什麼傷害流過血,所以他本來不好的造血機製一直都沒有被激活。而這一次大出血,正好激活了他的造血機製,生出許多新鮮血液,讓他的血液係統變得規律起來,身體也就健康起來。
沒想到一次事故,一次大出血,卻讓表哥從長久的頑症中掙紮出來,健康地活在世間。
父親講完表哥的故事後,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孩子,其實流血並不一定都是傷害,或許也有它有益的一麵。"
聽罷,我恍然大悟,開始總結自己的失敗,然後再重整旗鼓,投入到新的事業當中,一切都變得更加明朗起來。期待
我老家的鄰居是一位孤苦伶仃的老奶奶,在她26歲時,她丈夫外出做生意,一去不返。是死在了亂槍之下,是病死在外,還是像有人傳說的被人在外麵招了養老女婿,都不得而知。當時,她唯一的兒子隻有5歲。
丈夫不見蹤影幾年以後,村裏人都勸她改嫁。沒有了男人,孩子又小,這寡守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她沒有走,她說,丈夫生死不明,也許在很遠的地方做了大生意,沒準哪一天發了大財就回來了。她被這個念頭支撐著,帶著兒子頑強地生活。她甚至把家裏整理得更加井井有條。她想,假如丈夫發了大財回來,不能讓他覺得家裏這麼窩囊寒磣。
這樣過去了十幾年,兒子17歲那一年,部隊從村裏經過,她的兒子跟著走了。兒子說,他要到外麵去尋找父親。
不料兒子走後又是音信全無。有人告訴她,她的兒子在一次戰役中戰死了。她不信,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說死就死呢?她甚至想,兒子不僅沒有死,而且做了軍官,等打完仗,天下太平了,就會衣錦還鄉。她還想,也許兒子已經娶了媳婦,給她生了孫子,來的時候是一大家子人了。
兒子依然杏無音信。她是一個小腳女人,無法下田種地,就做賣繡花線的小生意,勤奮地奔走四鄉,積累錢財。她告訴人們,她要掙些錢把房子翻新,等丈夫和兒子回來的時候住。
有一年,她得了大病,醫生已經判了她死刑,但她最後竟奇跡般地活了過來。她說,她不能死,她死了,兒子回來到哪裏找家呢?
這位老人一直在我的故鄉健康地生活著,今年已經滿百歲了。她天天算著,她的兒子生了孫子,她的孫子也該生孫子了。這樣想著的時候,她那布滿皺褶的滄桑的臉上,即刻會浮出燦爛的笑容。
是呀!也許在生活中你什麼都沒有,但隻要還有期待就足夠了。其實很簡單
自從鄰居在屋簷上裝了遮雨篷後,一到雨天,我再也無法入睡了。
雨篷是塑料的,雨打在上麵,發出清脆的聲音。白天倒罷了,一到晚上,那聲音特響,像鈸鑼一樣,聒噪得讓人頭皮發麻。
好幾次想去理論,但一想到他是某單位的領導,有過一段"橫行"的故事,心裏便怕怕的。
有幾次,我在樓下遇上他,他們一家三口站在花圃邊,那輛小車播放著音樂,他呢,翻著報紙。我就有一種欲望,和他溝通一下。但一看到他旁若無人的姿態,心中便打了退堂鼓。
前些天父親來城裏,剛好下大雨,父親被那雨篷發出的聲音吵得一夜無法入睡。第二天早晨,父親對我說:"那鄰居家怎麼能這樣,裝這樣一個雨篷,吵得四鄰五居都不安生。'
我對父親說:"他有權有勢,咱惹不起。"
父親卻說:"有權有勢又怎麼了,總不能影響老百姓睡覺吧。"我苦笑著,不再說話。
有一天傍晚,我下班回家,剛走到樓下,鄰居那車也到了,他從駕駛室裏出來,喚住我,說:"那老人是你爸吧,他說我家那雨篷一到雨天特吵人。真是對不起,我家前麵那幾個房間一直空著,是個儲物間,我們自己沒發現。我已經叫工人在上麵鋪了一層薄海綿,以後就不會響了。"
他關了車門,走上樓去,回頭又笑笑:"真是不好意思。"
我呆住。
一個困擾我多年的問題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可是,這小小的意見我怎麼就不敢提呢?為什麼我寧可忍受痛苦也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突然發現,我是多麼膽小的一個人,多麼保護自己的一個人,我怕受傷,像一隻都市蝸牛,小心翼翼地活著。
這是不是一種悲哀?請不要打擾她的靈魂上路
在古埃及的傳說裏,一個人在由生到死的瞬間,神都要先問他兩個問題,而他的回答將關係到他能否踏上死後的旅途。
第一個問題是:你把快樂帶來了嗎?第二個問題是:你快樂過嗎?
我的母親曾經說過,沉浸在痛失親友的悲傷中是最自私的行為,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一個"我":哭悼那人的是"我",懷念那人的是"我",追憶那人的是"我",需要那人的還是"我"。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母親就告誡我不要在她的葬禮上哭泣,她說那樣會打擾她的靈魂,使她不能安心上路。母親最喜歡的一首詩是: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
更不要為我哭泣,
如果有一絲微風吹拂過你的麵頰,
.
如果有一片雪花如鑽石般璀璨,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在母親的眼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根本用不著害怕。對母親來說,死亡隻是一個逗號,而不是句號。她生前經常對我講起古老的神話傳說,講生命的輪回,講一個人的靈魂是如何隨著今生的積德而不斷被淨化、被提升,從一個軀體轉移到另一個軀體,從一種生命形式轉化為另一種生命形式,直至最後的圓滿。不過,這隻是她從佛經裏學來的理論。事實是,我們沒有一個人知曉生死一瞬間會發生什麼,而正是這種無知讓我們心懷恐懼。但是反過來想想,當我們大多數人連生的勇氣都沒有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害怕死呢?
前幾天,我信步走進一個人聲鼎沸的市場,在裏麵待了半個小時,什麼也不幹,隻是看著眼前人來人往。沒有幾個人昂首闊步,大多數人都是躬身前行,麵部表情千變萬化,但總擺脫不了百無聊賴、疲憊不堪、焦躁不安,甚至愁雲滿麵、心灰意冷。僅僅為了活著而活著,挨過一天天、一年年,最後在床上終其一生,這真是對生命的浪費!
然而,在生與死之間還有一段美妙的征程,叫做生活。這是一段神奇的旅途,它應該充滿了夢幻、想象、知識、現實和領悟。一個人的生活品質並不是由宗教、國籍、地位或性別決定的。如果你意識到,生命是一條單向車道,你永遠不可能再次路過相同的風景,那麼你就應該全身心地去生活,而這就是快樂的真諦了。
一位我已記不起名字的哲人曾經說過,生命走到盡頭後就隻剩三件事了:你熱烈地愛過嗎?你充實地生活過嗎?你學會放棄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了嗎?
積極的生活態度催生積極快樂的人生。那就不妨從現在做起,把過去的不快拋在腦後,不要再為未知的明天而自尋煩惱,振作起來,用心去體會生活,敞開心胸去迎接歡樂、散布歡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