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王爺教騎馬(1 / 2)

“是你,你爬到假山上去做什麼?”信陽見是藍霽兒,有些意外,冷哼一聲問道。

“我,我放鳥啊!”藍霽兒喏喏道。

“放鳥?”

“是啊,喏,就是這隻海東青呀,它前幾天受傷了,是我給它治了幾天,今天愈全了,所以我帶它來花園裏試飛下!”藍霽兒指了指信陽臂上的海東青小心謹慎地道。

“受傷了?”信陽微蹙了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海東青,果然那翅膀上還有舊傷的痕跡。

“做得不錯,喏,賞你的!”信陽眉目輕緩,嘴角微起漣漪,順手解了腰中一個玉佩瀟灑地扔給藍霽兒,然後頭也不回地擎著海東青去了。

“那個,王爺……”藍霽兒被動地接了玉佩,本能緊追幾步,壯著膽子,對那道偉岸霸戾的背影說道,“我可不可以不要這玉佩的賞賜,讓我天天能看一眼小青?”

“小青?”信陽停住了腳步嗤然道,“你給它取的名字?”

“嗯!”藍霽兒點頭。

“以後不要拿這個小家子氣的名字叫它,它有名字的,叫饕餮!”信陽頗為不悅冷冷嗬斥。

“饕餮?”相傳為堯舜時的四凶之一,是一種極其凶猛的野獸。

“可是我還是覺著小青好親昵呢,小青……”藍霽兒叫喚海東青,海東青側頭看她,黑黑的眼珠裏流露俱是柔軟的光芒。

“王爺你看,它喜歡我這樣叫它呢!”藍霽兒孩子氣地笑道。

“哼”信陽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再理她,一甩袖子,擎著鷹大步而去。

看著朝夕相處五日已頗有情誼的海東青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裏,藍霽兒心裏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聲鷹唳,一個高大的黑影滑過她的頭頂,一個迂回俯衝,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肩頭,親昵地啄她的發絲。

“小青!”藍霽兒興奮大叫,破涕為笑。

“每天黃昏的時候你可以去馴獸園看它!”信陽淡淡的語聲傳來,沒有半點情愫在裏麵,但聽在藍霽兒耳中卻如,“多謝王爺!”她喜不自禁地參拜。

“王爺,剛皇宮內服侍太後的李公公來了,說太後身子不適,王爺,您是不是進宮探望一下!”

信陽剛出得後花園,管家便上前稟報。

信陽微一沉吟,點頭道:“好,更衣備車,本王馬上進宮!”

“母後,聽說您身體不適,兒臣特來問候!”

信陽跪在慈安宮的地磚上,恭恭敬敬地請太後安。

靠在軟塌鳳目微閉的太後,開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兒子一眼,鼻中長吸一氣,“信陽,你來了,起來吧!”

“母後鳳體哪裏有恙,可曾看過太醫?”信陽起身近塌,扶起太後垂問。

“是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吃過太醫開的藥,已好多了!”太後揉著太陽穴喟歎道。

“母後這頭疼毛病在去歲不是治愈了嗎?怎麼今年又犯了?”

“信陽,你可記得去年哀家去過普濟寺為這病祈福,說能治愈此病哀家情願青燈古佛一輩子。誰知果真好了卻還是留戀這紅塵未兌現諾言,唉,現在佛祖是在怪罪哀家了!”

“母後,擇個黃道吉日兒臣這就去為您向佛祖贖罪!”

“嗬”太後欣慰地笑了,“哀家這麼多兒子裏就你最孝順!”

“母後也最心疼兒臣不是?”信陽笑道。

“可不是,哀家最是為你操心了,特別是你的婚事……”

“母後,婚事兒臣不急!”

“你不急哀家急!”太後臉色頓然薄怒,“信陽,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別的親王向你這樣年紀已經是兒女成膝了。之前你總是說戎馬倥傯,不想誤人青春,等天下太平了自會立妃,哀家被你這個理由已搪塞了好幾年,今年你戰事已休,是該立妃的時候了,你可別要再跟哀家推托了!”

“母後,之前讓樂平送來的畫冊兒臣不是已經選過一個了嗎?”信陽緩兵道。

“上次樂平選送的選妃畫冊中你看中了祿國公的孫女,可最終祿國公犯錯有違國體其孫女已取消了選妃資格!”太後說到此間,語氣有委婉下來,“信陽,像祿國公孫女這樣的殊色女子大茲國還是有的,現哀家已在待嫁秀女中替你物色好了一個,那便是兵部尚書的千金李玉玲,溫婉雅麗,知書達理,且閨門清譽極佳,實堪是做吾兒王妃的第一人選!”

“母後,兒臣不想娶妃!”信陽終於忍不住,蹙眉厭煩道。何況他與兵部尚書李驥乃是政敵,若娶了他女兒,豈不成他的晚輩,在他麵前矮了半截子。

“信陽!”太後的臉色倏然冰寒,不怒自威的眸光如匕首般似要穿透信陽的肺腑,須臾漸漸微眯,一字一字陰冷冷地道,“聽說……你府裏頭有個叫月羲的……你頗為寵幸……”

信陽身子一顫,麵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