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許碰她(1 / 2)

信陽知他為了藍霽兒當真生氣了,不禁冷笑道:“本王娶了別的女人,試問她們能容你嗎?我還不是為你著想!”

“月羲哥哥,你別生氣,是,是我自願的!”藍霽兒咬唇怯怯道。

月羲大慟,望向藍霽兒的目光悱惻九轉,盈盈然似有淚霧迷蒙,“傻丫頭!”他哽咽地喚道。為救他,竟可以犧牲一輩子的幸福,這樣的情義當真讓他情難堪受。

“丫頭,你累了,去歇息吧,我有幾句話要跟王爺說!”頓了頓,月羲忽然看著藍霽兒,柔聲道。

“好,我明天再來看你!”藍霽兒點頭,退出了屋子,她隱約知道月羲肯定是為了自己要跟信陽作一些談判,而這些談判內容是什麼,她不感興趣,要救月羲哥哥的心願了了,她忽然覺著一切了無生趣。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信陽倒靠在太師椅中,有些疲倦地淡淡道。

“你真的很無恥,利用這樣一顆純真的心!”月羲臉上含著怒笑,而出口卻是一句罵言。

“是又怎樣,事已至此了!”信陽哂笑。

“我不許你碰她!”月羲磨牙,一字一字道。

“嗤!”信陽笑了,臉上泛起殘忍的光澤,“晚了!”

“你說什麼?”如一把刀狠狠捅進了月羲的心裏,他猛然直起身。

“我說我已經碰了她,名正言順的,就在洞房裏!”信陽繼續無恥道。

血色一下子剝離麵孔,眸子卻黑得那麼瘮人,“王爺,你過來!”月羲陰陰柔柔道。

“怎麼,你想怎麼罰我?”信陽嬉笑湊前,饒有興趣對上月羲的眼。

“啪”,月羲抬手,用盡全身力氣,給了他一記耳光。

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打了個正著,信陽本能摸著挨打的臉,臉色瞬間陰沉森然,月羲竟然為了那個丫頭打他,一反從前那般地溫柔如水,氣若白蓮,不禁心頭醋意橫生,狠戾著臉,冷笑如刀,“為了她,你竟敢打本王,本王看你是真喜歡上這個野丫頭了!”

“我明白了,你傷害她,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是不是?”月羲喘息道。

“本來是玩笑一句,看你如此在意,我倒真有此意了!”信陽鐵青著臉起身。

“你耍我?”月羲臉上終於有了怒色。

信陽拂袖,不理他轉身而走。

“你站住!”月羲掙紮著起身要阻止他,誰知身子太虛弱,骨碌碌滾下了床。

信陽回身,見他試著爬了幾次均為失敗,終於心中不忍走來抱起了他。

“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委屈的眸子裏浸潤著水汽,更襯托著他蒼白的臉如玉瓷般易碎。

“好了,是本王錯了!”信陽喟歎,懷中的寶貝失而複得,實在讓他不舍得責怪。

情不自禁吻向他的額,他的眼,他的唇。

月羲掙紮躲閃,“你發誓決不會碰她!”

“好,我發誓,決不會碰其他女人一下!”信陽難得好脾氣地呢喃著哄他。

第三天的清晨,藍霽兒起了個大早,把種在花盆裏的野菊搬到了花園的荷池畔,想讓它吸收點雨露長得更好。此時恰有薄霧,霧色遊移著、流動著,像輕紗,像煙嵐,像雲彩,掛在柳樹上,繞在屋脊,漫在湖麵上,藏在草叢中,便像一個調皮的捉迷藏的孩子。

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入肺的空氣,藍霽兒隻覺這些天的鬱結有那一時間的釋放。

耳邊隻聞悅耳鳥鳴,百囀千聲,一時心起,她尋聲搜找它們玲瓏身影。

見一隻背羽綠褐色,下體黃褐色的漂亮鳥兒一邊悠閑這剔梳自己的羽毛,一邊歡快鳴叫著。

“這隻鳥兒叫畫眉,你看它白色眼圈有向後延伸呈蛾眉狀的眉紋!”語聲清越如最上乘的琴箏彈奏出的音色,有人輕緩地邁步而來。

“月羲哥哥……”藍霽兒回頭,見月羲分花拂柳而來。此時恰第一道晨曦鋪陳,映照在他略顯蒼白恰如冰玉的臉上,幻動著金色的流光豔澤,一如春花朝霞般奪目的美。

“什麼時候丫頭竟不貪睡,起了這麼個大早?”月羲眼中的寵溺便像細潤柔滑的溫泉之水,可以洗滌人陰霾的心靈。

“我,我不知道,這兩天總是睡不著!”藍霽兒垂睫低語,有些落寞的神情。

“丫頭,你有心事?”月羲看著她柔語相問。

藍霽兒咬了咬唇抬頭看他,臉上不經意地拂過一絲傷痛,複又低頭輕輕地道:“成婚的那天晚上,他來找過我,要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