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他同一戰線,天鷹堡與陸家為敵已數年難道你不知嗎?何況即使是為了這個女人我們遲早也會有一戰的!”冷無傷冷冷道。
“哼,就算是這樣我又憑什麼要與你合作,你可也是我的大仇人呢!”卓三娘冷哼道。
“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一點,卓三娘想必比我更有體會吧!”冷無傷眯起眼睥睨著她冷聲道。
卓三娘一怔,正待回言,突然轟然一聲,盤身而棲地船桅已受不住烈火的焚燒,終於倒了下去,與此同時火勢席卷了整個前艙,再無立錐之地了。
倒塌的船桅正好倒向陸子璈坐來的小船,於是卓三娘借勢猛然如燕子般斜飛出去,準備落腳在那小船。同時口中大叫一聲道:“好,冷無傷,我答應你!”
陸子璈見她夾著秦蓁兒躍向小船,想也未想身子猛如白鶴般一飛衝天而起,淩空翻了一個筋鬥,借勢猛撲向卓三娘。
但是突聽得身後一聲厲嘯,一記刀風如開天辟地之勢驟然襲來,不問可知定是冷無傷。
急中生智,啪地一腳猛踩在剛倒出畫舫的船桅上,船桅立即翹起,夾著火苗呼呼地猛然擊向冷無傷。
“叭”一聲,船桅被淩厲的刀風立即一削為二,斷木與星火猛飛散開去,落了滿天。
而陸子璈身形驟動,騰空的身子快如閃電地踩上了一塊塊飛散出去的斷木,如履階梯般向小船急急而來。
身子剛落定在船的卓三娘一見大吃一驚,急忙仍下秦,身形驟轉,十幾道寒光猛地電射出去,直取陸子璈當胸。
秦蓁兒看得真切,心神俱顫,忽見一道劍氣驟如白虹,衝天而起,倏忽化為白龍縱橫胸際,隻聽丁丁數十聲,暗器全然落地。
卓三娘見一擊不中,身子驟然暴起,雙手齊發,電光火石間又連連發出幾十道暗器。
陸子璈冷笑一聲,突然淩空飛起半空中長袖一灑,倏忽一卷,霎時間竟將幾十道暗器全收於袖中。
好一招萬流歸宗的暗器接法,若非內力渾厚之人怎靠著薄薄衣袖就卷得住這去勢急如流矢的暗器。
看得卓三娘心驚不已時,突然陸子璈袖子朝她猛地一抖,於是數十道寒光竟無聲無息地反射而來,力道與去勢高出卓三娘剛所發的好幾倍。
“啊!”,卓三娘嚇出一身冷汗,想後退閃避,但速度太快太急來不及閃避,正待絕望受死,猛地一陣刀光驟然亮起,劃破了她的雙眸,隻聽叮叮暗器一枚枚飛射出去之後有一條人影當頭遮下,冷無傷來了。
卓三娘還未噓口氣,就見十幾道寒光又是一閃,第二波暗器又如影而至,原來陸子璈竟將袖中暗器分成兩批來襲。
“雕蟲小技!”冷無傷冷哼一聲,身子一挫,冷月刀倏然如一道電光飛射出去,半空中卻如圓弧般回旋螺轉,叮叮地清脆聲夾雜著流螢般的火星,如白熾焰火噴灑出星星煙花,煞為好看。
煙花“噴”完,冷月刀驟然如飛虹般回歸冷無傷手中,原來他這柄兵器竟然是以流星錘為藍本製作成的流星刀,即可作短兵用,又可派作長兵的用途。
而此時的陸子璈借發出第二道暗器對方接招的空際身子已然落到了船頭,不假思索抓起秦的胳膊就要走,斜刺裏就聽嬌喝一聲,卓三娘身形隨之撲來,左掌扣拳,右掌斜出,左拳右掌,一正一輔,疾如厲風般攻出七招,招招不離陸子璈的要害,她是拚了命了今天不是陸子璈死就是她亡。
而與此同時一道漂亮的銀弧劃過天際,冷無傷回歸的冷月刀再次悄無聲息地出手。兩大高手同時夾攻,陸子璈不得不放棄抓著的秦蓁兒,身子急急快如閃電地斜飛出去,冷無傷臉上一片酷厲之色,冷哼一聲,正待衝天而起乘勝再發刀時,忽覺褲腿上一緊,似被某物咬住了,下意識地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滿是乞求之色的淚眸,秦蓁兒竟用嘴咬住他的褲腿來阻止他。
秦蓁兒越是如此神色動作,越激起冷無傷心頭的妒火,麵色冷如寒冰,用力一扯腿,斯拉一聲,褲腿竟被秦蓁兒的牙齒扯下了一大塊來,這瞬間停頓的時間足夠陸子璈獲得喘息反攻的時機,一聲龍吟不絕的清嘯,陸子璈宛如天邊縱橫的蛟龍,刺出了氣如千鈞,萬敵難當的成名之招,天外飛劍。
冷無傷一驚,毫無準備間正待倉惶拚死迎上這劍時,猛聽得一聲惡毒的笑,卓三娘竟一把抓起毫無反抗的秦蓁兒驟然扔向這天地為之色變的一劍,大喝一聲:“出招”,同時身子飛天衝起左右開弓,暗器如蝗,分襲二人。
這個女人如此狠毒連冷無傷都怔了怔,但不得不承認這是絕好擊殺陸子璈的機會。當下,不容細想,亦飛鶴而起,雙腿叉開,雙手握刀,自上而下,開天辟地之勢,狠狠辟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