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浪遲疑的說:“他確定了你的身份,以他的手段,遲早會把你弄到他身邊的。”
“我不會回去的,”這件事情,容音前所未有的堅定:“如果他敢對我用強,我豁出去這條命也不會委曲求全。”
“阿音,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大小他對你的念頭。”
“什麼辦法?”
沈浪猶豫了一下,突然握住她的手,深情的說:“我們結婚吧,你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傅邢薄就算有天大的手段,也不能強搶人妻。”
容音沒想到他的辦法竟然是這樣。
其實她和沈浪本來就是未婚夫妻,過段時間本就要舉行婚禮的。
雖然容音對嫁給他這件事內心始終排斥,但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答應過會嫁給他,就一定會做到。
她隻需要忍耐過三年的婚姻期,從此以後就自由了。
容音想了想,說:“你多慮了,傅邢薄雖然霸道強勢,但絕對不會做強迫我的事,婚期沒必要提前。”
沈浪眼底的亮光散去,漫上一層失望。
“是嗎,”他鬆開手,緩緩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你再休息一會,我出去透透氣。”
“好。”
沈浪轉身出了病房,來到醫院樓下的後花園,坐在長椅上,拿出手機,劃出一張照片,盯著照片沉默不語。
照片是偷拍的,一條狹長的走廊裏,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將一個女人壓製在牆上,正在低頭親吻著她。
女人眉頭緊蹙,貌似很不情願,可是無法反抗。
如果容音看到這張照片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那天在酒店,傅邢薄強吻她的一幕嗎?
怎麼會被偷拍下來?
事情就是這麼巧,那天周元奎恰好路過,看見了他們。
周元奎認識他們,但他們卻不認識周元奎,所以把周元奎當成了路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周元奎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之後,躲在角落裏拍了這張照片,然後發給了沈浪。
沈浪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上的照片,心如刀割。
容音,你就這麼相信傅邢薄嗎?
他不會強迫你?
那被他壓在牆上強吻的人是誰?
還是說,你巴不得他這樣做?
巴不得跟他藕斷絲連,巴不得他放不下你,這樣你以後才有機會跟他複合,對嗎?
沈浪握住手機的手漸漸收緊,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不可能,容音,我費勁千辛萬苦救回你一命,不是為了讓你跟傅邢薄破鏡重圓的。
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和傅邢薄在一起了。
你是我的。
你隻能站在我身邊,以我太太的名義。
想到這,沈浪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撥通了周元奎的電話,沉聲道:“查一下施承恩在哪裏,我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