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周元奎愣了一下。
自從六年前那件事之後,沈浪就再也沒有過殺人的念頭。
怎麼會突然想要幹掉施承恩?
周元奎沒有多問,多年的相處讓他深知沈浪的性格,沈浪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溫和爾雅,但那不過是表象而已,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他會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和手軟。
周元奎說:“好,我馬上去做。”
掛斷電話,沈浪抽出一根煙點燃,沉默的抽著。
身邊過往的人眾多,沒有人能想到,這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看起來溫和而幹淨的男人,此刻正在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
十幾分鍾後,周元奎打來了電話:“找到施承恩了,他被人打斷腿,扔在了海邊。”
“是傅邢薄做的,”沈浪譏諷一笑:“傅邢薄就是這樣,手裏明明握著天大的權勢,就算把施承恩殺了也沒人隻能找到證據,可他卻偏偏要遵守什麼法律,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打的差點丟了性命,他竟然仁慈的隻卸掉對方一條腿,簡直是窩囊廢。”
“阿浪,”周元奎沉聲道:“這件事傅邢薄也插手了,會不會不太好辦?”
“不會,既然他仁慈,那我就幫他一把,”沈浪道:“把人拖走,注意別留下痕跡,然後做掉。”
周元奎一驚:“你要嫁禍給傅邢薄?”
“能不能家夥給他,這就要看傅邢薄的本事了,”沈浪沉聲道:“傅邢薄的人走之前應該報了警,動作快點。”
沈浪想做什麼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沒有時間猶豫了,周元奎一咬牙,道:“行,我聽你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沈浪又抽了兩根煙,這才返身回了病房。
他進門的時候,意外看到了傅邢薄。
傅邢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坐在病床邊安靜的削著蘋果,容音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搭理他,房間內一陣安靜。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病床上,容音雖然穿著病號服,頭發也沒有打理,但她天生麗質,即便閉著眼睛,一眼望去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傅邢薄一襲黑衣,褲腳沾了些許灰塵,衣服上也有些褶皺,顯然來回奔波了許久,來不及換衣服,頭發好似沾過水,還沒有幹透,些許碎發垂在額前,將他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再加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賞心悅目之餘,竟然透出些許邪魅霸氣。
遠遠望去,倆人俊男美女,般配極了。
沈浪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雖然也很優秀,長得也不錯,很多女生都曾主動示好過,但和傅邢薄比起來,簡直一個太陽一個月亮。
壓下心底的醋意和酸澀,沈浪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