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9(1 / 3)

159

秋生問過自己,遇到困難就問自己怎麼辦,是不是強者的標誌?當然是;強者不會被挫折嚇倒,隻會把它征服。困難帶來的無助,不問自己去問誰?除了本人,沒有人有義務為你解決困難;挫折帶的絕望,不找自己去找誰?除了自己,沒有人有責任幫你戰勝挫折。左手最可靠的朋友是右手,靈魂最好的同誌是思想,孤獨最好的伴侶是寂寞。

人在提問自己的過程中,一方麵提高人的思考能力;人在解決問題的路途中,一方麵提升人的實踐水平。在人的發展中,提出問題與解決問題一樣重要。沒有自我追問的過程,困難不容易解決,挫折不容易戰勝。自我的追問是一種自我挖掘,潛力在挖掘過程中發現,辦法在探索中找到。

這次他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麵對困難的時候,正視是戰勝它的前提。

麵對邪惡的時候,勇敢是戰勝它的利器。

雖然自己沒有什麼值錢,但有一顆堅定的心。人的災難可以通過心靈的力量挺過,人是萬物主宰,心靈卻主宰著人。內心的堅強足以讓敵人畏懼,內心的強大就能把敵人震懾。

“三天的期限已到,我們是來收欠款。”

“我承認欠錢,欠錢就要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我不是欠你的錢,欠條上寫得很清楚,我欠的是一個叫唐一梅的人。”

“她是我姨,我是得到她的允許才來收錢。”是非決定對與錯,情感決定好與惡。

“那好,既然是唐一梅叫你來收錢,有什麼憑據?”需要證據的原因,是因為信譽的缺失。

“我是他的侄兒,不就是憑據嗎?”笑話有時不是來自無知,而來自無理。

“你是當兵回來的,應該算是見過世麵的人,應該知道無憑無據是沒有人會把錢給你。”

“有欠條,有欠條不是有憑據嗎?”

“欠條上寫得很清楚,我欠款之人是叫唐一梅,而不叫唐成聲。”缺陷屬於每一個人,失敗也會光顧每一個人。

“你耍賴?”

“你不要把聲調弄得那麼高,嚇不了人。錢我承認還,但不是你唐成聲而是唐一梅;因為如果我把錢還給你,真正的債主唐一梅來了我怎麼辦?你定的期限是三天,放眼整個太和鎮,能在三天之內把錢籌到兩萬塊隻有信用社才有此能耐;你這不是在勒詐人嗎?”怯懦想要獲得的尊嚴,隻能靠別人施舍。

“要不這樣,我知道你拿不出錢來,我們之間簽一個協議。隻要協議一簽,欠的錢就可以不還了。”圈套困不住人,能困住人的是它背後的理。

“哦,什麼樣的協議呢?”

“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你看一下。”唐成聲說著從包裏拿出了協議遞給秋生。

“我認識不了多少字,你自己說出來聽聽。”小醜既然想表演,為什麼不給他舞台?

“這,這內容?”

“怎麼啦,不能在大聽廣眾之下說出來,莫非是見不得人嗎?”醜陋是一種先天的缺陷,肮髒是一種後天的懶惰。

“沒有,沒有,隻是有些內容私密,其它的人知道不好。”秘密最怕公開,奸計最怕識破。

“有什麼不大好,我不知道協議的內容,怎麼簽字呀?”惡的世界狹小因為害人,善的天地廣闊因為助人。

“那好,內容大致這樣;你把養雞場過戶給我,我就不要這兩萬塊了。”人寧願揭開底牌也不願撕下麵具。

“你想得真好,我花了近十萬塊錢才建成的養雞場,你兩萬塊就想把它弄過去,你做白日夢。”

正義的呼聲一聽見有回應,就會綿延不絕,直到聽到勝利的回響;在這此消彼長的過程中,來自內心的力量能帶領人直達前方,直到聽見勝利歌聲的唱響;隻有心存正義,才有可能以小搏大戰勝邪惡;正義向來不缺夥伴,缺的是人們對它的信仰。邪惡看似強大,隻要一遇到真正的抵抗,會宛如一盤散沙而不堪一擊;邪惡的軟肋是自私;邪惡的優勢是偽裝。邪惡曆來靠分解正義的力量而獲勝,隻要堅守正義,會壓縮邪惡的空間。

來自秋生的正義的呼聲,自然而然強過了唐成聲醜惡的呼叫;當醜惡受到了遏製的時候,會展現出猙獰的麵目,用殘餘的力量去掙紮。唐成聲帶來的小嘍囉,此時開始發難,在唐成聲的默許之下,要砸秋生的雞場;暴力一直是醜惡的仆人,還是醜惡的陪嫁。在這幫井底之蛙的人眼裏,在黑道唐成聲就是天,在白道唐鎮長就是天,誰想要與唐家人在太和鎮作對,誰就會受滅頂之災。封閉不僅關閉人的眼界,也鎖上人的靈魂;落後不僅是精神上的貧瘠,還是思想的蒙昧。

“你們敢亂來,難道你們忘了還有一個鄭一虎嗎?”一個非常尖厲的聲音叫道。

提及鄭一虎,那些土地痞都愣住了,眼珠狠狠地盯著李心潔。

“你們說在太和鎮,你們唐哥是天,那麼在江寧呢?誰是天?”李心潔說。

“那,那當然是鄭哥。”一個人諾諾地說。

“鄭哥是你叫的嗎?你憑什麼叫鄭一虎鄭哥?”李心潔的聲音一直很高。

“是的,我們不配叫,不過?”一個人眼睛在四處溜轉,想看見還有什麼人。

“不用看了。在這裏隻有一個人有資格叫鄭一虎鄭哥。”李心潔的氣勢非常地好。

“誰呀?在這兒嗎?”善良之光想製住邪惡,需要智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