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軒轅瑾浩緩緩睜開眼睛,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雖不知姚瑾安給太子殿下吃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尋常之物,他們可是都看到了,那支箭喂了劇毒,能夠在須臾之間有如此效果,稱之為神丹妙藥也不為過。
眾人不禁感歎,太子殿下果然真龍轉世,天之驕子,得上蒼庇佑,軒轅國在他的帶領下肯定會兵強馬壯,富饒強大,越來越好。
與此同時,刺客被暗衛抓到,遺憾的是,那人在暴露了的第一時間便服毒自盡了。
暗衛很憋屈,這人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刺殺太子,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士可殺不可辱,偏偏還沒有機會一展雄風報仇雪恨!
姚瑾安卻是擺手示意無礙,無外乎就是軒轅毓的死士或者舊部,強弩之末罷了,但是,讓眾人打起精神,注意警戒,同時加大力度對危險的排查,不要因為勝利而衝昏了頭腦,以防軒轅毓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來個最後的反擊。
雖然,以他的分析,那個男人此刻肯定不再京城。
等候在宮門口的百官聽聞太子殿下遇襲受傷,都驚訝不已,更有衝動的皮口打罵軒轅毓,好在,殿下隻是受傷,並無大礙。
因為受傷,預計進宮的計劃就要延後,姚瑾安將軒轅瑾浩帶回對方之前所住的瑾王府,而餘嵐之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看清傷口並問清情況之後,開始處理傷口,看清箭矢以傷口周圍的情況,他看向姚瑾安:“瑾安,這和你當初的情況是否一樣?”
姚瑾安點頭,又搖頭,看起來幾乎沒有區別,但實際上更嚴重,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重視。
“這毒,不常見。”餘嵐之道。
由此可見,軒轅毓身後極有可能還有一股勢力。
“我已經讓江誠安排捕風軒的人去調查此事了。”不管是真的有關係還是巧合,背後的勢力,他是滅定了。
餘嵐之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口,一邊感歎:“幸好你及時給這家夥吃了解藥和保命的藥丸,否則,大羅神仙都......”也幸好,他從弟妹哪裏學到了不少新奇而有效的治療手段,如此一來,軒轅瑾浩生命無憂,恢複起來也不會太難。
姚瑾安緊抿雙唇,當初他能夠熬過幾個時辰是因為自己內力深厚,而軒轅瑾浩雖然有武功在身,但畢竟是以政務為主,這方麵比起他來要差很多,尤其是對方抱著必殺的決心,上麵的毒卻是加大了計量......
姚瑾安確定對方已經無礙便出了房間,突然的受傷打亂了他們的節奏和計劃,很多事情需要從新部署。
想到在玄冥宮的母親娘子和鬧鬧,本來隻需再過一天就可以回去與他們團聚的,如此一來,還不知要耽擱多久呢。
越想越是煩躁,他將軒轅毓從頭到腳暗自問候了一遍,接著又是一係列的計劃安排下去,誓要最快的速度將人扒拉出來,報仇雪恨什麼的,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軒轅瑾浩的傷在肩膀,如今箭矢已取,毒雖然沒有完全清除,卻也沒有大礙,之後隻需服用一些清熱解毒涼血的湯藥慢慢調理即可,所以,在包紮好了之後,他便穿戴整齊出了門。
姚瑾安和餘嵐之兩人也知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便也不阻止他的決定,隻是寸步不離的跟隨左右,確保他的安全。
瑾王府大廳,此刻正坐著數名將領和一直暗中追隨太子的官員,看到軒轅瑾浩出現,都激動的站起身。
軒轅瑾浩朝眾人點點頭,才了解外麵的情況。
原來,在他受傷之後,秦文等人就下達了新一輪的命令,凡是可以致人全部抓獲送進刑部大牢,而他們在第一時間將刑部大牢掌控在自己人手中,也不怕出現什麼亂子。
還別說,整個京城,還真被抓住不少想要暗中使壞渾水摸魚的人。
與此同時,四個城門也都是秦武親自安排的人,整個京城全麵戒嚴,不準出入,那些官員府邸,根據之前暗衛線人探查到的消息進行監管,確保整個京城不出亂子,讓軒轅瑾浩能夠順利的接替皇權。
隨後一幹人就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商議,最終決定明日一早正是進入皇宮,開始政權接替,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的老臣則是下去安排這些事宜。
眾人嚴陣以待,防備著再次出現意外,不過還好,直到站在朝堂開始首次朝會,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著,好像之前的刺殺隻是無足輕重的一個小意外。
有些人鬆了一口氣,也有人更加警惕,如今軒轅毓還沒有找到,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軒轅瑾浩掌管權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撫全國老百姓,降低稅收,災區甚至一年內全部減免,並鼓勵背井離鄉的百姓回到戶籍所在地,隻要回去,可免費領取種子,房屋坍塌的家庭,甚至還能得到一筆補償款,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這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當然,他會派遣欽差去各地監督,確保方案順利實施,杜絕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事情發生,一經發現,斬立決。
這詔書一下,瞬間得到很多百姓的擁護,尤其是在之前受過太子殿下救助的百姓,那些不明狀況的百姓,立即有人為他科普太子殿下的事跡,一時間,整個軒轅國嘩然,對以後的生活也充滿了信心。
恐怕軒轅瑾浩也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小事情就能在全國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其實也不奇怪,之前說過,老百姓都是容易滿足的,隻要你一點點的好,他們就會記在心裏,更何況,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與之前的軒轅毓自私殘暴比起來,軒轅瑾浩一心為民的舉動能夠瞬間獲得好感也就不難解釋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些都是普天同慶的天大好事,可是對於那些習慣了剝削民脂民膏的人來說,這倒聖旨直接將他們打入了深淵,因為,軒轅瑾浩還暗中派遣了一支力量,專門收拾那些為富不仁欺壓百姓魚肉相鄰之人,不作為的官員首當其衝。
有些大臣覺得軒轅瑾浩操之過急,就連政權都沒有握熱,如果太過較真會引起反彈,軒轅瑾浩等人卻不這麼認為,物極必反,軒轅王朝本就搖搖欲墜,若不講這些蛀蟲清除幹淨,就達不到破而後立的目的,況且,那些人真的有本事反嗎?
縱使軒轅毓,最多也隻能在暗中使些陰招,真正明目張膽的叫板,卻是萬萬不敢。
的確,此刻躲在暗處的軒轅毓哪怕恨的牙癢癢,悔不當初沒有要軒轅瑾浩那個小王八蛋的命,如今更是恨不能將那些背叛他的人都誅九族,但他隻能想想。
想法很美好,現實卻是殘酷的。
跟隨在他身邊的要麼就是貪圖享樂想要從他身上獲得好處的,要麼就是被逼迫為他辦事的,要麼就是壞事做盡走投無路隻能跟著他的,唯一養了一些忠心的,也在之前死的死傷的傷,如今看到他落魄了,看樣子也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那些人的態度就開始改變了,尤其看到外麵到處都貼有重金懸賞的告示,有些人心裏就開始盤算起來。
幾天後,姚瑾安收到屬下傳來的消息,發現了軒轅毓的行蹤,對方這些日子就躲藏在京郊的破敗民房裏,而行蹤表明,對方最近有大的動作。
姚瑾安眉頭微皺,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沒有讓屬下在第一時間將人抓起來,而是讓繼續跟蹤,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彙報,果然在第二天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姚瑾安想了想,決定按兵不動,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麼,他就有辦法讓對方有來無回。
欽天監的吉日已經算出來了,最近的在三日後,錯過這一天,就要等到兩個月,於是眾人一商量,雖然有些趕,卻也並不是不能為之,所以,軒轅瑾浩登基的日子便確定下來。
姚瑾安有些不滿,本想著先回玄冥宮看娘子的呢,如此一來,又要延後了。
不過好在事情馬上就能告一段落,以後就能安安心心的陪著家人再也不用藏藏掖掖了。
對了,還有婚禮。
因為時間倉促,登基儀式並沒有如其他帝王一般宴請鄰國。下麵的人辦事也很盡心,雖然隻有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該準備的都準備妥當,除卻沒有其他國家的使臣,必備的一樣也沒不缺。
軒轅瑾浩很滿意這些人的識時務和辦事能力,如果這些人還如以前在軒轅毓下麵那般做事態度,他不介意換一批人。
經過一係列繁複的流程,軒轅瑾浩終於正式登基成為軒轅國的帝王。
正當禮官準備宣布禮成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是刀劍相交的聲音,顯然發生了打鬥。
軒轅瑾浩眉頭輕蹙,聲音冷淡而平靜:“殿外發生何事?”人還是曾經的那個人,卻讓眾人聽出了威嚴和肅穆,這,或許就是身份帶來的氣場吧。
很快,殿外恢複寧靜,有禁.衛軍前來稟報情況,卻因為事情有些棘手而隻是告訴了太監總管,而後由他傳遞給了軒轅瑾浩。
軒轅瑾浩眼神淩厲,語氣淡然,卻有不容忽視的氣勢:“帶上來吧。”
很快,一個有些狼狽的中年男人在禁.衛軍的鉗製下帶了進來。
當眾人看清他的麵容之後,皆變了臉色。
來人正是失蹤的軒轅毓。
“是你?”軒轅瑾浩語氣依然和緩,“沒想到你會來。”
軒轅毓呸了一口,“你們這個謀權篡位的亂臣賊子,朕若不來,全天下的人豈不是被你們蒙騙了?!”
軒轅瑾浩覺得有些好笑,他這位皇叔,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點?這些日子,就沒有聽外麵的傳聞,老百姓對他的評價?
還是說,這些年的紫醉金迷讓他喪失了判斷和思考的能力?
還別說,軒轅毓這些日子雖然躲在破屋子裏,可身邊還是有幾個人的,最初他也想著就這麼算了,隻要能活著,別的便不再奢求,至少,他享受了一回當皇帝的感覺,可身邊的那些追隨者可不會這麼認為,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軒轅毓在他們的巧舌彈簧之下出現在了登基大典之上。
至於軒轅毓怎麼在守衛甚嚴的皇宮中順利到達主殿的,姚瑾安微微勾唇,再次深藏功與名。
“放肆!此乃真龍天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反而是你,別以為大家不知道。”軒轅毓的話音剛落,軒轅瑾浩還沒來得及開口,朝中的大臣們便忍不住了,如若當今聖上成了亂臣賊子,那他們是什麼?
無論是從護主的角度來說想要在新皇麵前好好表現能有個好的印象也好還是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也罷,這個鍋都不能背,更不能扣在新皇身上。
於是,滿朝文武陸陸續續開始回擊。
有了前麵的帶頭,並發現新皇並沒有阻止,眾人放心,於是更加賣力的抨擊起軒轅毓,讓軒轅毓額頭青筋直冒,這些人,曾經麵對他時,可都夾著尾巴小心做人,如今卻是換了一張嘴臉,哼,等他拿回皇位,定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如果軒轅瑾浩和姚瑾安知道這人道現在還坐著皇帝夢,也不知是佩服這人的心大還是該嘲諷對方的愚蠢。
軒轅毓聽著耳邊的聲聲指責,臉色比鍋底還要黑,他狠狠的瞪著高台上的軒轅瑾浩,這個他一直沒有放在眼裏的侄子。
軒轅瑾浩感受到他的視線,也不回避,而是直視回去,嘴角帶著嘲諷和不易察覺的得意。
軒轅毓眼睛倏地睜大,指著軒轅瑾浩怒道:“你這個目無尊長,沒有尊卑的,你還不是皇帝呢,看到長輩,看到朕就是這個態度,還想服眾照拂百姓?”他冷哼一聲,環顧一圈文武百官,“你們就不怕他忘恩負義飛鳥盡良弓藏過河拆橋?”
“軒轅毓,你以為人人都如你嗎?”姚瑾安嘲諷道,“謀權篡位,陷害忠良,魚肉百姓,殘暴不仁,聽信讒言,遠賢臣近奸佞,貪圖享樂,置百姓生死與不顧......”
姚瑾安每說一句,軒轅毓的臉色就越難看幾分,恨不能將他的嘴.巴縫上,之前那些文武百官他不放在心上,但是這個人......
“哼,就憑你說幾句,就能欺騙天下人?”他今日來可不是為了與眾人耍嘴皮子的,可惜,出師不利,他這次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而來,卻沒想到,還沒有開始,自己的勢力連帶著人就被擒。
姚瑾安見殿中有些人開始浮躁起來,他冷哼一聲,“本公子這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名正言順,眾望所歸!”
說完,他朝高台邁上去,直到離上首還有三個階梯之處才站定。
眾人不明白姚瑾安想要做什麼,但看到他的舉動都未他的行為捏了一把汗,這人,莫不是瘋了?
姚瑾安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而上首的軒轅瑾浩也沒有阻止他的行為,他隻要知道對方不會傷害他,並且,在遇到危險困境時還會第一時間保護自己就是了。
姚瑾安視線掃過下麵的眾人,好似要將所有人的表情都記下似的,良久,才收回視線。
“哼,你想使什麼花招?”軒轅毓想要掙脫桎梏,禁.衛軍卻並不是他這具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壓製著他讓他無法動彈,他掙紮不脫,便也安靜下來,隻是道,“你不過是一個罪臣的兒子,早就該死之人,誰給你膽子出現在這這裏!”
“不是你嗎?”姚瑾安輕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件物事,玉石做成的卷軸,明黃.色的綢布,背麵還用金線繡有一條八爪巨.龍,卻是一封聖旨。
他在眾人疑惑而震驚詫異的視線中將聖旨展開,在場之人,除了軒轅瑾浩,紛紛跪下行叩拜之理,就連軒轅毓也在禁.衛軍的強製下伏下自認為高貴的身軀。
姚瑾安滿意的點頭,一字一句的將上麵的內容讀了出來,軒轅毓整個人抖得快成篩子,那是被惱恨氣的,他那個好大哥,果然,從一開始就在防備他。
這個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居然真的在他的身上......如果知道傳言是真的,他會不計任何代價將這人......
隻可惜,一切都晚了。
本來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前來,如今......
姚瑾安讀完聖旨,再將甚至卷起來,他看看還處在震驚中的眾人,直接走上高台,將甚至遞給了軒轅瑾浩。
軒轅瑾浩百轉千長神情複雜,顫抖著將聖旨接了過來,明明沒有什麼重量的東西,到了他手上好似千斤重,父皇為了他......
聖旨中言明繼承人的歸屬,以及對軒轅瑾浩的勉勵,和對人員的安排,同時表明軒轅毓的狼子野心,若真被謀權篡位,待到時機成熟,集結勤王,讓江山歸於正統。
沒錯,這就是先皇留給姚丞相的,隻是沒想到,因為這封聖旨,姚丞相付出了一百五十多口族人的性命。
如此,軒轅瑾浩的皇位更加名正言順光明正大,某一些心思黑暗的人瞬間無話可說。
莫說下麵的百官意外,就連軒轅瑾浩也感到詫異,這則聖旨,就連他也不知道。
站在高台上,看著跪拜的文武百官,心中湧出無數的感慨,好在他也知道此刻並不是感傷的時候,他朝姚瑾安微微頷首,投去感激的眼神,讓太監總管,也就是從小照顧著他的小太監,嗯,如今的總管太監宣讀了數條聖旨。
其中有頒布條款的,有處置犯人的,當然也有任命的,有獎賞的,那些一隻跟隨著他的人,以及在背後默默付出數年,在此次勤王中做出很大貢獻的,都一個不落的得到了封賞。
其中,姚家當年蒙受的不白之冤終於大白於天下,那些陷害他們的人一個不落的全被處決,並追封姚丞相為國公,李母為一品誥命夫人,同時,封姚瑾安為異性王爺的,與當朝王爺享受同等待遇。
聖旨一出,全場嘩然,然而,今日是新皇登基,即使有異議,也不會當場反駁,況且,皇上封賞了那麼多人,如果真要反對,肯定討不了好,當前,還是努力刷新皇的好感值重要。
更重要的是,能夠擁有先皇密旨的人,他們不敢得罪。
對於軒轅瑾浩的決定姚瑾安並不覺得意外,他有一個秘密,除了他父親,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或許軒轅瑾浩已經有所察覺,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維持著現狀。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先皇離世之前就與軒轅瑾浩提過,待到他登基之後,冊封姚瑾安為逍遙王。
軒轅瑾浩雖然不是很理解父皇為何要有這樣的安排,卻也不會違背他的意願,尤其是這些年若沒有姚瑾安的暗中幫助,他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奪回皇位,說不定,早就成為一具枯骨。
或許他不是不理解,隻是不想去多想罷了,就如姚瑾安所向一般,他們這樣相處,挺好的。
登基儀式結束,所有人都快速的進入了工作模式,畢竟,因為之前的勤王,百廢待興,很多老百姓還處在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階段,自然不能講大號的時光浪費在推杯換盞之中。
對於濫竽充數偷奸耍滑之人或許是災難,但對於一心做實事的官員來說,卻是磨拳霍霍就等著大幹一場。
當然,經過之前的整治,能留在朝堂的自然都是正直能幹之輩。
一切都循序漸進有序的進行著,姚瑾安告別軒轅瑾浩,回玄冥宮接人,當年離京匆忙,父親他們以那樣憋屈屈辱的方式離京,心裏肯定有很多的不舍。
姚家的祖宅軒轅瑾浩已經拿回來給他們了,接下來是再現姚家的輝煌還是就此隱居鄉野,一切聽從娘的。
至於鬧鬧,姚瑾安頓住,鬧鬧......他歎息一聲,有些猶豫不決。
算了,還是先將他們接來再說吧,娘子還沒有來過京城,到時定然要帶她到處走走看看,想到那個溫柔特別的女子,姚瑾安滿臉滿眼都是溢出水的柔情。
自從勤王計劃執行之後,姚瑾安便將楊清和李母等人送到了玄冥宮。
也唯有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除此之外,哪裏都潛伏著危險。
當然,即使是在自己的大本營,他也沒有放鬆警惕,安排了數名暗衛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他們。
對於事情能夠這麼快就圓滿解決,楊清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高興,如此一來,有他們一家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出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盯梢暗算了。
李母聽說當今皇帝對姚家之事的態度,瞬間紅了眼眶,老天有眼,終於讓霖哥洗清冤情,姚家重振門楣,可是,再多的補償,也換不回霖哥的和博文的命......
鬧鬧看到祖母這般,安靜的站在一邊,之事小眼神中流露的擔憂讓姚瑾安心中因為可能不是大哥的親生孩子而產生的一絲厭惡也消失殆盡。
說到底,這孩子才是最無辜的。
李母不愧是巾幗英雄,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想要在靈前高位姚家先祖。
姚瑾安理解母親的心情,於是,沒有多做耽擱和停留,快速的朝京城方向而去。
經過一段時間,京城又恢複了以前的繁華熱鬧,之前的勤王之戰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都是很健忘的,尤其是之前在軒轅毓當政時個個活得膽戰心驚,如今新皇登基,一則則政令往下頒布,受惠的都是廣大老百姓,兩相對比,自然有了遠近親疏。
而這份喜悅,自然就從整個城市的麵貌表現出來。
楊清帶著鬧鬧很稀奇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這裏的繁華不是臨水縣能比擬的。
姚瑾安見兩人好奇,道:“等安頓好了再帶你們出來玩。”
鬧鬧和楊清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要記得哦。”生怕對方隻是哄騙他們的。
姚瑾安哭笑不得,鬧鬧也就罷了,怎麼自己娘子也不相信自己呢?他是那種不講信用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況且,他們的宅子雖然離鬧市有些距離,卻也在京城最富足的區域,想出去什麼時候不可以?
姚瑾安不知道是的,楊清想到的是自古京城權勢多,這個時候還處在敏.感期,自家男人被封為異姓王的風頭也沒有過,她自然不能任性行事給家人帶來麻煩,不過,有自家男人的陪伴就另當別論了。
禦賜的逍遙王府就在姚家祖宅的隔壁,李母一看,到:“皇上有心了。”
姚瑾安點頭,他本想提醒對方的,卻沒想到對方連這些細節都考慮進去了,難道,這就是雙生子的默契?
姚瑾安甩了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拋卻腦後。
曾經姚府的門匾已經被“國公府”三個字代替,這是皇家對姚家的補償,也是感激,如若當初將那則聖旨拿出來,或許不會影響到他如今的計劃,卻會讓軒轅毓有其他動作,同理,今日是否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同樣,若姚瑾安沒有在登基大典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聖旨拿出來,也不會影響到結果,可軒轅瑾浩的名聲因為軒轅毓的突然闖入,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姚瑾安提前知道軒轅毓的計劃並做了部署安排,也順利在登基大典上將軒轅毓一網打盡,並讓天下人都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從此,不管是已成為皇帝的軒轅瑾浩還是逍遙王的姚瑾安都是解決了一樁心頭的大事,從此終於可以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