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歌在院子中坐了一陣腦子完全和現實接軌了,她一拍腦門看著拓跋睿道:“我們昨天答應了君天下要給他調派陣法師的,你傳消息回去了嗎?”
“嗯,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就派人遞消息回聖地了,也將能用的人都調了下來,去各個城池幫忙。”拓跋睿淡淡道。
“無痕也做了吧?”華如歌問。
拓跋睿點了下頭看著她道:“隻剩下你了。”
“喝酒還真是誤事。”華如歌捏了捏眉心,隨後取出一個玉簡道:“好在天府學院距離大宇最近,慕家又是大宇的禦用煉丹師,相互熟悉,我直接叫輕顏下山來輔助君天下,一切聽他安排就是了。”
“你倒是會偷懶。”拓跋睿失笑。
華如歌將神念輸進玉簡後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叫偷懶呢,我這叫領導才能。”
“說什麼都好,不過你下屬可夠辛苦的。”拓跋睿拆台。
“這點我不否認,無論我師尊還是我,在丹陽峰首座這個位置上都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管,但到了輕顏這,大小事都讓她操心,也是不容易。”華如歌點著頭道。
“原本雷院長也是常年閉關的,隻不過這是多事之秋,都閑不下來。”拓跋睿安撫了她一句,隨後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若有所思。
華如歌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之後奇怪的問:“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在想,什麼時候我們兩個可以離開這塵世,什麼都不再管,隻有我們兩個生活。”拓跋睿緩緩的道,一向深邃的眼眸中有掩飾不住的期許。
他從來沒有什麼野心,自始至終不外乎一個她,一個家。
華如歌握著他放在桌麵上的手,柔聲道:“隻要這次我們成功,我們就把身上的擔子放下,雲遊四海,也好好看看上界是什麼樣子的。”
“一言為定。”拓跋睿反握住她的手。
華如歌派人將玉簡送回了天府學院,去無痕公子那邊轉了轉,三人在宅中的花園轉了轉,在涼亭中賞花品茶,享受戰前短暫的平靜。
同一時間,上界葉家。
因為使用星辰圖消耗壽元過度,才剛剛醒過來的二長老站在竹林中,等著見竹屋中的管事。
此時的二長老須發皆白,臉上的皺紋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已經快看不清原來的麵貌了。
他如今佝僂著身子,手裏拄著一截竹竿,時不時低頭咳嗽上幾聲,看著比普通的老人還不如,仿佛被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他幹枯的手掌,緊緊握著手中的竹竿,盡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即使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還不願意倒下,因為葉家的血海深仇還沒報。
他不能就這麼放過華如歌和上官璃等人。
那管事的竹屋被濃鬱的靈力環繞,半晌後慢慢歸於平靜,收了功的管事也從竹屋中走了出來、
這管事同樣是一身白衣,胸前繡著綠色的竹葉,看著有凡人三十幾歲的模樣,留著一把美髯,目光淡然,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