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她都是要過生日,每一年衛佳妮也是過生日。

可是媽媽記住的,永遠都是衛佳妮的生日,她的生日則是與他們一家子都是無關。

這世上也隻有生你養你的人,才會無私的對你好,而這樣的人中,不包括桑誌蘭。

“爸爸今天給你買個大蛋糕去,唐誌年可是把女兒的生日記的很清楚的,今天是我家閨女十六歲的生日了,可是要好好的過,再是過兩年,真的就是大姑娘了。”

“大伯,大伯……”思思跑了過來抱住了唐誌年的腿,“也帶思思去,思思也要給姐姐買禮物,”她拍了拍自己的身上背著的小包包,裏麵都是她平日舍不得花存起來的零用錢,還有她的壓歲錢,她都是帶上了,她過生日的時候,姐姐都送她禮物的,她的那些娃娃可都是姐姐買的。

媽媽說做人要知恩圖報的,要是不報,那就是壞孩子,會被壞叔叔給抓走當女兒的,以後就沒有肉吃,也沒有糖吃,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好啊,大伯帶思思城裏吃餛飩去,”唐誌年一把就抱起了思思,這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雖然說不是唐家血脈,可是卻唐誌年卻還是一樣的疼著,寵著,就感覺這是另一個唐喻心一樣,小時候,他沒有讓女兒過過好日子,現在都是補償在思思身上了,而思思思現在就是姓唐,就是他姓唐家的孩子。

思思高興的同唐誌年出去了,而張香草也是跟著唐誌軍出去買些肉和菜,家裏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是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喻心再有兩年就要成年,也要嫁人了。

還好唐喻心不知道張香草在想什麼,如果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想要哭還是要笑,她這輩子,或許就不嫁人了吧。

就算是要嫁,也是一個老實本份的男人,像是張永安那樣的鳳凰男,以後就算是白送給她,她也不會要了。

她背上了自己的竹簍,然後輕輕的吐出了一口肺內的濁氣,今天就能再遇到了吧。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然後拉出了一條項鏈。

這個也是應該還給你了。

注定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哪怕是多帶了幾年的時間,仍然是不是她的。這條項鏈,上輩子她也有,就是衛佳妮當年要和她搶,隻是,她死活不給,哪怕是桑誌蘭將她打到了皮開肉綻,她最後還是沒有鬆過口,也沒有鬆過手。

隻是,依著衛佳妮當時的性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條項鏈。

衛佳妮的性子向來都是如此,我得不到的,別人也是休想得到。

所以,她偷了她的項鏈,也是將項鏈的鏈子剪斷了,墜子用磚塊砸爛了,丟在了她的麵前。

當年的心痛,唐喻心還是記得。

似乎那一年,被衛佳妮砸斷的不止隻是一條項鏈,還有一段緣份,而所謂的緣份,也都是到數了那段時光。

她再是將項鏈了塞回到了自己的脖子裏麵,然後向上山走去,這座山,她已經走了不下於千次了,自小就是同陳忠一起上來,後來陳忠不在了,就是她自己來,有時會采回去一些木耳,蘑菇什麼的,有時則是草藥,而草藥,等到她整理好的時候,賣給城裏麵的藥店,一年下來也能賺上不少錢,而這些錢,她都是給自己還有思思買文具的,所以在這上麵,她並沒有虧待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