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傷的比較嚴重的,一個腿骨骨折,一個手骨骨折,還有一個全身的皮膚大麵積撕傷。這樣的傷,到了醫院裏麵,其實不算是重患的,可是到了現在,他們卻是連藥沒有用過,就隻能這樣挨著,等著。
其實本來他們都是要認了命了,也是認命的在等著死。
起初的時候,那些沒有受過的人,還會過來照顧他們,也是會將不多的食物發他們一些,可是到了後來,所有人都是疲了,也是累了,更是怕了
當然也是麻木了,所以就沒有人再是管過他們,也是讓他們在這裏自生自滅了起來。
如果不是唐喻心來了,如果不是唐喻心是個醫生,如果不是唐喻心會把水分給他們,可能他們也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大夫,謝謝你。”
骨折的男人雙眼紅著,也隻有到了這時候,他們才是知道,什麼叫做生命可貴,什麼才叫做軍人,什麼才是叫做一個真正的白醫天使。
唐喻心隻是笑笑,再是去看另一個病人。
這幾個病人都是挺好的,隻是現在的食物太緊缺了,唐喻心那裏的食物也是不多的,算下來,就隻有不多的兩包了,還是她給顧寧留著的。
所以原諒她,她不能將最後的食物拿出來。
到是水,他們還有一瓶的。
而這一瓶的水,這幾個病人都是有一人一口喝著,他們並沒有多喝,這輪了一圈下來,幾個重傷員在這裏,小半瓶還是沒有喝完。
唐喻心看了一下頭頂上的天空,天確實是陰著的,而吹在身上的風似乎也是更加的冷了,隻是風大了,唐喻心的心情就不太好,真的是不好了。
有風,有可能就不會下雨了。
她再是打開了水,將水瓶放在了一個病人的麵前,結果那個病人剛是準備喝,一隻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的手,直接就將唐喻心的手中的水瓶子搶走了。
唐喻心轉過身,想也沒有想的就搶住了水瓶子。
這些水,是給這些病人喝的,她和顧寧都是舍不得多喝一口。
這些病們都是想著傷更重的,也沒有多喝,是誰這麼無恥的。
“給我,”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幾乎都是刺著唐喻心的耳膜,“你這個賤人,把水給我,他們都是快死了,憑什麼還要喝水,這水是我的。”
說著,她直接就推了唐喻心一下,然後趁著唐喻心沒有反應過來之進,就將水一下子就往自己的嘴裏倒著,
“你給我留一些,”這時另一個女人衝了過來,兩個人就開始拉扯著那一瓶水,你掙我搶的,也是相互的抓著臉,撕著頭發。
兩個女人的長相,如果問唐喻心是不是認識的。
而很可惜,她還真的認識她們的。
這能是誰?就是火車上麵坐在對她對麵的兩個女人,後來又是同她坐上了同一輛的汽車。
兩個女人扭打在了一起,而水瓶子也是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瓶子裏麵水也都是灑在了地上,就這樣的兩個女人還是在扭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