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安透露出想把櫻桃農莊轉給自己的意圖,英寧連忙拒絕。
“無論我究竟是誰,哪怕我真的就是這家的小女兒,我也絕對不會要這家櫻桃農場的,你們已經經營了這麼多年,將它從一個破落小院兒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這裏麵凝聚著你們的心血,請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陶安:“這不隻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已經和我的母親商量過了,事實上是我母親提出的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能夠確認你就是當年阿姨的小女兒的話,就請不要說我們經營了很多年這種話,這個莊園的地價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莊園上麵輔助建築以及經營的價值,這才是真正屬於你的,如果你的父母泉下有知,這也一定是他們的想法。”
談話之中,英寧得知對方的態度非常堅決,假如真的確定了自己就是陶冼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不顧阻攔將櫻桃農莊贈送給自己,這是英寧絕對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首先她身為警察,每天的工作非常繁忙,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經營這樣一個遠在自己居住城市之外的農莊,其次,她現在的生活非常安逸,完全不需要額外的收入,除了找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外,英寧不想再對自己的人生做任何改變。
因為昨天晚上胡天出了事,所以第二天,林業部門的相關人員就來到了櫻桃農莊,要對此地的樹林進行徹底搜查,尋找該類蘑菇可能寄生的樹種,以便進行清理,忙來忙去這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陶璿和陶安兩個人對此深感愧疚,因此決定留技術人員還有邱健清他們幾個人一起吃完飯,他們吃飯的地點定在了後院一樓的餐廳。
幾個人產生了濃重的心理陰影,陶安甚至不敢直接自己生火做飯,便從外麵的飯店打包回來了12個菜,隻要回家進行半加工就能夠使用了,如此想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於是幾個人聚集在一樓的餐廳裏,一邊等著飯菜重新加工,一麵開始聊著天,聊著聊著幾個人忽然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首先是他們的意識有些渙散,接著手腳開始不受控製,精神也開始恍惚,雖然他們的意識在消散,但邱健清依然記起了這種感覺,這就是前幾日他們吃蘑菇中毒之後的感覺。
這幾個人剛剛隻喝了一些水,水裏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麼——邱健清看向了一簾之隔的廚房,裏麵正在用柴火灶熱著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部分煙氣透過簾子湧進了餐廳。
邱健清急忙招呼大家:“所有人都出去!”然後他走進了廚房滅了灶火,在外麵喘了幾口氣,精神又漸漸恢複了正常,這一次幾個人吸入的致幻蘑菇劑量並不是很大,因此半個小時之後就恢複了健康。
邱健清簡直匪夷所思,詢問陶安和陶璿他們的家裏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陶安對此莫名其妙,陶璿的臉上卻露出了奇怪的樣子。
“我剛剛在自己的廚房裏也發現了這個東西,可能是我兒子隨手放在那裏的,我想著這些東西挺害人的,於是就把它扔進了灶火裏,想著燒掉算了,可是沒想到這個東西燒著了以後怎麼還能……”
邱健清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常識?毒品這個東西怎麼能用火銷毀?
他隱約想起了在看到的那條國外新聞,一個村莊為了處理毒品,就把毒品聚集在廣場上用火燒了,於是風向下遊的整個村莊都high了。當時這個新聞可是鬧得全世界皆知,如果今天他們這個事情也鬧上了新聞,估計也會世界出名吧,所以堅決不能把這件事鬧大!
技術人員慌忙處理了灶火中尚未燒完的蘑菇,告訴陶旋說以後不要再這樣處理毒品了,如果發現了這種蘑菇,一定要撥打相關部門的電話交給專業人員處理。
這一頓晚餐又沒有吃上,技術人員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邱健清幾個人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潦草吃了幾袋泡麵充饑。
從此以後,蘑菇簡直成為了幾個人的心理陰影,別說這種致幻蘑菇,去飯店裏看見香菇他們都要打顫。
不過蘑菇究竟隻是調查途中的一點小意外,他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調查英寧的身世上。
當時那具有侏儒症的屍體已經被燒了,還粉碎得非常徹底,殘存的骨骼也因為時代以及當時的技術緣故沒有辦法再提取DNA,幸而他們在卷宗中發現了當時警方收斂的這名死者的部分衣物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