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哪裏能套的住狼?既然已經走到了此處,那就由不得猶豫,就是劍碎,沐白也決心一試,這是將雙魚劍提升一個品階的絕好機會。
抽出雙魚劍來,劍身就赫然結了一層冰霜,通過劍胎中的一縷分魂,沐白能感受到雙魚劍身的顫抖。
“來吧!”
拋去猶豫,沐白毅然將雙魚劍身投向眼前極寒異火,隻見雙魚劍青紅兩色光芒閃爍像是要化為一體,卻又是被瞬間凍結凝固,青紅兩色交纏在一起,彼此之間像是犬牙交錯的鱗片膠著。
沐白不能讓雙魚劍融了,趁著這瞬間凝固,手中輸出一股梨花魂印的生機進去,感覺雙魚劍似乎有了生命。正是心喜,又覺到一股極熾襲來,沐白又是輸進一股梨花魂印生機,雙魚劍方才強撐著保持劍身不變。
“再堅持一會,再來一次冰霜塑劍!”
果然又是一股極寒淩冽,雙魚劍身赫然又凍凝成霜。
“再堅持一會......”
沐白此時安全無虞,在極寒禁地中一心淬煉起了雙魚劍,陳世衝操控銀鶴魂靈載著季如夏和晏茹二女朝西方飛行,心中卻是火急火燎。
“陳公子,如夏她周身冰冷,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
晏茹懷中抱著季如夏,感覺像是抱著一塊冰一樣。銀鶴破空激蕩的寒風凜冽徹骨,陳世衝全力操縱魂靈飛行已是極為吃力,也實在無力再祭出魂力光幕來為二女禦寒。
“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陳世衝就是死,也絕不想永遠都在路上,跟喪家犬一樣的逃亡!”
話說陳世衝從小到大很少有被人如此追殺的經曆,倉皇而逃惶惶如喪家之犬,心中十分的不爽,更兼季如夏命垂旦夕經不住空中疾馳,陳世衝腳踏銀鶴,猛地俯衝向冰莽雪原,撿著一處向陽的密林一頭紮了進去。
降身落地,陳世衝急忙給季如夏喂服下丹藥,自己也是立即靠丹藥補充魂力。晏茹姑娘依舊是瑟瑟發抖,臉色極為蒼白,她一個凡人如何能經得住如此逃奔折騰。
祭出秋陽劍,陳世衝奮力揮劍劈斬,鑿開了懸崖冰層,又在岩石層中鑿出一個丈許見方的岩洞,回身抱起季如夏和晏茹姑娘進了洞中。
季如夏已經昏迷不醒,眉上和發梢都已經凍結成霜,雙唇紺紫。陳世衝探手拍在其背,將僅存不多的魂力輸入季如夏體內,方才消融了她身上的冰霜。
“晏茹姑娘,麻煩你給如夏擦拭一下身上的傷口,用雪來搓!”
晏茹強撐著迷糊的心智,點頭答應。陳世衝一步邁出洞穴。
雪中有人踏過和開鑿的痕跡,必然會成為追凶尋來的標記,陳世衝咬牙飛騰空中,空中有鵝毛大雪紛紛飄灑。隻見陳世衝操控銀鶴佇立在雪空,銀鶴雙翼猛地撲扇,空中雪片就跟百鳥歸巢一般齊湧至三人落地處,覆蓋了雪中痕跡。陳世衝魂力不繼,銀鶴於半空消散,陳世衝在落地的刹那飛身直挺撲進岩洞。
“呃,抱歉,我什麼也沒看到。”
陳世衝急忙轉過身去,喘著粗氣,麵色尷尬。
可是過了一陣子,背後仍沒聽到有一絲聲響,寂靜的可怕。
顧不得了那麼多,陳世衝轉過身來,就見晏茹姑娘已經趴在季如夏身上,人已呼吸起伏微弱。而季如夏此時卻正是被袒露著身子在外。
“這可如何是好?”
陳世衝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自詡為正人君子,自然懂得非禮勿視的道理,可是眼睜睜等著二女這樣被凍死也是不能。
“這可如何是好?又不能生火給她們取暖!”
“再等等,讓小旗子......”
“陳世衝你這個混蛋,小旗子和沐白舍命阻擋追凶,你連帶人逃路都做不到麼!”
“可是......罷了,男子漢大丈夫,我娶了她便是!”
心中一橫做下了決定,陳世衝咬牙走向前去,從魂袋中取出衣袍給晏茹姑娘裹住,扶起她平躺下來,就露出了季如夏光潔平坦的身子,如冰如玉。
“還真是不大呢......”
“陳世衝你在胡想什麼呢!”
這是陳世衝神府中的心神小人在罵他,陳世衝一個激靈震醒,臉上露出羞愧神色。
“我陳世衝命苦啊,怎麼偏偏就給我安排了一個男人婆,而且她還愛女人......”
陳世衝心中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也不應,隻好慷慨獻身。
抓起一把雪來,陳世衝雙手捂住,運起肉身之力催化雪水,水滴晶瑩落在季如夏身上。
陳世衝是體修,本就魂力微薄,唯今也隻能借助肉身之力,體內氣血運轉,體表溫度驟然升起,融化數捧雪水,給季如夏周身的劍痕傷洞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