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言與賈想容就那麼靜靜地癡癡凝望著對方,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似的,看得兩人攪著的咖啡都涼了還沒停止相互癡癡凝望,兩人思緒萬千,也不知從何說起。
愛情是什麼?
誰也沒有標準去衡量,二十多年前,她大學畢業,剛好就分到他所在的隊裏上班,他是隊長,她是美女大學生,隊裏第一次分來女大學生,他照顧她是理所當然。
在這麼一支清一色男人的隊伍裏,突然來了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大學生,那可真是養眼啊。
他和她的宿舍僅一牆之隔,有一天晚上,她被一條突然鑽進房裏的蛇驚嚇,是他衝進去救了她,還把毒蛇給打死了,他提著蛇對她說。“不用怕!沒事了!”
她那一雙漂亮的大眼裏布滿了驚惶,幾乎都要哭了,看著他把打死的蛇提出去,她都一直不敢下床,好怕突然又鑽一條蛇出來。
他好像能洞悉她的心思般,過一會,他手裏拿著一包淡黃色粉末進來,在她房間角落都灑滿,並對她說。“蛇怕硫磺,灑了這個就不會有蛇來你房間了,注意不要沾到你皮膚上,會傷皮膚,平常不要讓隊裏的孩子進你房間,怕誤傷了他們,進出鎖好自已的門,這地方潮濕,有蛇是經常性的,你得適應工程隊的艱苦環境。”
她縮在床鋪角落裏,感激地對他點頭,怕得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出來,她來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什麼艱苦環境不能適應?她是怕蛇好不?
從那過後,她的目光總是追著他,他走到哪裏,她的目光就追到哪裏,有時見他忙工作沒時間去食堂打飯,她就順手把他的飯盒拿去打好飯,還經常在他的飯底下埋下一個自已煮的雞蛋,甚至還把自已盒中的肉都分到他的盒中。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飯堂加菜了,沒想到是她額外給他加的雞蛋,肉也是她自已的那一份,到後來,他發現自已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都被她拿去洗幹淨了送來,他才發現問題有些不對勁,他是有家到的男人,有老婆和女兒,所以,他很嚴肅地對她說,“小丫頭,我女兒都快滿六歲了,再過十來年就有你這麼大了。”
他這麼對她說,就是要打消她的那點想法,可她卻依然執著地暗戀著他,不管他如何明示與明示,她還是會一直對他好,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如果他哪天晚上沒有回來睡覺,她也會整晚提心吊膽,一顆心全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她知道他有意躲著自已,可她就是會找機會去接近他,甚至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他請教一些工程上的問題,他不得不耐心地給她講解,她也聽得認真,還專門用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記著自已問過的每一個問題。
她天天不恥下問,他將自已肚裏的貨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那可都是他多年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是在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她後來也是憑著這些經驗,再結合自已所學專業,成就了現在的她,一家擁有幾十億資產的大老板。
有一天,他喝醉了,他告訴她,他愛人要跟他離婚,說忍受不了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什麼都是一個女人在家裏撐著,女人沒人寵沒人疼就算了,還要承受那麼重的擔子,上有老、下有小,真的快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