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濮縣令至自己兒媳婦休了自家兒子之後,濮縣令家後院的火便一直未滅過。方善後好休夫之家醜,未曾想長孫女又離家出走了。還未來得及去尋長孫女,大女兒又因與婆家起爭執,被逐出了婆家。無奈,隻得眼淚婆娑的跑回娘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濮家今年莫不是犯太?
濮縣令雖然官職不大,但畢竟鎮守一方。因此其家中子女個個至幼皆錦衣玉食,嬌生慣養。濮虹,因是家中長女,自然亦是被寵溺慣了。至幼在淮水縣除了她父母,便無人敢忤逆她。淮水縣縣民一早便領教過其女的利害,因此如今而立之年,待字閨中,無人敢娶。
濮縣令為其婚事急得可謂是焦頭爛額。這不,前幾年,終有膽識之人看上了她,願娶她為妻。濮氏二老可謂是喜出望外,聘禮都未收取一分,便匆匆把女兒嫁了過去,且隨了不少嫁妝。
這如意郎君因是外地郎,不知其中深淺,以為覓著寶了,便歡天喜地將媳婦迎了回去。歡喜不過幾日,才發現自己娶了淮水縣遠近聞名的母老虎。
娶回家短短兩年,便將其老娘氣倒了三回且屢教不改。這不,今次又氣倒了第四回。這才被其丈夫一怒之下攆了出來。
濮虹亦覺滿心委屈,不明自身何錯之有。因其父親至其有記憶來,對其母親便是相敬如賓,嗬護備至。若自己尋不到像父親這般疼愛自己的夫婿,哪個家都不如自己的家。因此便瀟瀟灑灑的回了娘家去。
女兒都歸至門口,又無其他地方可去,濮氏二老無奈,隻得收留於她。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濮全儒暗自叫苦,為何自家這盆水怎麼都潑不出去?
這濮虹見其雙親並未斥責她半分,因此更未思悔,成日在娘家虛度年華也不甚愜意。
濮全儒原意欲好生斥責其一番,無奈其夫人又對子女素來溺愛,又不願使其夫人心中不悅。隻得遂了其娘倆,任其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大兒子的風波方平息,濮家又被推至風口浪尖,濮全儒日夜都覺著如啞巴吃了黃連一般。
這日,於家中收到長孫女的修書,話其在京都,一切安好,勿念勿掛。近半年,家中終有一絲喜訊。煩悶的心也終得到一絲寬慰。
這邊尹宅也收到了尹謐的修書。與濮家收到的內容一致。
“哼!”尹冰清將信於桌上一擲,“如今翅膀硬了!”
憐兒於一旁問道:“小姐可安好?”
尹冰清嗤道:“她有本事跑,有本事便莫要再回來!”
尹冰清本以為尹謐隻跑出玩玩,未曾想整整半年都未歸來,且隻如今寥寥隻言片語。對其與濮聞之事,隻字未提!登時怒不可遏。
她不知自己究竟上一世作了何孽,自己丈夫棄自己而去,如今連自己女兒都不屑與自己同屋而棲了。
暗自立誓待自己收拾完濮家,便要攆到京都將那大逆不道之輩逮回去。
憐兒知尹冰清性情古怪,便不敢多言,隻暗中祈禱大小姐安康。
尹冰清冷聲道:“近幾日家中有一楊姓男子造訪,若他來時我不在,你便好生招待他,待我回來。”
憐兒點頭,退下去向尹氏二老報平安。
未過幾日,家中果然來了一楊姓男子,憐兒領其進屋吃茶。去喚尹冰清。
“叔叔別來無恙啊!”尹冰清剛邁進屋,便笑道。
楊瀚笑道:“弟媳別來無恙。”